“夫君真要去海外嗎?一旦師尊突破成為元嬰修士,有他鼎力幫助,以你的修行天賦,又何愁踏不上元嬰大道?
就算你矢誌要走煉體武道,想要去海外尋找玄武血珠,又何不等師尊成為元嬰修士之後,再一起去海外呢?”
站在金翎雕背上,見夏道明回首之際,眼眶明顯有些發紅,姬文月鼻子不禁微微一酸,終於忍不住出口勸說。
“是啊,老爺,有師尊一起,就算海外凶險,以你們的實力,也應該能應付得過來。”柳巧蓮猶豫了下,跟著附和。
“一步慢步步慢,我的血海境界已經修煉到圓滿,就差四方神獸的血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玄武血珠的消息,要是錯過去,誰又知道需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玄武血珠。
或許就是錯過的這些年,導致以後我在武道上難以再突破,豈不是追悔莫及?至於海外凶險,我自是知道。
不過那隻是對於元嬰境界以下的修士,隨便一位元嬰修士在海外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隻要不是運氣太差,倒不會遇上什麼大凶險。
你們夫君雖然隻有金丹境界,但如今各種手段用上,不見得就會輸給元嬰修士,而且因為我境界低,隻要儘量放低調,不引人注目,就更沒什麼凶險了。”
夏道明見兩位嬌妻擔心自己,心疼地摟過兩人柔軟的腰肢,特意透露了自己真正的底子。
“什麼,你,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不輸給元嬰修士了?”饒是柳巧蓮和姬文月早就知道自己的夫君要比自己厲害許多,聞言還是驚得瞪大了眼珠子。
“那是,要不然我怎麼能賺取到那麼多資源!”夏道明麵露得意之色。
隻有在兩位嬌妻麵前,他能完全放得開,甚至可以流露出小人得誌的一麵。
“那二十多年前,涅焱古荒墟開啟,十位金丹修士儘數殞落在裡麵,難道……”看著夏道明一臉得意的樣子,柳巧蓮和姬文月對視了一眼,似乎突然心有靈犀一點通,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涅焱古荒墟之事。
“有些事情看破不點破,我可不清楚兩位愛妻說的事情。”夏道明一斂得意之色,一本正經道。
“你……”柳巧蓮和姬文月忍不住嬌軀猛地一顫,雙眼睜得大大地盯著一臉正色的夫君,仿若突然間不認識了他一樣。
“那,那,之前刑殿主帶回來有關殺戮窟幽荒墟,多位厲害金丹修士意外殞落之事……”
思路一旦打開,很多聯想就像放出鳥籠的鳥兒一樣開始四處亂飛。
柳巧蓮和姬文月在經過震驚,不敢置信之後,很快又聯想到了前陣子隨著刑戰,羅慕等人的回歸而帶回來的有關殺戮窟幽荒墟的消息。
“有些事情,你們心裡明白就可以了,絕不可以說出口,隻是可惜了羅師兄,若我早到一步……”夏道明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扭頭朝著南麵望去,目中流露出一抹感傷。
柳巧蓮和姬文月兩人的身子再次忍不住微微一顫,然後似乎感受到了夏道明的感傷,都一言不發地輕輕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
“修仙,那是無數人憧憬向往的美好事情,仿若一踏上仙途那就是飛天遁地,無憂無慮,逍遙自在。
但隻有真正踏上這條道的人才會知道,其實這條道布滿荊棘,到處是弱肉強食,到處是爭奪殺戮,比凡人世界還要殘酷無情。
若我們沒有踏上這條道,自然是安安當當在瀝城做個富翁,平平靜靜地過完這一生。
但既然已經踏上這條道了,那就不可能再回頭,隻能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我一定要變強,隻有如此,才能不讓彆人欺辱我們,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夏道明深吸一口氣,將兩位嬌妻摟得緊緊的。
兩人也把夏道明抱得緊緊。
——
這一日,離夏道明從殺戮窟幽荒墟返回已經過去三個月。
火羽峰,羅乾曾經所住的長老府。
羅慕看著手中的丹瓶,雙手顫抖個不停。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許久,羅慕猛地抬頭看向夏道明,眼眶發紅,但目光卻如刀鋒利,仿若要看透夏道明的五臟六腑。
“在殺戮窟幽荒墟服役,你父親處處照顧我,教了我不少東西。在他出事之前,我和他改了稱呼,不再以長老相稱,我稱他為師兄,他有時直呼我名字,有時叫我師弟。
隻是世事難料,當我和羅師兄儘棄前嫌,變得如同兄弟之際,他卻突然出了意外。
我知道他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助你踏入金丹大道,這枚殘次四象丹是我一次無意中得到的,如今對我已經沒有什麼用,便送給你。
希望你能借此踏入金丹大道,如此你父親地下有知,也應該能欣慰含笑,不枉我和他兄弟相稱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