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後世那種表演性質的軍體拳不同,更側重於實戰。
牛部長曾經在戰場是用軍體拳乾掉過醜國鬼子。
攔路的閻解成感受到淩然拳風,嚇了一跳,連忙側身躲到旁邊。
“愛國哥,是我啊,解成。”
李愛國看清楚對麵的閻解成,這才緩緩收回拳頭。
“解成,你怎麼學得跟你爹那樣,總喜歡半道裡跑出來嚇唬人。”
閻解成擦擦汗水,拍著胸脯子,尷尬的笑笑“愛國哥,我聽說你要下鄉給老鄉送暖水瓶,能捎帶我一個嗎”
“你小子不會是準備偷暖水瓶吧”
“誒誒誒,那不能,我們閻家可沒偷東西的門風。”閻解成頗為自豪。
這倒是沒錯,閻家雖然喜歡算計,卻真沒出過賊。
“我還能幫著搬運東西。”閻解成笑嘻嘻的說道“聽說你們這次正好缺少一個搬運工。”
好家夥,連這些都知道,閻解成在機務段裡的門路挺廣的啊。
剛才邢段長在布置任務的時候也提及過。
因為三線廠是總局的附屬單位,所以這批暖水瓶和搪瓷缸子裝卸,需要由前門機務段負責。
這有點類似去親戚家吃飯,吃飽喝足你還想捎帶東西,那就得自己動手了。
要是真讓親戚幫忙從地窖裡掏紅薯,肯定得挨幾個白眼。
人情世故嘛。
“那行,就你了。明兒下午出發。”
閻解成現在是專業搬運工,李愛國便答應了下來。
騎著自行車繼續往外走,剛走兩步便覺得不大對,閻解成這小子還跟在後麵。
“你小子還有事兒”李愛國停下腳步。
閻解成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陣子沒回去了,能不能把我捎帶回去。”
“稍帶回去”
李愛國這會總算明白了。
雖然有李愛國遞話,機務段武裝部和派出所在段裡麵糾正了不良的風氣。
前陣子那幫子被閻解成騙了的家夥,不敢在機務段裡找閻解成的麻煩。
但是,出了機務段,閻解成就得小心了。
“我說呢,你這陣子一直沒有回去。”
“害,彆提了,現在我出機務段就被那些人堵住。追著討要損失費。
我哪裡有那麼多錢給他們。
再說了,我隻是出個主意,是他們不小心被南石鎮派出所抓住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
閻解成也覺得很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愛國“我個把星期沒回去了”
“行了,彆委屈了,麻溜上來吧。”
“謝謝愛國哥。”
李愛國也不願管他這些破事兒,停下自行車,讓閻解成上了車。
兩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出了機務段。
機務段距離四合院並不遠,平日裡隻要半個小時就能到。
可是就是這段的距離,卻出現了波折。
自行車剛穿過鐵路道口,穿過竹竿胡同,剛進入南銅鑼巷的百順胡同,旁邊就竄出三個年輕人來。
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叼著煙看上去流裡流氣的,手中拎了根鋼管子。
他身後那兩位。
一個身材消瘦跟麻杆棍似的,一個胖得跟皮球的。
兩人站在一塊當即聯想到了胖頭陀和瘦頭陀。
這幾人都是閻解成包贏計劃的受害者。
等閻解成可是等了有一陣子了。
隻是閻解成一直躲在機務段裡,他們沒有辦法下手。
今兒終於逮到機會了,旁邊卻還多了個礙事的。
“哥幾個啥意思”
自行車被堵住路,李愛國手下意識的扶在腰間,眼睛微微眯起。
“爺們兒,這沒你啥事兒,我們找閻解成。”
王麻子見李愛國身材魁梧,顛了顛手上的刺刀,發出威脅“識相的讓開點,小心刀槍不長眼睛。”
李愛國掃了眼他們手上的刺刀,臉上滿是不屑。
這玩意擱在他們手上,真是白瞎了,還不如燒火棍好使。
扭頭看向閻解成“解成,這幾位是你仇家”
“還不是包贏計劃惹的事兒,這人名叫王麻子,是以前認識的朋友”
閻解成臉色難看起來,生怕李愛國將他丟下來,連忙將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閻解成為了擴大收益,將包贏計劃還發展到了軋鋼廠。
隻不過因為無法確認軋鋼廠那些人下鄉販賣雞鴨的收益,所以閻解成並沒有采取技術入股的辦法,而是直接把技術專利南石鎮的消息賣出去了。
一份兩塊錢。
這幫人得了消息,喜出望外,為了掙錢便直奔南石鎮,結果可想而知。
李愛國讚歎的看著閻解成。
這小子行啊,這陣子沒少給南石鎮派出所的張所長送業績。
解釋完,閻解成哭喪著臉說道“我錢已經退還給他們了,他們還不依不饒”
王麻子冷聲一聲“多虧我們哥幾個機靈,人全須全引兒的回來了。
自行車都被南石鎮沒收了。
整整三輛啊,你賠的那幾塊錢夠齜牙縫的”
王麻子有些擔心的看看李愛國。
要不是這小子,他早動手了。
“兄弟,閻解成隻是把消息賣給你們,並沒有讓你們下鄉販賣雞鴨,後來還把錢退給你們了,可謂是仁至義儘了。
你們擱這叫茬唄,好像有點不合適。”
李愛國雖看不上閻解成算計人、悶得兒蜜。
隻是閻解成總歸四合院裡的鄰居。
