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平房中,有一名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手裡端著茶杯,坐在椅子上,一臉麵色嚴肅的表情。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聽到動靜後,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頭往門口方向看去,開口問道。
“誰?”
門外的人連忙回應,“二哥,是我……”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聽到熟悉的聲音,起身給對方開門。
門外之人身材瘦小,見房門打開,立刻鑽了進去。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往四周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把門關上。
身材瘦小的男子進門之後,馬上來到桌子前,拿起桌上水壺,直接喝起水來。
“噸噸噸……”
一連喝了好幾口,水壺中的水一下子就被喝掉了大半。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看到同伴喝好水,連忙問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身材瘦小的男子聞言,十分惶恐的說道,“二哥,大事不妙。”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聽了同伴說的這話,心裡頓時格登一聲,急忙追問道,“大哥他們出事了?”
“是的。”身材瘦小的男子點點頭,然後講述打聽到的消息。
“大哥他們被衙門抓住了?!!!”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聽完講述,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此事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身材瘦小的男子補充道,“為了驗證這消息的真假,我特地使了一些錢收買衙門內的捕快……”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聽了這等噩耗,頓時沉默不語,此刻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房間內一陣安靜,過了好一會兒,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又開口對同伴問道。
“那戶人家不就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留守嗎?大哥他們怎麼就栽在了那個女人手裡?”
身材瘦小的男子說道,“大哥他們沒有栽在那個女人手裡。”
“嗯?”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有些困惑。
“我收買的那個捕快告訴我,說抓住大哥他們的人,是那戶人家的戶主,據說年紀不大,僅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身材瘦小的男子說道。
“僅僅一個人,而且才二十出頭,就能把大哥他們全部抓住,這怎麼可能?”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不相信這話。
“我也覺得事有蹊蹺,不過大哥他們現在確實是落在了衙門手裡。”身材瘦小的男子回答到,而後,他又問了一句,“二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你有什麼想法?”
“我不知道啊!”
“呼……”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出。
他調節了忐忑不安的情緒後,目光閃爍了幾下,對同伴說道。
“現在大哥他們被衙門的捕快抓住了,以我們的實力想要去救他們,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材瘦小的男子點點頭,接著,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二哥,你的意思是,放棄大哥他們?!!!”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見同伴如此開門見山,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於是語氣認真的說道。
“事情變成這樣,我們現在躲藏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必須得趕快離開,最好是離開東烏城。”
“這……”身材瘦小的男子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他覺得就這樣逃離,太不講江湖義氣了。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看到同伴臉上的表情變化,也知道對方此刻心裡在糾結什麼。
於是他快步來到房間內的角落,打開櫃子,從中取出一個破舊的麻布袋子。
身材瘦小的男子很是疑惑,不過他很快就被對方的一番操作弄得瞪大了眼睛。
“嘩啦……”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拎著麻布袋子來到桌子前,抬手將麻布袋子中的東西全部倒在桌上。
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散落在桌麵上,看的身材瘦小的男子張大了嘴巴,而後喃喃自語,“這麼多錢。”
“現在大哥他們被衙門的捕快抓住了,我們去營救的話,無異於自投羅網。”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低聲說道。
“……”身材瘦小的男子沉默不語,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金銀珠寶,眼中逐漸流露出貪婪之色。
“我們把這些金銀珠寶分了,足夠我們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輕聲細語,誘惑著同伴作出決定。
身材瘦小的男子本來就是貪財之人,根本禁不住誘惑,於是答應了瓜分金銀珠寶,逃離東烏城的計劃。
片刻後,這兩個江洋大盜將金銀珠寶分了分,離開了破舊的平房,往城門口方向而去。
現在是大白天,街上人不少。
按理來說,等傍晚的時候再出城會穩妥一些。
奈何現在有不少同伴被衙門的捕快抓住,無法保證被抓住的同伴會一直守口如瓶。
一旦躲藏的住處被衙門的捕快得知,那繼續留在破舊的平房內,無異於坐以待斃。
街上不少地方都貼著通緝江洋大盜的告示,這讓背著麻布袋前往城門口的兩個江洋大盜心驚肉跳。
“二哥,要不我們叫輛馬車吧!”身材瘦小的男子停下腳步,喊道。
“……”穿著灰色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聞言,思考了幾秒鐘,然後點點頭。
兩個人站在路邊的大樹下,等待沒有乘客的馬車。
著急出城,便會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兩個江洋大盜此刻仿佛度秒如年,心情十分焦急。
“噠,噠,噠……”
馬蹄踩踏青石板磚,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街道儘頭出現一輛馬車,上了年歲的老馬精神抖擻的奔跑著。
“籲。”
車夫扯了扯手中的韁繩,示意馬兒停下。
“噅噅……”
老馬停下腳步後,嘴裡發出一陣哼叫聲。
“公子,到地方了。”車夫轉過頭,對車廂內的乘客說道。
林立掀開車簾下車,然後從兜裡掏出車費遞給車夫,“老伯,這一路辛苦你了。”
“跟種地比起來,這點辛苦都不算辛苦。”車夫笑哈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