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一人一雕闖入鬼淵海域之後,這片海域的陰雲慘霧就翻騰得格外厲害。
一個月後。
一道金光破開陰雲慘霧,衝天而起,轉眼消失在這片海域上空。
高空之上,金翎雕背上,夏道明回首遙望那片被陰雲慘霧籠罩的海域,神色複雜,既興奮又隱隱帶著一絲餘悸。
這一個月,他深入鬼淵,在鬼淵深處以煉魂珠攝取煉化了足夠精純強大的陰魂鬼力,但也因此經曆了不少凶險。
有一次甚至遇到了兩頭元嬰級彆的厲鬼。
若不是他煉氣一道實力大漲,又當機立斷逃遁,差點就要被困住。
若真要被兩頭元嬰級彆的厲鬼困住,縱然他依舊能逃出生天,肯定也要難免受傷。
——
玄陰島,常年寒風肆虐。
玄陰島附近的海域,很多地方海麵常年冰凍。
大海之上,隨處可見飄浮的萬古不化的冰山。
這等地方,彆說世俗凡人根本沒辦法生存和抵達,就算修仙者,若修行的不是陰寒功法,也絕不願意住在這等天寒地凍的地方。
正因如此,玄陰島附近上百萬裡海域,平時幾乎根本見不到一人。
甚至玄陰島上,除了島中央那片被大型禁製護起來的區域,島上其他地方也根本見不到幾個人。
但近些日子,玄陰島卻顯得很是繁忙。
不時有華光降落在玄陰島上。
這些華光的主人,最差的修為都有金丹初期,甚至有些還是元嬰老祖。
因為大量的厲害人物陸續到來,玄陰島的迎賓弟子和長老格外忙碌。
金丹修士被他們安排在天霜殿裡,由他們招待。
元嬰老祖倒是無需他們操心,自有玄陰島的島主和三位太上長老將他們安排在寒月宮,親自招待。
這一日,一青衣男子駕著一葉飛舟抵達玄陰島。
這青衣男子正是夏道明。
夏道明才剛抵達玄陰島,便有一位築基後期修士飛出禁製護罩。
夏道明出示了玄武令,接待他的玄陰島弟子確認過玄武令之後,便直接把他領到了天霜殿,並沒有盤問任何問題。
夏道明踏入天霜殿,乍一看到殿裡竟然彙聚了上百名金丹修士,而且其中大部分竟然還是金丹中期和後期修士,甚至後期修士還居多一些,饒是他早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這一次有資格入玄武秘境,無一不是金丹修士,還是看得頭皮一陣發麻。
尤其當上百雙金丹修士的目光紛紛朝他望來,神念毫不避諱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窺探虛實時,夏道明真的有點寒毛根根立起來的感覺。
就算夏道明有過滅殺元嬰老祖的輝煌戰績,也絕不敢妄言能以一抵擋百名金丹修士。
真要陷入百名金丹修士包圍圈,尤其還是以金丹後期居多,恐怕逃出生天都難。
見夏道明隻是金丹中期修為,大部分金丹後期修士便紛紛收回了目光,倒是不少金丹中期修士,目中流露出興趣之色。
很快就有一些金丹修士陸續找上來,跟夏道明商談組隊之事。
夏道明自然是一一婉言拒絕,然後在大殿的一個無人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簾下垂,一副老僧入定,閒人莫近的冷漠姿態。
眾人見這新來的修士竟然不喜與人結隊,少數人流露出一抹猜疑和忌憚之色,而絕大部分人都目露一絲嘲諷之色。
玄武秘境就算元嬰修士進去都有殞落的凶險,一介金丹中期修士竟然不屑與他人結隊,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自恃過人。
很快,又有金丹修士進入大殿。
人們很快就把夏道明這位不自量力,自恃過人的家夥給忘掉了一邊,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新人身上。
剛才的一幕又上演。
不過這一次,新來的金丹修士不像夏道明將人拒之千裡之外,而是跟不同的修士團隊進行仔細洽談。
夏道明自然沒心思去窺聽他們組團的事情,而是把注意力落在他右前方四個金丹後期修士身上。
這四人兩男兩女。
一男儒生樣,看似容易親近,人畜無害;另一男卻滿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仿若屠夫;一女周正端莊,氣質冰冷;另一女則嬌小玲瓏,一襲紅衣,仿若一團火焰。
這四人以夏道明強大的神識和第二層天眼神通,不難看出來,是天霜殿中實力排名非常靠前的金丹後期修士。
此時四人正在低聲說著話。
“剛剛得到消息,墨離老祖也來了。”儒生男子神色凝重道。
“什麼?他竟然也來了!”紅衣女子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