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祁殷和尚然也已經完全壓製了左東閣。
不過,他們兩人懷著跟柴伯兮一樣的心思,同樣也沒有施展全力攻伐左東閣,隻是牢牢將他纏住困住,不讓他走脫,隻等時機成熟,再將他一舉擊殺。
隻是左東閣又豈會讓他們如意?
況且這般下去,夏道明又哪有機會襲殺祁殷。
“殺!殺!殺!”
左東閣怒發衝冠。
一尊元嬰竟然也衝出了天門頂,連連掐動劍訣。
劍意暴漲。
斷劍劍光一震,一分為二。
一劍光黯淡,仿若要墜落西山的血色殘陽。
一劍光耀眼,仿若東山升起的烈焰朝陽。
兩道劍光交替升起落下,黑暗和光明,生與死,似乎儘在這兩道劍光起落之間交替輪回,暗藏玄奧劍意,激蕩無儘殺機。
麵對如此玄奧劍術,祁殷蛇精臉扭曲,望向左東閣的目光透著滔天殺意。
此子這般厲害,今日若不殺掉,祁家必有滅族之災。
尚然則連連皺眉,神色難看,心裡頗為懊惱。
左東閣境界不高,但法力之精純雄厚,劍道之玄妙,出乎他意料,若左東閣拚命,縱然他們三大元嬰後期修士全力圍殺,恐怕也難免受損。
若是為尚家受損,尚然自然無話可說,但為了祁家惹的禍,害得自己受損,精於算計的尚然總覺得吃了大虧,很是不爽懊惱。
但事到如今,他卻又不可能甩手走人。
“祁師妹,你恐怕要出血本了,否則今日走了此子,祁家後患無窮!”尚然一邊連連掐動法訣,操縱他的戊土黃沙,加大力量輸出,一邊對祁殷冷聲說道。
祁殷聞言臉色難看,但還是張開櫻桃小嘴,一口精血噴出,化為血符沒入九幽水龍旗。
九幽水龍旗威力大漲,將左東閣很大一部分力量都牽扯了去。
尚然這才臉色稍緩。
“哈哈,就算老夫今日戰死在這裡,也必要拉你祁殷墊背!”左東閣怒聲大笑,元嬰之力不要錢一般傾瀉而出,殘陽寂滅劍和朝陽破寂劍交替施展,對著九幽水龍發起更加凶猛的進攻。
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交替著猛烈殺來,祁殷壓力倍增,而且法力轉變之間很是難受,無奈之下又接連噴吐了幾口精血,方才穩住局勢。
但她精致的蛇精臉上卻因為這幾口精血,多了幾道皺紋,仿若整個人變老了不少。
“你們六人還不儘快擊殺那三人!”壓力倍增之下的祁殷不敢衝怠工的尚然和柴伯兮發飆,隻能臉色鐵青地朝羅緋等六人怒斥。
羅緋六人見祁殷衝他們發飆,心裡很是憋屈懊惱。
他們又不是祁家的子弟,自然不願意不惜血本地為祁家殺敵。
況且,左東閣表現得這麼凶猛強大,萬一走了他呢?
那今日他們要是聯手殺了眼前這三人,日後左東閣又豈會放過他們?
當然,三人實力也很不俗,不是他們想殺就能殺得了。
尤其那個金丹後期修士,看似術法威力有限,但不知道是長了一雙慧眼,還是精通陣法之道,竟然總能提前窺破他們六合戰陣運轉時的破綻,每每一劍殺來,便打斷他們蓄勢待發的聯手殺招。
接連數次如此,打得他們六人很是難受,都想直接解散了戰陣,各自為戰。
但真要解散了戰陣,力量不能凝成一股,六對三,想要擊殺他們,他們必然要付出不小代價。
“是!”縱然六人心裡憋屈懊惱,但祁殷還是玄天閣的紫衣長老,地位尊貴,也隻能無奈應了一聲,然後加大了攻擊力度。
時間緩緩流逝。
廝殺越發激烈。
小金已經遍體鱗傷,元嬰萎靡,但氣息卻越發凶悍。
柴伯兮幾次想出殺招,一舉鎮殺小金,但看到它萎靡元嬰猛然抬頭,朝他投射來悍不畏死的金色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起了一絲不安,最終又壓下了以雷霆之勢擊殺小金的念頭。
金鵬,上古最赫赫有名的凶禽。
柴伯兮終究心存忌憚,生怕它臨死之前的反撲,會讓自己的法身受點損傷。
祁殷見柴伯兮竟然遲遲沒有擊殺明顯不敵,實力相差頗大的小金,心裡怒火翻騰,恨得直咬牙。
而尚然見柴伯兮這般怠工態度,自然越發不願意出大力。
尚然越怠工,左東閣對祁殷的攻擊自然也就越發凶猛。
無奈之下,祁殷終於被逼得顯出了元嬰。
她的元嬰已長成如一花季少女,周身霞光繚繞,散發著強大威嚴。
“柴師兄,尚師兄,如此可滿意?”祁殷咬牙切齒道。
元嬰也跟著咬牙切齒,雙手卻沒有閒著,連連掐動法訣。
見祁殷顯出元嬰,柴伯兮和尚然臉色微變,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
“祁師妹這話就見外了,你辛苦一些,再拖他一拖,等黃渺師妹和其他人趕到,自然能一舉鎮殺此子!”尚然傳音給祁殷,同時也加大了攻擊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