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哪裡被夏道明這麼斥責過,嚇得剛才還蠢蠢欲動而豎起來的金色羽毛都立馬耷拉下來,連連道:“主人息怒,小金知道錯了。”
“記住,我們修道是為了長生不滅,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親人朋友不受欺辱殺戮,而不是為了無故欺辱殺戮他人。”夏道明嚴厲道。
“是,小金必牢記主人教誨!”小金垂低腦袋。
見小金知錯,夏道明神色這才轉緩,而左東閣則看著夏道明,欣慰地點點頭。
很快,兩人一禽繼續飛向赤龍島。
“兩位道友速速停手!”飛至三五裡開外,左東閣便揚聲喝道。
其實不用左東閣開口,圍攻赤龍島的人也發現了有兩人一禽飛來,氣息強大,已經心生警惕。
如今見左東閣他們果然是衝著這邊而來,兩位元嬰修士自然不敢大意,連忙收回法寶,命人停止攻擊。
“來者何人,為何要管我們兄弟和赤龍島之事?”儒生模樣的男子朝著左東閣微微拱手,目光充滿戒備。
山水畫已經收回,有一條河水從畫中流出來,如同一條銀龍環繞周身。
“在下乃墨離島主故交,他知去玄武秘境凶險叵測,故在離去前,將赤龍島托付給在下。說若他不能返回,此島就歸我名下。”左東閣說著手掌一翻,手中多了一麵古樸令旗,此令旗上麵繡有十二條赤龍。
此令旗是夏道明從墨離儲物戒裡尋到的,從烙印在令旗裡的一縷未散的墨離神魂得知,此旗乃是掌控整個赤龍島的令旗。
在來的路上,夏道明就已將此令旗交給了左東閣,由他祭煉。
畢竟夏道明明麵上隻是金丹後期修士,就算占了赤龍島,恐怕也難威懾四方,除非他高調地大開殺戒,讓人見識他真正的實力。
但這顯然不符合他的性格和做事風格。
令旗一顯,左東閣一揚,旗幟展開,盤繞赤龍島的十二條赤龍氣勢陡漲,烈焰更盛。
那兩人見狀都驀然變了臉色,心中已經萌生退意。
隻是長途奔襲而來,舟車勞頓,又圍攻數日,門下多有損傷,一無所獲,就這樣對方一出現,一開口,自己這邊就打道回府,心裡多少有些不爽,麵子上也掛不住。
“原來道友是墨離的故交,那真是幸會了。隻是墨離當年仗著修為高深,曾經強奪過我們數次機緣,我們兄弟二人心中始終耿耿於懷。
如今他已經殞落玄武秘境,我們兄弟二人自然是要上門來討債。道友既然是墨離的故交,那正好可將他島中之寶物拿出數件給我們,就算了結了彼此恩怨,從此再無瓜葛。”儒生心思轉動,很快揚聲說道。
小金一聽這話,身上的金色羽翼又抖擻了起來,不過一想起剛才主人的教訓,很快又心頭一顫,連忙收斂了光芒。
左東閣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小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頭一動,揚聲道:“你們與墨島主的是是非非,如今時過境遷,墨島主又已經不在了,我又如何辨得真假?這赤龍島如今是我的,總不可能因為你們三言兩語,我就讓出幾件寶物。
但我們總歸是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冤家宜解不宜結,以我們的修為還真沒必要為了幾件寶物起廝殺,傷了和氣。這樣吧,我讓我這頭靈禽出戰,你們則派一些金丹修士出戰。
若我這頭靈禽輸了,那我就認了這舊賬,必取數件價值不菲的寶物給你們,但若你們輸了,那此事就算揭過,還請兩位道友打道回府。”
“哦,這倒是好主意,隻是道友說一些金丹修士,那是幾位?”兩位元嬰修士一聽,頓時眉毛一揚,麵露喜色。
這次他們帶來的金丹修士共有十三人,其中有兩位是金丹後期,而小金的修為,他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乃是四級高階,相當於金丹後期。
既然左東閣說一些金丹修士,哪怕隻是兩位,那他們基本上也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若是全部派上那是最好不過。
隻是兩人是元嬰修士,心裡雖然想把全部金丹修士派上去,但多少還是要點臉麵,這才多問一句。
“這有什麼好問的,我家老祖既然說一些,那就是隨你們幾個,依我看,最好是全部上來,否則還不夠俺金爺舒展筋骨呢!”小金見左東閣派它出戰,早已經躍躍欲試,金羽再次抖擻起來,聞言立馬昂著雕頭說道。
“好生猖狂的孽畜。既然如此,那本老祖就成全你!”儒生修士一聽小金狂言,心裡暗自大喜,隻是表麵上卻露出一副被激怒的樣子,順勢怒喝,手一揮,示意所有金丹修士一起上。
左東閣也不點破,拍了下小金的腦袋,道:“去吧!”
“是老祖!”小金立馬飛出去,懸於大海上空,昂著雕頭,俯瞰一群金丹修士,還特意探出金色爪子朝那些金丹修士勾了勾,道:“行了,快點吧!早打早打道回府。”
那些金丹修士哪裡受過這等挑釁,頓時間個個勃然大怒,紛紛祭出了法寶。
十三道璀璨寶光呼嘯著劃過天空,從四麵八方朝著小金轟擊而去,讓它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