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到元旦還有兩個半月;從元旦到春節還有一個月,時間相對就寬裕多了。
接下來兩個多月,到元旦之前銷量是不可能再出現異峰波動,但銷售團隊的擴張也不可能再這麼激進。
除了秣陵、東洲以及錫江外,接下來還會分出團隊陸續開發其他九個地市的保健品,但有省城秣陵市場的輻射帶動作用,阻力會小許多,時間也相對寬裕得多,市場推廣、渠道開拓的安排也會更按部就班一些。
也就是說,哪怕區域市場在元旦之前的銷量增漲幅度會相當有限,但隨著對江淮全省市場的鋪開,總的銷量在元旦之前,還是會有較為可觀的增漲。
蕭良也測算過,元旦之前正常的周銷量達到四五萬盒左右,各個環節都不會有什麼壓力,但最終今年能有多少收成,以及春節後有多少資金去開拓省外市場,則要看到元旦與春節兩個關鍵節點的爆量了。
反正今年春節之前他沒有想過要涉及外省市場,雲社這邊他還沒有徹底擺平呢。
“對了,我想在鎮上租一套乾淨點的院子,”蕭良跟張斐麗說道,“接下來到元旦、到春節還有三四個月,我要是繼續睡辦公室也太艱苦了!”
雖說從雲社回市裡隻有十一二公裡,但回市區的公交車最晚一班七點半稍過點,就要從文化站大樓前經過。
接下來就算相對要輕鬆一些,蕭良也很難在七點半之前,結束掉一天的工作。
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去考一下駕照,有限的資金也不想消耗在購車上;更主要他內心深處極其排斥花二十萬買一輛桑塔納或捷達。
此外,宿雲生物雖然跟接待站簽了住宿協議,但接待站的客房都是背陰朝北,九四年又沒有想到要給每間客房都裝上空調——蕭良想要生活稍稍安適點,最好的辦法就在鎮上租棟稍微像樣子的小院子,除了方便他跟他哥等人留宿外,也可以作為日常接待或召開管理層會議的場合。
張斐麗既然是行政綜合部經理,這事自然得交給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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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娘,十天前你他媽到底怎麼說的?”
周斌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張銘將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摟在懷裡,一把將那個女人拉開,指著張銘的鼻子就罵,
“就你帶來的破消息,害得我爸跟範鎮長,在姓蕭的小杆子麵前丟那麼大臉!你byd到底站哪邊的?你是不是小杆子派的臥底,故意跑來惡心我們的?”
周斌剛剛接到他老子周健齊的電話,他現在一肚子怒火發泄不出來,恨不得一腳將竟然這時候還有臉摟著女孩子扣裙底的張銘踹翻在地。
“周斌,”袁桐喝止住要動手周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指從張銘鼻子前拿開,不悅的說道,“彆喝了點酒,就鬨事!”
袁桐作為周康元的秘書,看似也要接受縣政府辦主任、周斌他媽梁愛珍的領導,但周斌知道在縣長周康元心目裡,袁桐的分量絕對不會比他媽稍低——他還真不敢在袁桐麵前發脾氣。
“我他媽都快氣糊塗了!”周斌一屁股坐沙發上,心煩意亂的將身邊的女人推開,說道,“十天前張銘這逼嘴吹噓說我們一定可以整垮那小杆子,結果十天過去了,人家耀武揚威活得更滋潤,誰受得了這口氣?”
“合轍這世界就隻該你風光,人家就不能踩到一兩次狗屎運了,做什麼事這麼快就沒有耐心,怎麼成?”
袁桐瞪了周斌一眼,說道,
“這事肖總剛剛分析過了,就是湊巧趕上國慶周,‘腦健靈’銷售突然爆量,讓他們緩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見不得那孫子小人得誌,心裡急,但你也不能將氣往自家兄弟身上撒,是不是?實在不行,你拉個女的進廁所泄泄火去。這才哪到哪啊,就不耐煩啊?”
“得,是我急躁了,”周斌語氣進一步軟下來,但心裡總就不甘心,側過身子問肖裕軍,“肖總,你在獅山不是認識不少道上的人嘛,有沒有可能給他們一個教訓?”
肖裕軍瞥了一眼坐旁邊的樂宥、袁桐。
樂宥一臉無所謂的蹺著二郎腿,搖晃手裡的紅酒杯,似乎整件事都跟他沒關係,而袁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肖裕軍瞬間明白過來,不管他們做什麼,都跟樂宥他無關;出了什麼事,也不要想能拖樂宥下水,但袁桐這一刻則明顯對周斌不滿起來了。
肖裕軍心想周斌還真是一個不成事的廢物,也不想想袁桐這家世擺在那裡,他自己又有誌在仕途上發展,會因為暫時收拾不了一個小角色,就輕易跟著他們玩道上的那種手段?
肖裕軍臉皮子微顫著,跟周斌笑道“我哪認識道上的人啊?再說我現在是取保候審出來透氣,敢有什麼輕舉妄動,袁文海第一個會將我逮進去,你還是讓我在外麵多快活兩天吧。”
肖裕軍肯定不想跟周斌這種廢物有太深的接觸,一點城府都沒有,但周斌剛才的話還是提醒到了他——他取保候審期間,肯定不能親自動手,也不宜在有汪興民、袁文海眼鼻子底下搞什麼事,但未必沒有其他殺雞駭猴的手段。
再說了,真正害他在雲社顏麵儘失的人是誰?
倘若他以後還想在雲社鎮上露麵,最先要收拾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