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璿伸出手指點了點薑離的眉心,麵紗下的俏臉露出一絲笑意,“收拾一下行李,準備去神都吧。有為師在,沒人傷得了你。”
這一次押送太平教雷神去神都,天璿也參與其中。
因為,她要親自見一麵,看看那一位到底是出了什麼變化。
“弟子明白了。”薑離應道。
天璿微微頷首,便要出殿,但在走之前,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另外,你去試探一下墨門的人,看看他們有什麼異常。”
她可還沒忘了,旱魃蘇醒疑似由雙劍拚鬥引起的。
若是當真有關聯,鑄劍的雙方中,定然有一方暗藏鬼胎。
之後,天璿便往天樞殿去了,和其餘幾位長老商量事宜。
薑離則是按照天璿的吩咐,要去見一麵墨門的人。
張指玄入神都,對於任何一方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消息,再加上鼎湖派接下來要押送雷神去往神都,也有正當的理由送客了。
薑離估摸著,參與論劍大會的各方很快就要離開了,所以若要與其見麵,便要趁早。
隻是墨門的人有何特殊,為何要試探
薑離有些想不通。
他更不知道到底怎樣才算是異常。
然後等他在去往居客院的路上見到談無為和燕寒清、沐淩衣時,薑離知道異常在哪裡了。
太急了。
談無為是來向薑離告彆的,而墨門則是由龍嶽大匠師向諸位長老告彆。
“太平教主張指玄入神都,太平教可能會行不正之舉,若如此,我墨門當立即進行阻止,”談無為帶著毅然之色道,“今日,我等便要告辭了。”
都不需要等鼎湖派主動送客,這客人就自己要走了。
但是這樣一來,論劍的結果呢
這時候複古派和創新派還在扯皮,墨門先離開了,可不就給了複古派否認結果的機會嗎
雖然談無為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但還是太急了。
薑離心中暗暗留意,表麵上則是帶著遺憾之色,道“本還想著請教一下墨武戰匣的用法,沒想到諸位這般快就要離去了。那薑某,也隻能祝墨門的同道一路順風了。”
“此事易也。”
談無為聞言,笑著取出一本泛黃的書冊,道“此乃矩子當初設計墨武戰匣時的手稿抄本,內中有矩子為墨武戰匣所定的諸般形態,也許能給閣下一點便利。”
“這是否太貴重了”薑離客氣地道。
“物儘其用,而且我墨門可無不似儒家那般敝帚自珍,此物我墨門上下皆可抄錄,送予閣下一部抄本,也是無妨。便當成是餞彆禮吧。”
談無為十分大氣地送出書冊,同時不忘黑一下老對頭。
儒墨兩家的矛盾可謂是由來已久,雙方無論是立場還是思想都是格格不入,互相對立,自然是各自看不上對方。
像是燕寒清曾說過的君子蘭,墨門中人就很喜歡用此來形容儒家學子。
談無為都這般說了,薑離也不推脫,伸手收下。
再推脫,就有把對方視作敝帚自珍的儒家人之嫌疑了。這位墨門統領的話術還真了得,讓薑離連客氣推脫的話都不好講。
之後,按理來說薑離也該回贈一禮,但談無為卻不給機會,直接帶著燕寒清二人告辭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當真是雷厲風行,墨門啊”
薑離掂量了下手中的冊子,感慨了一句,目光幽幽,“希望他日不要成為敵人。”
在這種時候離去,要麼就當真是因為擔心亂象,要麼就是因為怕被察覺什麼,是以果斷離去。
前者的話,雙方應該不會成為敵人,但若是後者
也許,已經成為敵人了。
薑離收好書冊,便要回返璿璣殿。
墨門這邊既然走了,薑離也就沒了多餘的事,倒不如趁著這點閒暇,多淬煉下身體,能精進一點是一點。
畢竟接下來,就要去神都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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