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要給這些混賬術士撤走的機會!!”
“吾主啊,降下神罰,摧毀這些拒絕輝源之神光輝的異端吧!”
刺鼻的焦糊味自空氣中彌漫著,舷橋戰場上,震耳欲聾的炮火聲跟早已分不清是哪個方向傳來的殺喊與咒罵聲自充斥著鮮血與死亡氣息的戰場上不斷響起。
“火力壓製部隊,三號方向,2秒後釋放!”
“撼地者部隊,後撤200米,準備進行齊射!”
諾特要塞前,數百台撼地者戰車的引擎轟鳴,自上方劃過的赤紅法術彈幕中及時撤離到安全線以內。
轟轟轟轟……!
下一秒,如暴雨般的轟炸聲響起,炙熱的火焰自舷橋的裝甲板上爆發,大量的慘叫跟哀嚎聲自火焰中響起,令這條戰線上的戰獸衝鋒勢頭不由得一滯。
“就是現在!尖刀部隊,動手!!”
而就是這短短的攻勢停滯空隙,一支全副武裝的機動小隊直接自撼地者戰車組成的防線後麵衝出,靠著裝備提供的輝石能量護盾,如一把尖刀一般,頂著漫天的火焰衝殺進了敵陣中。
“該死,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鬼東西?!”
“頂住!頂住!!下一輪庇護術馬上就……啊——!!”
刹那間,慘叫跟鮮血的噴湧聲四起,一頭頭戰獸的厚皮在特製的高周波切割刀下形如虛設,輕易就被那些全副武裝的特殊高塔士兵開膛破肚,轉眼間就讓這條本來還有些逆風的戰線逆轉了過來。
“諾特!朝23號區域的位置投放200台蜂群無人機!”
“第7第9跟第11動力裝甲部隊,從7號區域突擊,掩護那裡的部隊撤退!”
“等等,這個方向……諾特!快通知15號區域的撼地者部隊,不要交火!重複一遍!不要交…該死!安文,這裡先交給你了!”
另一邊,急促到近乎一秒一條的指示自會議室內源源不斷地響起,隻見萊恩站在投映著大號虛擬地圖的長桌前,攥著電子筆,飛快地下達出一條又一條指示,爭分奪秒地搶奪地每一處戰機,腦袋上的思維輔助裝置的散熱器都隱隱冒出一縷縷白煙來。
而如果從虛擬地圖上去看的話,可以看到,此刻的舷橋戰場已經徹底是一片人間煉獄的景象:
“不…不要……啊!!!”
刺耳的尖嘯與充滿恐懼的慘叫聲自屏幕中響起,朝戰場東側望去的話,可以看到在輝石法術的形成的火焰風暴中,超凡金屬製作的動力裝甲一次又一次倒在月魔狼蛛的那張連裝甲壁都能啃碎的血盆大口下被撕碎兩截。
“這…這是什麼……!”“等等…滾開…從老子體內滾開啊!”
幾名高塔士兵惶恐地自動力裝甲的殘骸中狼狽逃出,可剛走沒兩步,就紛紛跌倒在地上,因彌漫在空氣中的那些寄生型蟲族孢子而慘叫跟不斷抽搐,在絕望中迅速膨脹並爆炸開來,於四濺的血花中被以其身體為溫床的蟲族孢子吞噬一空,最後在出於止損目的發射的城防級重炮轟炸下跟新誕生的蟲族孢子一同灰飛煙滅。
而幾乎是這邊的小型戰線失利的同時,可以看到,地圖上位於休蘭要塞的方向上,一批無人機毫無征兆地自舷橋下方衝出,以極快的速度撞擊在一處剛釋放完大型輔助法術的輝源教派司祭方陣內,伴著一聲巨響將十幾名輝源教派司祭的身體炸得四分五裂,活下來的那些司祭也因臟彈的汙染跟侵蝕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哀嚎起來。
“射擊!射擊!不要給那些無人機靠近的機…啊!!”
天空中,背生雙翼的鳥人女弓手被隱身潛伏過去的幽靈部隊開膛破肚,自身旁同伴悲憤的怒吼中跌落在下方的戰場上,被發狂的戰獸踐踏成肉泥。
“哈哈哈,高塔的畜生們,全都給你大爺去死吧!!”
舷橋上,陷入癲狂的斷臂狂血戰士在大笑中衝向裝甲戰車組成的方陣,頂著紛飛的炮火衝向那將自己戰友碾碎的戰車,試圖利用體內埋藏的輝石結晶同歸於儘的時候,卻被一發不知從哪射出的炮彈瞬間轟碎了腦袋,搖晃了兩下後,屍體自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中四分五裂。
“傷員,快!送傷員到恢複站去!”
“是拉特!哈哈!拉特大人又回來了!!”
而在兩座要塞的後方,可以看到,不斷有受到各種各樣傷勢的傷員被送入那由分彆由煉金儀器跟蟲族孵化室形成的治療倉內,讓一名名瀕死的術士或戰士們重新恢複活力,頂著各種各樣的增益buff,在恐懼與狂熱並存的情緒中一次次重新踏足戰場。
轟隆隆——!!
天幕下,黑褐色能量形成的炮擊不斷落下,五顏六色的紊亂法術波動自戰場上空籠罩著,散發出一陣又一陣駭人的波動,隻見一名名高塔的大術士自高空中遊走,依靠著輝石法術與科技上的優勢,跟人數明顯多於自己這邊的輝血戰將與天啟主教們鏖戰著,其交戰產生的威勢,直接讓要塞1500~2000米高度的區域都成為了生靈禁區。
而在更往上的部分,則是僅能看清兩個小黑點以及交手時產生的衝擊的位於近萬米高空的兩道身影,隻見手持漆黑重劍的黑發先驅跟揮動血色長刃的白發獵殺者高速碰撞著,每一次碰撞都能令天空中掀起一場巨大的血黑色風暴,讓下方的大術士跟輝血戰士們徹底斷絕了插手其戰鬥的想法。
“嘖嘖,這打得還真是夠凶的啊?搞得我都覺得我們兩個像這樣在這裡渾水摸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你說呢?”
而在戰場的天空的另一端,站在在半空中的蘭迪掃了眼下方的景象,微眯著眼,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的同時,朝眼前戴著白色笑臉麵具的燕尾服男人說道。
嗖——!!
幾乎是其扣下扳機的刹那,隻見數道銀白色的術式陣突然出現在燕尾服男人的身體周圍,將其密不通風地圍堵起來的同時,嗖地一聲射出數道充滿毀滅性的純白色光柱,卻在即將命中對方時忽然失去了攻擊目標,隻能轟擊那空無一物的空氣上。
“浪子閣下可真會開玩笑,您的行為可不像是渾水摸魚時該有的舉動啊?”
下一秒,輕佻的聲音自麵具下響起,隻見燕尾服男人的身影自一陣異常強烈的靈魂波動中憑空走出,用麵具上那雙月牙狀的縫隙看了貴公子青年一眼,微笑著說道:
“又或者,你我各退一步,蘭迪閣下放鄙人到下麵的戰場上去,鄙人則不再乾涉蘭迪閣下參與上麵的爭鬥?”
“嘖,你倒是挺會做買賣的?”
麵對表演家的提議,蘭迪隻是輕嘖一聲,毫不客氣地數落了一句,顯然是不打算聽對方說的提議。
作為論外級梯隊,他很清楚,真要照表演家提議的說法去做的話,上麵的戰場能不能分出勝負他不知道,但下麵的那些最強都隻有三階第一梯隊水平左右的士兵們大概率得被對方的血氣瞬間團滅。
關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