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點了點頭,對於這招的缺點,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看向一動不動的高啟卓,開口問道,“要把他乾掉嗎?”
穆奇沉思了幾秒鐘,緩緩搖頭,語氣中帶著無奈,理智的分析當前局勢道。
“他現在的異能還沒解除,我們要把他乾掉,得耗費不少時間。
說不準,等我們把他乾掉的時候,其他調查員很可能已經趕到這裡。”
張昭聽後,再次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那我們趕緊走吧,趁著其他調查員還沒到,我們得迅速遠離這個地方。”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此刻,逃離這個危險之地才是當務之急。
隨後,兩人再次啟程。
他們朝著荒野的方向一路狂奔,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模糊,很快便消失在了路的儘頭。
就在穆奇和張昭全力逃跑的時候,幾道身影在夜色下如同疾風一般迅速趕路。
他們的速度極快,腳下的地麵被踏出沉悶的聲響
當他們來到目的地時,看到高啟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像。
這一幕,讓幾個人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很快,一個調查員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開口說道。
“他人還活著,沒有生命危險。”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被那兩個通緝犯害死了。”另一個調查員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趕到現場的三個調查員確定高啟卓還活著,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圍到高啟卓身邊,開始嘗試喚醒他。
當高啟卓從思維混亂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時,第一眼便看到趕到現場的三個同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不用問,他也知道那兩個通緝犯已經桃之夭夭。
他用力地咬了咬牙,臉上露出自責的表情。
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後,四個調查員立刻朝著遠處通緝犯逃走的方向追趕而去。
他們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安全區的最邊緣地帶。
再往前,便是一望無際的荒野,那裡是異獸的主場。
在夜間,極少有人敢踏入這片危險的區域。
四個調查員站在路邊,望著遠處空曠的原野,頓時陷入了沉默。
荒野中一片死寂,隻有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在訴說著未知的危險。
追到這裡,接下來沒辦法繼續再追了。
兩個通緝犯逃入荒野,近期想要找到他們的概率很低。
而且異能管理局有過明文規定,除非必要,夜裡不要擅自進入荒野追捕犯人。
這麼規定,也是為了確保調查員不會因冒進而造成人員傷亡。
抓捕犯人,機會總會有的,進入荒野風險實在太大,一般情況下,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四個調查員臉上都滿是遺憾的表情,他們深知,此次抓捕行動就此宣告失敗。
最後,他們隻能轉身離去。
在這四人中,高啟卓的心情最為懊惱。
他低著頭,腳步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三個同事一路上不停地安慰他,讓他不要把這件事過於放在心上,以後肯定還有機會抓住那兩個家夥。
就在調查員無功而返之時,穆奇和張昭此時已經遠離安全區六七公裡。
他們踏入荒野後,緊張的情緒立刻減少了大半。
剛才的生死危機十分驚險,一直讓他們提心吊膽。
而現在,他們終於暫時擺脫了危險,心情也隨之輕鬆了許多。
張昭的左臂受傷嚴重,完全無法抬起來。
趕路的時候,每一步的顛簸都牽扯到受傷的地方,疼得他齜牙咧嘴,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
走在前麵開路的穆奇聽到身後傳來張昭痛苦的聲音,立刻停下了腳步。
就在他停下的瞬間,張昭也停了下來,強忍著疼痛說道,“這裡還不夠安全,暫時彆停下,我們繼續往前走……”
儘管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依然保持著警惕,不放心此刻的處境,擔心那幾個調查還會追上來。
穆奇搖了搖頭,語氣關切的說道,“這個距離對我們來說還算安全,沒必要那麼急切地往前趕路。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你受傷的地方治療一下,不然等傷勢惡化就麻煩了。”
張昭咬著牙說道,“沒關係的,我這點傷還能堅持得住。”
他試圖表現出堅強的一麵,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穆奇。
穆奇再次搖了搖頭,然後讓張昭先坐下來休息,他轉身去周圍尋找一些用得上的草藥。
張昭看著穆奇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隻能聽從席地而坐,等待同伴帶著草藥歸來。
沒過一會兒,穆奇從遠處匆匆趕來,手中拿著一些新鮮的草藥。
這些草藥雖然比不上藥店裡那些經過精心配置的療傷藥,但對於張昭現在的傷勢來說,還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穆奇蹲在張昭身邊,將新鮮的草藥捏碎,然後輕輕地敷在張昭受傷的位置。
草藥的汁液滲透進傷口,張昭隻覺得腫脹的手臂疼痛的感覺大大緩解,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心裡清楚,這隻是治療外傷,骨頭被打斷造成的傷害,光靠外敷草藥是無法徹底解決的,必須請專門的醫生進行治療才行。
“感覺怎麼樣?”穆奇抬起頭,關切地問道。
雖然傷痛依然存在,但是張昭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回答道,“舒服多了。”
穆奇說道,“等明天天亮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找個醫生治療。”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張昭傷勢的擔憂,同時也在心裡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張昭說道,“剛被調查員追捕,現在再回城裡太危險了,過幾天再找醫生治療吧。”
他深知此時回城的風險,寧願忍受幾天傷痛,也不想再陷入危險之中。
穆奇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行,那接下來幾天要辛苦你忍耐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