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是老樣子。隻是林子裡再沒有靈獸了。”蘇虞緩緩走過來。“沒打擾到兩位吧。”
裴風沒好氣道“你不陪著尊者,來找我們做甚。”
蘇虞笑道“師尊怎能將兩位貴客晾在殿外。師尊請穀主密室議事。”
裴風心道“上一次在密室裡,尊者將沐劍峰和蘇虞兩員大將送到了有情穀。這次難道又有好事?”
裴風走後,蘇虞陪著韓夢潔四處觀賞。
韓夢潔開口問道“蘇虞大哥,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
“誰?”
“秦瀾。”
“這……”
裴風進入密室之後。大力尊者春光滿麵。是半分的頹色也不見。
“風穀主,剛剛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尊者何必見外。晚輩和大力神宗同根同源本就是一家。”
“風穀主切不可自稱晚輩。剛剛聽老三說了一些風穀主在西域神山的風姿。穀主現在的實力已經遠在我之上。上一次就是在這裡我將老三和老七托付與穀主,這才短短數年,他二人已經魚躍龍門。”說到這裡大力尊者忽地對著裴風行了一個深深的修士禮。
“尊者,萬萬不可!”
“唉。這一禮穀主受得起。”尊者話鋒一轉又道“老七和老三不同。他從小無父無母,我也待他視如己出。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娶妻生子,我也就再沒有遺憾了。”
裴風聽出了大力尊者的話外之音。
“我能感覺到我的壽元將儘,已經時日無多了。”
“尊者……”
大力尊者擺了擺手,“我在荒莽森林中修行了一生。其實在整個修真界還是一隻井底之蛙。活了這麼多年,對於生死我早已看透。最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老三。人活得久了唯一的好處就是聽聞的事情多。”
裴風知道大力尊者定有囑托,洗耳恭聽。
“老三和老七都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我知道他們擁有著怎樣的天資。想必不久的將來,他們會成為修真界各大門派爭搶的大人物。可是高級煉丹師雖然稀缺,也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重瞳者卻是不同。他必須要依附一個足以保護他的強大勢力。所以我為他選擇了有情穀。”
裴風心中大震。大力尊者此言就是說在他還是一個金丹修士的時候,尊者便相信有情穀能成為足以保護一位重瞳者的強大門派。
大力尊者笑著繼續道“天禹山一戰之後,我便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隻是要成為一個頂尖的門派有情穀現在還棋差一著。”
“請尊者賜教。”
“人!”
“人?”
“對,有情穀缺少的就是人。不同的宗派之間但凡能形成戰爭,那必然是強者數量相對均衡為前提。否則那就不是戰爭,是屠殺。戰爭的勝負往往是要取決於低端戰力的數量。天禹山之戰是如此。一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也是如此。”
裴風緩緩點頭。大力尊者的話正說到了他的心窩。
修行路上他想要做的事有很多。比如找到自己族人的五顆魂珠;去東方幻霧仙穀麵見仙翁;還有找三大門派複仇;如果他實力足夠的話,還要與魔教掰一掰手腕。當然最終他必須要在大劫來臨的時候,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護身邊的這些親人朋友。
其中的很多事,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所謂獨木難成林,個人的修為再高都很難左右一場大戰的勝負。據傳聞,當年仙魔大戰的時候,扭轉戰局的可不是逍遙上仙和阿祖娘娘。而是一個修為不高的馭獸師。
“尊者所言不錯,隻是宗門招收弟子,並非一件易事。”
大力尊者搖頭道“不。彆人也許沒有辦法,但你風穀主一定有辦法。”
“嗯?尊者何出此言?我該怎麼做?”
卻不料大力尊者笑道“怎麼做,是你該想的問題。我隻知道一千年前的一顆力魂珠可以讓沒有靈根的凡人變得力大無窮。而今天力魂珠的能量可是在你的體內。”
裴風的身體一滯,若有所思。大力尊者的幾句話確實為他點開了一扇門。
“我記得穀主曾說過,如力魂珠一樣的珠子這在世間還有四顆。我相信風穀主早晚會把五珠全部集齊。難道說力魂珠一顆珠子能做到的事,五顆魂珠齊聚卻做不到嗎?”大力尊者說完展顏一笑。
“一定有某種辦法的。風穀主,你在神山上修行的這幾年,我在天禹山收了不少沒有靈根的弟子。如你所言,有情穀和大力神宗本為一家。今天,我就將這些弟子全部交與你了。天禹山也一並交與你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