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鎮壓十大險地不知道耗費了多少資源。
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不敢進,也不能放,這才導致了現在的大渝國庫空虛。
再加上隱殺和十大險地也有聯係,這讓大渝更難了。
“人選的話.”
猿公沉吟著,瞬間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我倒是有一個!”
“有就說!”
秦公開口道,都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關鍵得弄清楚兩族的人到底去了哪裡,這樣他才能放心。
“莫蘭府的玄王!”
猿公也不再遲疑,直接說了出來。
當日他突然從空間之中出現,若不是他開口,他都沒有絲毫的察覺,這等手段,潛入兩族之中最為合適了。
“不行!”
戰天當即不同意,“兩族之中這麼危險,他可是柳升最看中的人,是他選中的司禮監的下一任大監,而且之後的埋骨之地也需要他。”
“若是他出了意外,怎麼辦?”
隨後狠狠的瞪了一眼猿公,“柳升都廢了,彆欺負人!”
“什麼話!”
猿公怒聲嗬斥,在皇都,而且商議的是正事,就算戰天強他也不懼。
“他本就是最合適的人,你心中難道不清楚麼?”
“再者,他的實力不弱於八重,加上他那手段,就算是有危險,也不會有大問題。”
“不行就是不行!”
戰天此時完全不和他講道理。
誰知道兩族之中留了什麼後手,柳升現在還重傷著呢,就打起了陳玄的主意,他可不慣著兩人。
“戰天!”
秦公冷喝道,“冷靜點,隻是商議,又沒有說就是他!”
柳升一輩子都為了大渝,現在廢了,陳玄算是他唯一的傳人,他也無意讓他冒險。
但是真的像猿公所說的那樣,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彆的老子不管,這件事沒得商量!”
說完,拂袖離去。
他麼的,欺負人!還以為是以前是吧!?
“實力強了,脾氣似乎也大了不少。”
秦公一陣頭疼。
戰天這樣的人必須要順著毛,否則有時候就是陛下都不行。
更彆說現在強成這樣。
“是太強了!”
猿公心有餘悸。
殺八重巔峰易如反掌,真要是惹怒了他,隨手來上一掌,他都吃不消!
“不管他了,想想還是讓誰去吧?”
“頭疼!”
秦公揉了揉發酸的眉宇,這個人實力要強一點,而且善於隱藏自身。
否則一旦被發現了,那直接就沒了。
更彆說調查兩族這些人了。
“不好找啊,實在不行,冒險去一趟?”
猿公看向他。
“太危險了!”
秦公搖了搖頭,若是兩族的人真的在,那無異於送人頭了。
“走吧,再想想!”
“兩個混蛋,簡直不是人!”
戰天罵罵咧咧的,心中很是不爽。
“不過你放心,老子已經拒絕了,他們想都彆想!”
“哼!”
柳升冷哼一聲,神色冰冷。
這是拿他的人不當人是吧?
倒是一旁的陳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笑著給戰天倒了杯茶,還安慰了起來,“戰老喝杯茶水消消氣。”
戰天接了過去,一飲而儘,“你小子還能笑出來?”
“不知道有多危險麼?”
“缺心眼的玩意!”
而躺在椅子上的柳升也是緩緩坐直了身子,“這次不同上次,你不要以為沒什麼。”
“兩族的人很有可能隱藏在石族或者樹人一族!”
“上次你是借著大戰混進去的。”
“若是石族還好,若是在樹人一族的藏林之淵,你很難安全脫身!”
“你不要以為你偽裝的手段逆天就可以為所欲為。”
麵對柳升的告誡,陳玄笑了笑。
不過他心中真的是有點想法。
樹人一族的天目林。
他想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樣的,竟然隔空提供療傷的能量。
若是他也可以的話那就相當於不死之身了。
當然他也不是莽夫,正如柳升說的那樣,兩族的人若是在裡麵,是真的危險。
他可是怕死的很!
“知道了大監,我也沒想去的!”
“哼!”
柳升冷哼一聲,還不了解他?
明顯就是想去!
當然肯定不是為了大渝,這小子絕對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
一晃七日過去了。
大渝算是風平浪靜,至少表麵是這樣的。
而此時司禮監的門口卻是停著兩輛豪華的馬車。
當守衛看到兩輛馬車上的花紋的時候,臉色一變,立刻迎了上去。
而此時馬車的主人也正好走了下來。
正是秦公和猿公。
“見過秦公,猿公!”
守衛行禮道。
“嗯!”
