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熊午良自信在數年之後,曲陽必定在自己的建設下,已經具備相當的實力!
到那時,自己的這股助力對落魄太子來說絕對不小!
……
數日後。
“末將鐘華!恭迎小君侯大駕!”一道略微粗重的聲音,將車上昏睡的熊午良驚醒。
連續數日的路途顛簸,讓熊午良暈頭轉向。
他定睛一看,眼前一魁梧的中年漢子臉色憔悴,身著全套甲胄,半跪在自己車前。
熊午良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鐘華?”
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這鐘華正是自己父親熊威的老部曲,曾在熊威身邊擔任親兵營主將這樣的要職。這些年來,救下老熊威的命至少也有三次。
絕對的鐵杆親信。
“鐘將軍,好久不見。”這樣忠心耿耿的老部曲是戰國時期貴族主君最大的財富,熊午良當然不會慢待,立刻從車駕上起身施禮。
鐘華趕忙側身讓開熊午良的作輯“不敢當小君侯的禮……末將無能,護衛不力,沒能保護好老君侯……請小公子治罪!”
鐘華說著說著,竟要流下淚來。
熊午良扶起鐘華“先父抗秦,力戰殉國,乃是曲陽的榮耀。鐘將軍在丹陽一戰拚死手刃秦軍數十,重傷昏迷,已是儘責。先父的死要記在秦人頭上,不乾鐘將軍的事。”
得到了熊午良的認可,似乎對鐘華意義頗大——他深深長舒一口氣,似乎背負已久的精神枷鎖有所緩解。
鐘華深深俯首“願為小公子效死……小公子直呼末將的名字便可。”
“那本公子便稱你為鐘伯吧。”熊午良笑著擺擺手“已經到了曲陽了?”
鐘華精神一振“前方三十裡,便是曲陽地界。屬下估算小公子今日抵達封地,故率領一乾老君侯的部曲提早在此等候尊駕。”
鐘華身後,三十幾名魁梧漢子一齊向熊午良拱手“參見公子!我等俱是老君侯親兵也。”
鐘華“老君侯麾下原有部曲八百。與秦軍丹陽血戰,兄弟們為了保護老君侯幾乎儘數戰死,眼下還能動彈的,也就眼前這三十五人了。”
三十五條漢子一齊跪地,聲淚俱下“我等無能,未能護衛老君侯安全……”
熊午良大為感慨,走下車駕,親自將眾人扶起。
“秦人欠我楚人的血債,自然遲早要報。熊午良一直想要發展封地、重振曲陽君的威名,眼下有爾等的扶持,本公子心中踏實多了。”
眾人齊呼“願為小君侯效死。”
熊午良勉勵一番,眾人便合在一處,向曲陽前進。
在鐘華的口中,熊午良也大概了解了封地目前的情況。
整個曲陽,約有人口三千戶,總共差不多一萬五千人。
這數量可著實不少,已經遠超了君爵的規製,甚至一般的侯爵也隻配受封千戶。
由此可見,楚懷王對待曲陽君一脈的確不薄。
熊午良此時心中有數自己手裡有地皮,有人力,還有麵前的三十幾位精乾強悍且完全可以信賴的部曲。
這樣的創業團隊,論起配置絕對不低了。
憑借自己兩千年後的學識、現有的資源和團隊,一兩年內讓曲陽翻天覆地地改變,絕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