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和小厲麵前各飄過兩顆度劫丹。
“早為你們準備好了。以後你們三個也不必來找我索要丹藥了。這些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
三位晚輩感激涕零。這可不是客氣的時候。
三人又一次對鬼聖深深施禮。對這位修真前輩，三人是打心底裡感激。
小厲和鬼聖無親無故，竟然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更是喜出望外。當然，這是一代巨擘為修真界儘的最後一份綿薄之力，此後，修真界將再無鬼聖之名。
“風兒，你化凡有所悟後，立刻服下這兩顆丹藥鞏固境界。”
“是，大叔。”
鬼聖長長歎息一聲，那一瞬間，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他的目光不再深邃，不再銳利，剩下的隻有慈祥。
“瀾兒應該快下萬佛山了吧。裴風，有機會帶著瀾兒來這裡走一走吧。”
“大叔”
“你們走吧。我和秦越還有些話要說。”
裴風和小厲走出木屋，雖然兩人得了天大的好處，卻是高興不起來。
裴風回望那個小院，久久不語。
“大哥，走吧。”
裴風長長吐息，沉聲說道“化凡，就從這裡開始吧。”
屋中，鬼聖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越兒，我還有一事不放心。”
“越兒一定謹遵大叔之言。”
鬼聖沉默了許久，沉聲問道“巫族最厲害的手段是什麼？”
秦越不假思索答道“修羅印。”
“不！不是修羅印，而是種因之術。”
“種因之術？”
“修羅印可破，種因之術卻無解。此術撥弄天道，逆改因果無人能解啊。此術的可怕之處在於它能確定一條必然的天道因果。”
秦越不解其意，並未插話。
“頂上之戰時，瀾兒，血天，還有無極門筱小都中了此術。”
秦越的臉色陡然大變。
鬼聖接著道“也就是說，他們必然會與巫族產生某種交集，這已經是一條既定天道。”
秦越道“大劫降臨，任何人都逃不出這個宿命吧？”
“先前我也是這樣想的。直到裴風誅神之後我才意識到巫族的種因之術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否則藍岩峰上的那個三世重生者不會多此一舉。”
裴風為救秦瀾在山洞中誅神之事秦越當然知道。鬼聖說的這三個人都是秦越的至親至愛，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一個命運軌跡不在天道內的天逆之子，以魂境修為誅神，如此才斷了瀾兒身上的種因之術。你覺得此術會那麼簡單嗎？我擔心”
“大叔，您直說便是。”
“我擔心，那個三世重生者使出的種因之術，不隻是想讓幾個孩子與巫族產生交集。”
秦越的瞳孔驟然一縮，“您的意思是，修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