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秦兵有沒有飛天入地的本事!
“去武勳侯府,集齊國最強的兵力,我不信摁不死這股秦軍。”蔣琒手上用力,折斷了小旗幟。
楊束都死了,他們還敢挑釁!
真以為秦國天下無雙!
“主公。”
副將走進帳篷,歎了口氣,“大公子跟二公子又打起來了。”
兄弟間勢同水火,非興盛之像啊。
蔣琒眉頭擰緊了,聲音沉沉,“這次是因為什麼?”
“大公子說二公子在他飯菜裡下毒,想要他的命。”
蔣琒揉捏太陽穴,疲憊不已,“查清了?”
副將有些遲疑,“確實驗到了毒,瞧著不像大公子自己下的。”
蔣琒表情瞬間變了,眸子淩厲,“不是興邦下的?”
“那是誰?”
“文郡對兄長,當真起了殺心?”
見蔣琒懷疑蔣文郡,副將忙開口:“主公,毒雖不是大公子自己下的,但也不能說就是二公子下的。”
“外頭盯著蔣家的人,可是很多。”
“他們就希望大公子跟二公子反目成仇。”
“下麵的人在查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主公,二公子受的委屈夠多了,你……”
副將看了看蔣琒,想讓他一碗水端平點。
大公子自回來就天天找二公子的麻煩,主公明明知道大公子在無理取鬨,卻輕拿輕放,大多時候都由著他。
“還不用你教我做事。”蔣琒冷了臉。
一開始,他是想罰罰興邦,讓他靜靜心,順帶安撫各將領,把桐郡的事淡下去。
可見到自小愛護的兒子,痛苦受傷的模樣,蔣琒不忍了。
文郡比興邦受將士們擁護,他受了委屈,上上下下都替他不平,興邦呢,這個蔣家繼承人,因為一場敗仗,受儘了白眼和謾罵。
如果自己都冷待他,還有誰站在他那?隻怕奴仆都要騎到他頭上。
“屬下多嘴。”副將立馬認錯。
“出去吧。”蔣琒趕人,對蔣文郡的不滿,越發重了。
將領都心向他,他是要越過他這個老子執掌蔣家?
……
“公子,令妹舊傷極重啊。”
大夫一臉凝色,“骨頭上的傷,並未好全,且長歪了。”
“若想如常人般生活,得斷骨重續啊。”
楊束看了看吃糖人的蟬蟬,輕問,“她的臉和腦子呢?”
大夫搖頭,“老朽無能無力。”
“小姑娘怕疼,勞煩你熬碗緩解疼意的藥。”楊束對大夫道。
“誒。”
大夫去準備了。
“哥哥,甜。”蟬蟬把糖人給楊束,笑容燦爛。
弧度太大,她臉上的口子咧開,血往外滲。
本就不好看的臉,越發嚇人了。
“疼嗎?”
楊束輕柔的擦去血跡。
蟬蟬搖頭,“哥哥在,不疼了。”
“蟬蟬的眼睛很漂亮。”楊束溫聲開口,若沒有這些猙獰的傷疤,小姑娘即便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也絕對能引得少年恍惚。
“一會要疼,就咬緊布巾,等夏天了,蟬蟬就能撲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