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人開始煉蠱成仙!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作為一名曾經享譽天下的劍中豪者,玄翦對於劍道自然也有著深刻而獨到的理解。
簡單概括的話,就一個字——殺!
彆看他說自己手裡的黑白雙劍一內一外,一把是守護之劍,一把是殺戮之劍。但其實他對於守護的理解也是通過殺戮來實現的。
甚至於在他評價劍器的標準中,飲血是否足數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
也正因為他是如此的嗜殺,才會被羅網找上門來,也才會如此輕易地答應加入其中。
因為羅網可以足夠多的人來讓他殺!
在此之前,玄翦不是沒有遇到過秉持其他劍道理念的人,正相反,在為了磨礪劍道而縱橫七國的過程中,他見識過太多五花八門的劍道了。什麼君子之劍,兼愛之劍、四季之劍、兵殺之劍……正因為已經閱儘千帆,且沒有遇到一個比自己更能打的,所以他對於自身的劍道越來越自信,成就也越來越高。
但身為一名劍客,在聽說一種從未見過的陌生劍道之時,玄翦依舊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你的朋友在哪兒?有機會我想跟他切磋一二。”
他不會憑空斷定一種劍道的優劣高下,而是打算鬥過之後再說。
“那你恐怕是沒機會了……”
蚩曜搖了搖頭,畢竟是無中生友,怎麼跟你切磋?
他也就是想到這裡了所以隨口一說而已,並沒有真的要跟玄翦探討劍道的意思。於是很快掠過這個話題,棄船登岸。
“大梁城……如今信陵君可在大梁?”
“啊?”
玄翦還在想著那門新穎的劍道究竟是什麼樣子呢,沒想到蚩曜居然在勾起他的興趣之後話題陡然一轉,不說了。他把搞得心裡癢癢卻又不上不下,彆提就多難受了。
就連反應都稍微慢了半拍。
“信陵君……自從四年前他合縱五國大敗秦軍之後,名滿天下的同時也失去了在魏國朝堂上的位置。”
玄翦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地譏諷,細細分辨,卻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魏王容不下他,恨不得立馬將他趕回封地,他似乎也心灰意冷,未做反抗,交出了軍權。”
“這樣啊,四年前麼……”
蚩曜算了算時間,如果按照真實的曆史,從信陵君合縱五國大敗秦軍,到他心灰意冷縱情酒色最終憂憤而亡也差不多是四五年的樣子。
當然了,在秦時明月裡麵,信陵君的死因並不是縱情酒色,而是被羅網的另一位天字一等殺手刺殺身亡的。???biai
不過想一想那位驚鯢的刺殺方式和活動場所,說信陵君是亡於酒色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這或許就叫做曆史為骨,藝術為翼?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
“玄翦,我曾聽聞,韓國有紫蘭軒、楚國有醉夢樓、燕國有妃雪閣、趙國更是歌舞的源頭,出名的歌伎舞坊數不勝數。不知這大梁城中,可有什麼能與之齊名的所在?”
“自然有,”
玄翦回想了一下腦海中的情報,“魏國自從鴻溝建成以來,溝通天下河道,南來北往三教九流儘皆彙聚於此,大梁更是成為了天下有數的繁華名城,富甲天下。至於最出名的歌舞坊……當屬城東的霓裳苑。”
“霓裳苑麼……”
細細咀嚼了一番這個名字,蚩曜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那咱們就去看看吧。”
“現在?”
玄翦的神情有些抗拒,作為一名相當純粹的劍客,他對於這些地方興趣不大,再加上目前身上的傷勢恐怕也不支持他做些什麼,去那裡找罪受麼?
“當然,一個地方最容易探聽消息的所在就是勾欄酒館,”
蚩曜理所當然地回道,“我們初來乍到,自然要先去了解了解行情。”
這個世界畢竟隻是以曆史為骨,隻能保證大體走向相同,其他方方麵麵都經過了藝術的加工,早已大變模樣。
再加上玄翦的這段往事在劇情裡也隻是通過回憶的方式揭露的冰山一角,如今的天下到底是個什麼境況,不能全憑揣測,還得多搜集些情報才方便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這樣想來,第一站就能進入大梁也算是個好開局。
正如玄翦所說,自從魏惠王開鑿鴻溝之後,連通了濟水和穎水,而濟水和穎水又分彆與黃河、淮水相通,因此直接將黃河、淮河這兩大水係一舉貫通。
如此一來,大梁城瞬間成為了整個中原的陸上交通中心,從大梁可以順鴻溝南下通淮河至楚國,往東則可以沿濟水、丹水通往齊魯之地,也可以通過潁水而上達韓國等地。四通八達的交通便利帶來的自然是天下商賈的雲集景從,商業極度繁榮又促進了人口的彙聚與增長,魏國從此一飛衝天。
當然了,四通八達的國都固然足夠繁榮,但也同時變得無險可守,而且周圍過於發達的水脈也使得這座城池有了致命的隱患。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如此繁榮、堪稱天下第一的大城,不是正好適合用來打探全天下的情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