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雨水凝結成了刀刃,名為村雨的妖刀落入他手中。
雷光與火焰,在這黑暗的世界裡閃爍。
妙爾盤踞在破碎的鐵籠上,眼瞳中流露出孩子般的欣喜。
一片漆黑,隻有類似於井口的空窗撒下些許清冷的月光。
普通地下室一般的空間裡,鮮血如蝴蝶般輕舞,骨刃彈動,若有若無的哀愁歌聲回蕩不休。
源稚女正在和化形為一個頭頂光環的血色人影的血壞,聯手毆打一條白鱗的大蛇。
血壞還時不時地發出“桀桀”的怪笑,顯然對這久違的活動機會,感到好不快活。
而源稚女,也是神情輕鬆,更在血壞的指導下不斷地練習著自己神名文字的力量。
身為白王血裔,體內的龍族意誌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更不用說他的精神中還寄宿著另一個惡魔的意識了。
本就在他的精神壓製下的龍血意誌,近乎悲鳴。
一道道力量被少年努力地榨取,融入到源稚女略顯單薄的身軀之中。
森然的白骨,幽暗的薄夢,漸漸地開始環繞在他虛幻的身上。
那是他久久未曾使用過的,言靈的力量。
灰白的天空,飄落的大雪,以及通往地平線儘頭的鐵軌。
零隻身一人,沿著鐵軌前進。
走向絕不會有終點的道路儘頭。
沒有怪物,沒有他人,有的隻有這無儘的純白。
這白色的世界就像是她自己,心中永遠都飄著鵝毛大雪,冰冷得普通西伯利亞雪原下被埋藏的冰晶。
“這裡是我的內心嗎”
零並沒有對比感覺到奇怪。
這裡並不像其他學生一樣,存在著所謂的“血統意誌”的化身,因為她的血統極端穩定。
這本就是她被賦予之物。
不會衰老,也不會成長,她的時間就永遠地停留在了那一刻。
一如十七年前,她所認定的王牽著她的手那時一樣,她孤獨地走在鐵軌所指向的前方。
給予了我名字的零,你何時才會再對我露出笑容
夜景下的老舊居民樓,仍能看到遠方那永遠不會停止的車流和燈火。
路明非恢複意識後,就發現自己又一次來到了這裡。
這個有些“熙曉老師”,還有“路鳴澤”的內心世界。
所以,他們真的就是自己內心力量的源頭嗎
路明非想道。
然後他也不由得有些感歎,步舜和熙曉的教學作風完全不同。
熙曉的教學作風可以說是純純的斯巴達風格,路明非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撐下來的,可能是以為是夢境世界有獨特的濾鏡
而步舜這位總給人一種“很擅長催眠術”、“感覺可以在某些深夜片場就職”的老師,教學起來,卻往往會以夢境作為載體。
就如他本人一般,如夢一般虛幻而縹緲。
但卻又讓人能夠體會到一種,仿佛無法對他生出惡感的溫柔之處。
“我現在又是學生了啊。”
路明非轉過身來,看向身後並肩站在一起的小魔鬼與黑衣人,臉上露出了明快地笑容
“熙曉老師,好久不見”
神名熙曉的身旁,小魔鬼雙手抱胸。
聞言,他頓時有些不忿地齜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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