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元君則看向司徒靜:“鬼王閣的少主,怎麼會參與到我們屍域的恩怨中?嫌活著沒滋味嗎?”
燕軻道:“我們的恩怨與這些小輩弟子無關。”
黑白雙煞大笑,黑煞元君道:“燕軻,你第一天在屍域裡混嗎?你覺得我可能放走他們嗎?”
說話間,又有一對人馬趕至。領頭之人濁陰九。燕軻冷冷掃過在場眾人。兩位渡劫修士,三位化神修士,剩餘二十多位修士的修為也不低。
就算是他全盛時期,自己以一敵二,剩下的那些敵人也足夠把自己身後的幾個小家夥撕碎。
“你們好大的陣仗。”
濁陰九道:“燕前輩號稱屍道第一天才,當得起我們這個陣仗。”他說罷,對黑白雙煞拱了拱手:“兩位前輩,晚輩所求唯燕軻一死。燕軻身上的一切造化,晚輩萬不敢求。”
黑白雙煞冷眼掃過濁陰九,陰笑道:“小子,你很懂事嘛。”
黑白雙煞手下一名化神修士猥瑣一笑,“主子,您知道我的。”
白煞元君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透著一股陰柔之美,她玩味問道:“徒兒,你是想要司徒靜還是那個小姑娘?”
那化神修士道:“鬼王閣的因果徒兒不敢沾惹。徒兒隻想要那位小姑娘即可。”
白煞元君彆了自己的弟子一言,“瞧你那點出息。”
沐羽對著高空輕啐一口,喊道:“你們死到臨頭,想的倒挺美。”
田恒不屑道:“一群急著投胎的蠢貨。”
兩人泰然自若的神情倒是唬住了上方的一眾修士。片刻後,這些修士回過神來,愈加懊惱,這種雕蟲小技,不過是將死之人的垂死掙紮罷了。
黑煞元君冷聲道:“燕軻,被你擊敗後,這些年我一直閉死關,如今已經達到體劫後期。就算你不受重傷,我夫妻二人也要來找你算一算當年的那筆賬。”
燕軻嘲笑:“你們若敢來,早就來了。”
燕軻一語說到了黑白雙煞的痛處。
那一戰,黑白雙煞夫妻二人是真的被燕軻打怕了。當時燕軻的修為並不及他們夫妻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卻能將他們揍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可氣的是燕軻的一生修為全靠自己的領悟而來,他沒有師承,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當得起屍道的第一天才這個名頭。不殺燕軻,他二人寢食難安。
剛才說話的那位化神修士迫不及待道:“主人和他廢話什麼?拿了他的人頭再說。”
反派人物往往死於話多。這個定律在鬼界是不成立的。鬼界修士殺人從來都是乾淨利落,不願多廢話半句。黑白雙煞立刻祭起手中法器。
“殺!”
陣法?笑話而已。
黑白雙煞豈能看不出下方有法陣?但那小小陣法,遭不住他們屍魁的一拳之威。
黑白雙煞動手,後方其他的修士便不敢擅自行動,唯恐被黑白雙煞的神通波及。隻要燕軻死在這裡,他們會立刻離開。誰能保證黑白雙煞殺了燕軻後又乾出什麼事?
果不其然,下方的大陣雖然玄妙無比,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便顯得華而不實。黑煞元君一拳將大陣摧枯拉朽地撕開一道口子。
燕軻長嘯吼道:“快走!”
“往哪裡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白煞元君話音落下,那道通往遠古戰場的通道竟然被她的一道神通封死,時空亂流被打散,中心漩渦不複存在。
另一對追殺者心中大驚。他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黑白雙煞看來並沒有打算讓他們離開的意思。空間亂流他們怎麼能闖出去?
司徒靜的臉上更無半點血色。白煞元君竟然如此果斷,對這樣碾壓的一戰竟然也沒有半分掉以輕心,她直接封了眾人逃跑的後路。
“你們的那位穀主呢?不是說他會來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