秦公點點頭,“我們去見柳升!”
“是!”
麵對兩人,他當然不敢阻攔,不過兩人進入司禮監之後,立刻將消息傳了進去。
“也不知道柳升怎麼樣了?”
“說是保住命了,畢竟八重巔峰自爆,而且距離那麼近,這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
兩人並肩朝著裡麵走去。
“哎!”
猿公歎息一聲,心中為之惋惜,大渝的巨頭,如今落到這個地步。
真是想不到啊!
“若是他不願意就算了吧?”
他看向秦公,眼中浮現一抹的不願。
其實他不想來司禮監。
畢竟這樣做令他心中很不舒服。
但是秦公卻沒有說話。
“秦公,柳公!
隻見康白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彎腰行禮,“兩位大公來司禮監是要見大監麼?”
“嗯!”
“柳升現在如何?”
麵對秦公的詢問康白雖然麵帶笑容,但是心中卻是冷哼一聲,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可是從沒有過問過。
如此兩人親自來到司禮監,不用猜,絕對不是專程來看望大監的。
“幾乎都是臥床休養!”
康白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變的悲傷了起來。
“去看看吧!”
秦公朝著前方指了指,不過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位大公請!”
康白測過身子,伸出一隻手,雖然心中不悅,但是麵對大渝的兩位巨頭,他隻能忍著。
很快!
三人來到了柳升的房門前,康白上前一步前去敲門,“大監,秦公和柳升來了。”
屋內!
柳升正享受著陳玄幫他梳理體內的淤積,雙目微閉,眉頭舒展,很是舒服!
但是當聽到康白的聲音之後,眉頭立刻皺起。
“他們兩個怎麼來了?”
也許是故意,他的聲音不小。
站在門外的康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至於一步之遙的秦公和柳公必然是聽到了。
陳玄微微一笑,隨後停了下來,“也差不多了。”
“嗯!”
柳升對他點點頭,他也是立刻心領神會,前去開門,看到了外麵的秦公和猿公,“兩位大公請!”
“嗯!”
秦公點點頭,兩人進入房間後,陳玄也是走了出去,順勢將門合上。
和康白一起朝著外麵走去。
“不在裡麵候著?”
“我可沒有伺候人的習慣!”
陳玄淡淡的說道。
呆著裡麵他的身份最低,不是要端茶倒水?他可不乾!
伺候柳升那是因為他真的將自己當作晚輩。
而且對他也有恩!
這是應該的,對於秦公和柳公,大可不必如此!
也不乾!
“你啊.哎!”
康白感歎一聲,不過看向陳玄的目光卻是有些羨慕,大渝能說出這樣話的,估計也隻有他了,就是那幾個皇子也萬萬不會。
那可是大渝的兩大巨頭!
尤其秦公還是皇族!
房間中。
秦公看著躺在椅子上的柳升,心中唏噓不已,堂堂的大渝巨頭,如此卻是成了這樣。
“坐吧,難道要我這個廢人請你們不成?”
很明顯,柳升的話中帶著氣,就是不知道是對他們的還是大渝的。
秦公坐下之後,問道,“還有希望麼?”
不過柳升沒有回答他,而是一臉不解的問出了一個問題,“當初國師和我誰傷的重些?”
刷!
無論是秦公還是猿公臉色驟變。
誰重?
彆人可能不清楚但是秦公肯定知道,這也是為什麼柳升當著他的麵問出來的。
但是他沉默了。
不過柳升一雙老眼卻是死死的盯著他。
他一生為大渝,所以他不甘!
“柳升你問的這個我無法回答你。”
終於,秦公開口了,他知道,但是不能當著麵說。
更重要的是也不敢說!
“嗬嗬!”
柳升冷冷一笑,不過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而一直沒說話的猿公此時真的是如坐針氈。
原本兩人來是希望柳升答應陳玄前往兩族查看情況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秦公可能驚到了,但是他是被嚇到了。
這種話問出來簡直是有些大逆不道。
但是卻又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他也知道,當初國師可是吊著一口氣的情況下都被陛下救了回來的。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兩人都沒辦法開口了。
“好好養傷吧,我會想辦法幫你恢複的。”
秦公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他是皇族,但是他也沒辦法。
“你有這個心就行了。”
他這話充滿著諷刺,但是更多的還是發泄。
“行了,我這身體不好起來,就不送你們兩個了。”
柳升下了逐客令。
兩人也不好再呆下,“嗯,等有時間我們兩個再來看你,就不打擾你了。”
猿公開口道。
但是柳升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