另外咱好像還是義務巡邏隊的隊長。
這事兒,得管
隻不過那幫人好像壓根沒有打算講理。
“爺們,看來這閒事你是非管不可了。”王麻子晃著刺刀走上來。
胖頭陀和瘦頭陀沒有裝備,見大哥上了,也隻能順手撿了兩塊半截磚圍了上來。
“告訴你,哥們兒剛從炮局出來,刀槍無眼睛,你要是葛兒屁著涼了,彆怪勞資不仁義。”
麵對氣勢洶洶的幾人,李愛國不慌不慌將自行車停好,突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李愛國最看不起這種逼逼叨叨的人。
明明是想勒索彆人,非要整得自個好像受了委屈。
虛偽
王麻子沒想到李愛國敢先動手,嚇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
我方三人、對方一個半人。
我方武器刺刀、磚頭,對方赤手空拳。
優勢在我啊。
“弄他丫的”
王麻子暴嗬一聲招呼小兄弟,壯了膽子揮舞著刺刀衝了上來。
這幫家夥下手極狠,明顯見過血腥,出手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雪亮刺刀映出點點寒光直刺了過來,李愛國微微側身躲過,低頭看看衣服,心中鬆口氣。
要是被劃出口子,又得勞累小陳姑娘了和浪費家裡的針線了。
王麻子一擊不中也感到有些詫異,手腕抖動,改刺為挑,寒光直衝李愛國的脖頸而去。
隻不過下一秒,他就懵逼了,眼前哪裡還有李愛國的影子。
等反應過來,迅速轉身,眼前卻是一花,帶著腥味的拳頭充斥眼眶
此人已經是奔著要人命去的,李愛國也沒有收手。
鐵拳重重砸在王麻子的眼眶上,眼眶在一瞬間被打的變形了。
整個人倒飛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後腦勺磕破了。
解決了一個,李愛國一鼓作氣。
左腳前傾,躲過胖頭陀拍過來的搬磚,順勢一個右勾拳狠狠打在了胖頭陀的臉上。
胖頭陀想躲,也想擋,但是明明簡單的一拳,卻怎麼也躲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愛國把拳頭印在了自己臉上。
磚頭落地,嘴角流淌出鮮血。
胖頭陀翻個過,摔倒在地上。
痛苦的張大嘴,弓著腰,疼得他鼻涕眼淚一大把。
瘦頭陀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李愛國轉過身,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甩了甩拳頭,抬眼看向瘦頭陀。
“噗通”
瘦頭陀跪在在地上“爺爺饒命”
閻解成目瞪口呆,喉嚨好似被扼住一般,圓睜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的王麻子。
這貨擱解放前可是當過護院的,就這麼被乾倒了
足足兩分鐘,閻解成才驚醒過來,衝上去一腳將瘦頭陀踹倒在地。
“讓你欺負勞資,看到了嗎,這位是我大哥。”
“你們不是牛批嗎。不是要弄死勞資嗎”
“我大哥來了,嘿”
狠狠踹了兩腳,想起這陣子受的委屈,閻解成還沒解氣。
挽起袖子,衝到王麻子跟前,甩開巴掌,準備左右開弓。
王麻子突然睜開眼。
閻解成嚇了一跳,差點摔倒在地上。
可是旋即就醒悟過來,這貨壓根就沒辦法動彈。
“孫賊,你還敢嚇唬勞資”
他站起身狠狠踹了王麻子兩腳,邊踹邊喊道“你不是要將爺們沉到下水渠裡嗎。來啊來啊”
“行了。”
喘息了幾口氣,李愛國喊住了閻解成。
茬架是一回事,侮辱人是另外一回事。
再說了,這幾個人他還有大用。
“好嘞”
閻解成乖巧停下手。
李愛國取出哨子吹了兩下。
片刻功夫之後。
王大奎帶著幾個巡邏隊的隊員從遠處奔過來。
看到李愛國拳頭上沾著血跡,身邊橫七豎八躺著兩個昏死過去的人,王大奎嚇了跳。
他跑到李愛國身旁,關切問道“愛國,你受傷了”
“沒有,這些都是那兩個家夥臉上的血。”李愛國指指王麻子幾人,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最後指著王麻子說道“這貨下手太狠了,京城裡小青年茬架不會奔著要人命去。他身上應該有事兒,你記得提醒街道派出所的王振山隊長。”
義務巡邏隊在街道派出所裡對接的領導,是小片警的父親王振山。
王大奎愣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愛國哥,我們巡邏隊轉悠了好幾天,連個小毛賊都被抓到,你剛回來就逮了三個小混混。這下子咱們巡邏隊要立大功了。”
閻解成舉起手“這次的功勞,是不是也有我的份兒”
啪
閻解成腦門上挨一巴掌。
李愛國說道“快去幫大奎他們把這些家夥押送到派出所。”
閻解成最愛乾這事兒。
從王麻子他們的腰間抽出腰帶,將幾人雙手捆在後麵,幫著押走。本章完
atbaatba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