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他個狗頭啊”
可以聽的出來,這裡麵的怨氣很大,即使是做鬼都能身披紅衣,稱王稱霸。
事實上,怨氣遠不止這些
“這樣的夢太可怕,把我生生嚇醒了。可醒來就好了麼還要被使喚來、使喚去,去跑腿、當打手那人可一點都不客氣”
“特麼的,不知道尊重祖宗長輩的嗎”
“過分太過分了”
“越想越氣,什麼家教啊這是”
這尊蓋世高手奮聲疾呼,“收拾不了那家夥,我還收拾不了他祖宗反正也是我的後人,老子今天就家法處置”
“打給我狠狠的打,給我把他打到臥床三天為止”
施暴者臉紅脖子粗,情緒十分激動,一群人圍成了一圈,神農慘遭霸淩。
“彆打了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神農乾嚎,他覺得自己太冤枉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找錯人了啊”
“要打,你們就去打魔祖啊”
場麵頓時一靜。
然後,更加躁動了。
“我們要是打的過他,還會來打你”
可憐一代人皇古帝,縱然走上了紅塵仙路,於人道中可稱天帝,在這裡也反抗無力,被一群喪心病狂的祖先強力輸出,差點就交代了。
事後,神農臥床不起,躺了整整三天
三天後,他拄著拐杖出門,一雙淚眼婆娑,“那孩子不在的日子,我想他了”
“需要我給你拍照留念嗎”無始大帝笑著,“道友你的確是開了曆史先河,為進軍仙域第一人嗯,自神話時代開始。”
“道友的一小步,卻是時代的一大步”
“算了算了”薑逸飛失笑,“我豈是愛慕虛名之人”
“這份榮耀,就贈予我們的小葉道友好了。”
“”無始一頭霧水。
啥玩意兒這還能贈予
無始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怎麼個贈予方法。
隻是,他能聽出某種隱藏的聲音,那是一肚子壞水澎湃洶湧的聲音
想了想,無始決定不摻合了,管好眼前事即可。
“道友且去,待他日我無始之道大成,便與道友相逢仙域。”他如是道。
“好”
魔祖微笑,身形從容,踏上了真正的成仙路。
這是曆代古皇大帝追逐了一生的信仰,可真正走上去,卻又不覺得多麼神聖不凡了。
不過在某一刻,薑逸飛驟然回首,眸光犀利,望向不同的時空。
時空的維度玄妙莫測,有時可能咫尺方寸之地,便相隔了億萬重時空,永恒難渡。
有時,也可能是兆億星空相隔,世界壁壘阻擋,卻有一條路,連通了彼此。
“原來,小老鼠們躲在那裡啊”
魔祖輕語,抬起一隻手,橫在脖頸處一劃如割喉,是赤果果的威脅。
隨後,他放聲大笑,就此進了仙域
“轟隆”
世界傷痕收縮,再不見他的身影,讓幾道隱藏在時空深處的陰沉視線不得不收回。
“魔祖”一尊帝者低垂下了頭顱,“清微仙古原始九天”
他的目光中流動黑暗與光明,交織在一起,強大至極,卻又像是一個失去一切的可憐人,孤單著背影,寂寞了千古。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個老人重新邁動了腳步,在他身後是亦步亦趨的英武青年,老人語氣滄桑,“十凶所謂的凶,不過是汙名曾經的我們,被尊為聖”
“現在,我就帶你去鳳凰一族的祖地那真正的源頭”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當魔祖進入仙域的這一角碎片時,這座宇宙的諸多強大生靈都被驚動了。
不過,即使他們認真去推演天機,也始終一無所得,找不到罪魁禍首。
畢竟此界最強大的生靈,也隻是準仙王,能比肩紅塵仙罷了。
魔祖是一尊前所未有的戰仙,內藏著道祖的芯,仙王的祖先都在給他打工,日日誦經,貢獻念力這裡麵因果之大,誰能測算
算不出來還好,真要頭鐵算出來蛛絲馬跡,誰算誰死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道魔影,屹立在天穹上,將整個世界都置於他的陰影下”
此界東部雍州中,連綿的仙山深處,一座古樸的道觀裡,一尊白發蒼蒼的老道士輕語呢喃,眼角崩裂,血水淌出,宛若血淚,染紅了麵頰。
他一身氣息不受控製的外泄,真仙的威壓在小小的道觀中橫掃,卻克製不住內心的驚悸,“再多的看不到了但,大禍臨頭矣”
“祖師”
老道士的徒子徒孫們悲呼,眼睜睜看著自家祖師一寸寸血骨炸開,仙血在燃燒,仙骨在斷裂,這是滔天的反噬。
“你們散去吧帶著經文,帶著道統,四散離去”
老道士歎息著交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話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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