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區,待拆遷的城中村內的角落,有著一棟老舊的二層小平房。
客廳內,穿著露肩衫和短裙的陳曉燕,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身受重傷的王豪在客房中躺在床上靜養。
陳曉燕昨天打電話聯係過王豪的好友,對方說馬上就安排手底下的人,給王豪送來組織最新研發的特製藥品,今天下午就會送到。
而現在太陽快要下山了,王豪的那位好友說的特製的藥品,還沒有任何送到的跡象。
正在看電視的陳曉燕,思緒並不在眼前的電視節目上,“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再問問啊?”
“冬冬冬。”
就在陳曉燕思考著要不要給王豪的好友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說好的特製藥品,現在送到哪裡的時候,家裡的門被人敲響了。
“來了。”早上的時候,居委會的老阿姨有來敲過門,給陳曉燕遞了張表格讓她填好,說傍晚的時候她要來拿,陳曉燕此刻以為,是那個老阿姨來收表格了。
“卡吱。”
伸手打開家裡的鐵門,一個戴著鴨舌帽,長得普普通通,年紀大概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個小紙盒,站在家門口。
“你是?”陳曉燕疑惑的看著對方,詢問到。
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看著穿著露肩衫和短裙的陳曉燕,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語氣澹漠的說道,“你的快遞到了,請簽收一下。”
“我沒有網購啊!”陳曉燕愣了一下神,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沉默了幾秒鐘,提醒到,“這件快遞是黑麟社的人發出來的……你是叫陳曉燕吧?”
陳曉燕聞言立刻反應了過來,她沒想到,眼前這個長相普通,就跟平常送快遞的人打扮的沒啥區彆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王豪的那位好友安排的送貨人員。
“沒錯,我是陳曉燕,不好意思,剛才沒反應過來。”
“嗯。”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小紙盒遞給了陳曉燕,並且讓她簽下自己的名字。
手續都搞定之後,送貨上門的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便轉身離開了,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做事乾淨利落。
顯然,這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不一般人,不過此刻收到東西的陳曉燕,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對方身份的問題,她拿著收到的小紙盒返回屋內。
“踏,踏,踏……”
踩著拖鞋的陳曉燕走進客房中,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王豪聽到有人走進自己的房間,睜開眼睛看去。
“王豪,我們的東西到了。”陳曉燕十分開心的笑道,並且抬起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小紙盒。
“總算到了。”王豪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曉燕手上的小紙盒,忍著身上的傷痛,坐起身來,背靠著床頭。
陳曉燕來到王豪的麵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然後拆開手中的小紙盒。
將外包裝拆開,裡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錦盒,取出小錦盒,將上麵纏繞著的透明膠帶撕掉。
打開蓋子,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黑色藥丸出現在眼前。
在黑色藥丸出現的一瞬間,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快速的飄散,陳曉燕捂著鼻子,悶聲說道,“好難聞的味道。”
身體行動不便,背靠著床頭的王豪,聞著空氣中難聞的味道,沒有任何的皺眉,反而是一臉的欣喜。
“難聞就對了,我先前聽說,組織研製的這款特製的療傷藥品,味道不太好聞,現在這顆黑色的藥丸有這樣難聞的味道,證明了它是貨真價實的……”
王豪加入黑麟社這麼些年來,是頭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身體情況糟糕的讓他沒辦法自由的活動,隻能躺在床上慢慢的修養,這種比癱瘓的病人隻好上一些的情況,讓一向好動的王豪十分的難受。
現在快速恢複的契機就在眼前,王豪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服用,好友給自己快遞來的這顆療傷藥品。
“快點把它給我!
!”
陳曉燕點點頭,將盒子中的鴿子蛋大小的黑色藥丸倒在手心上,然後伸手遞給迫不及待的王豪。
“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
王豪接過黑色的藥丸,抬手就塞入口中。
“咕冬。”
鴿子蛋大小的黑色藥丸被王豪一口吞入肚中,陳曉燕扯了扯嘴角,心想這麼難聞的藥丸,能夠毫不皺眉的吃下,王豪也是厲害。
服用了特製的療傷藥品的王豪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受傷的身體服用藥品後所產生的治療效果。
十秒鐘,三十秒鐘,一分半鐘……
時間大概過去了三分鐘,突然,行動不便,背靠著床頭的王豪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坐在椅子上的陳曉燕,被王豪這突然發出的慘叫聲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王豪,你怎麼了?”
“啊……”
王豪臉色漲得通紅,緊握雙拳,額頭上青筋暴跳,豆大的汗水滲出,沿著臉頰迅速的滑落,滴答滴答的掉在身上蓋著的薄毯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說那顆黑色藥丸有問題?”陳曉燕看著王豪痛不欲生的模樣,神色焦急的說道,“你堅持一下,我這就給你打電話叫救護車。”
說著,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機,輸入呼叫救護車的電話號碼,正要抬起手按下撥號鍵,這個時候,王豪大聲的喝道,“你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現在都變成這樣了,要是不打電話叫救護車來的話,沒準會沒命的……”陳曉燕擔憂的說道。
“這是服用藥物後的正常反應,過一會兒就好了。”王豪一邊忍受著爆發的疼痛,一邊對陳曉燕解釋道。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陳曉燕聽了王豪的解釋,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服用後,會出現這種誇張反應的療傷藥品。
看到王豪這種慘狀,她覺得自己要是受了傷之後,有人將這樣的療傷藥品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怕是沒有膽量吃下去。
“啊……”
斷斷續續的的慘叫聲從房間中傳出,在整個小平房內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