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可能。”
乾默有心立刻打開丹爐問問裴風是怎麼回事。他活了幾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怪事。
“難道他還有什麼法寶?那破袋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乾默已經下定決心,等裴風出來以後,他一定要將那個破袋子翻個底朝天。
“是朱雀火!那羽毛竟然是一隻朱雀的羽毛!”
現在乾默不得不繼續給丹爐升溫了。如果任由朱雀火在內部炙烤他的七轉爐。那他的內爐怕是要不保!現在不止要升溫,丹爐的轉速也要提起來。內部受熱不均勻,也極有可能炸爐。那時候裴風和他的七轉爐都會被炸得粉粹。
乾默的額頭不由得冒出冷汗。他感覺到這次洗精伐髓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製……
這片大陸的西域和北境的交界處,乃是一片不見儘頭的荒漠地界。沒有人知道這片荒漠是怎麼形成的。似乎天地初開的時候,它便存在於那裡了。
在這片荒漠既不屬於西域,也不屬於北境。西域七國中沒有任何一國的君主會從這裡霸占領土。
一是因為這片荒漠中人煙稀少,沒有什麼資源,其二自然是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這片荒漠是屬於天魔教的領地。彆說是凡人,就算是修士來到這裡也要繞道走。
此刻荒漠邊境的一座小城外黑雲壓頂。老百姓們早已經閉門不出。即使他們全部蜷縮在家裡,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在荒漠中,這樣的小城有很多。都是由天魔教派人來管轄的。這個小城的城主姓嶽,乃是天魔教中一位地位低微的小頭目。本來以他的地位和修為,這輩子也不該見到教中的重要人物。
但今天,他卻有幸在自己的府中為天魔教裡地位最高的一些人倒茶。他的手不住地打著哆嗦。茶水從杯子裡灑了出來。
他麵前坐著的那個錦衣年輕人笑道“嶽城主,你不用這麼緊張。”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嶽城主連連磕頭謝罪。
年輕人微微擺手道“好了,下去吧。”
等到嶽城主退出房間之後,年輕人淡淡開口道“這種廢物,怎麼能看得住一座城呢!”
年輕人身後站著四個美貌的女子。其中一位女子聽年輕人說完,向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位如乾屍一般的枯瘦老者背負雙手朝年輕人走了幾步。而後抬眼對他身後的女子說道“我教,正是用人之際。”
那女子聽罷老者的話再次低下頭去,她眼中的殺意儘散。
年輕男子根本不在乎一位小人物的死活,立刻將此事揭過。對老者道“二叔,中原那邊的消息傳回來了嗎?”
老者輕輕點頭,“大哥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隻等五峰上的消息傳來,我們就可以立馬動身。”
年輕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無極門的劍塚開啟之後,我要親自殺進去救我父親。”
此言一出,堂內所有人都不由暗驚,心裡在想,這位二公子當真不愧是這天下第一的瘋子。就連他們這些修真大家也不敢闖入的地方,二公子卻是絲毫不懼。
這位年輕人正是天魔教教主秦瑞的二兒子——秦血天。而他麵前的這位老者便是吸血老祖。
吸血老祖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沒有一人敢開口。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輕咳了一聲,沉聲道“不可!二公子你千金之軀,怎可親自冒險。劍塚內的高手修為不在我之下。”
秦血天冷笑了一聲。“哼,我自有辦法進去。”
吸血老祖也沒有再和他僵持下去,“和大哥彙合之後,一切都聽大哥的安排吧。”
秦血天聽吸血老祖抬出鬼道神醫來壓自己。一時間怒衝心頭,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隻是出發之前母親無數次叮囑過,一切都要聽鬼道神醫的安排。縱然是他也不敢違背母親的命令。更不敢對那位現在撐著天魔教半邊天的鬼道神醫不敬。
吸血老祖的眼睛從秦血天的臉上移開。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對這個侄兒的感情很複雜。雖說秦血天也是一位擁有著天靈根的天才修士,但在他心裡,這孩子自然不是坐上那個位置的最佳人選。
他的性格暴戾,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他的瘋狂在教中人儘皆知。而天魔教之所以萬千年來屹立不倒,依靠的是所有教徒們的凝聚力,並不是他們心裡的恐懼。
吸血老祖不由在心裡歎息。秦血天從小在哥哥的陰影下長大,導致性格大變,已經很難再回頭了。
這時一隻靈獸信鷹從空中急速落入院內。手下人將信鷹帶回來的一張獸皮呈到吸血老祖的手裡。
獸皮上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已開!”
秦血天接過獸皮,目光落在角落處的那個特殊的印記上。他嘴角淺笑,臉上竟是露出了一抹極為享受快意。
“不錯!是怨清傳回來的消息。劍塚已開。時機已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