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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雞蛋莫要嗶哩嗶哩,雞蛋莫要撒瓦耶裡”
修行鯤鵬格鬥術後,張學舟腦袋昏昏,直接躺在訓練室中沉睡了過去。
等他清醒過來,他已經躺在了一座木寺廟中廂房木床底下。
對於張學舟而言,他這兩年睡過的地方諸多,被塞在床底下也不算稀奇。
身體連連滾翻數次,張學舟鑽出了這個較為矮小的木床。
廂房外,僧人們念誦著奇奇怪怪的音調,聲音中有高亢、有哀傷、有奮勇、有釋然。
種種情緒的念誦夾雜在誦讀中,與昨天晚上眾僧人燒屍體念誦詞完全不同。
張學舟拍了拍僧衣上的灰塵推開廂房門,隨即迎接了四道掃視過來的目光。
“各位早上好啊”
看著四雙夾雜著莫名情緒的眸子,張學舟不免有些小忐忑,他朝四周張望了一下,伸手打了個招呼。
“你居然還在房內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注目張學舟數秒,佛子才轉換了口中誦讀的語言,對著張學舟開口發問。
“什麼來頭,我們”
張學舟看了看自己穿著的僧袍,又看向眾僧。
佛子臉色肅然,一身僧袍一塵不染,看上去溫潤文雅。
相較於昨天晚上借助篝火光芒看到的佛子,白天所見顯然更清晰,張學舟隻覺佛子舉手投足之間無疑增添了幾許風度。
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眾僧人身上。
相較於佛子僧袍的乾淨,其餘僧人僧袍上血跡斑斑,身體不乏受創,包裹傷勢的布條下還能看到插入身體殘留箭頭的傷痕。
張學舟目光掃過地麵,他更是看到了一具在火堆中燃燒的僧人屍體。
“我師兄呢”
張學舟心中隱隱一寒,覺得自己陷入睡眠的這個晚上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你師兄騎馬向西而行”
佛子皺了皺眉頭,指了指向西的方向。
“那我追師兄去”
張學舟轉身,隨即就跨步而走。
“等等”
還不等張學舟走出兩步,張學舟隻見一張極為白皙的手掌印來,隨即如繩子一樣纏繞在他身上,讓張學舟動不得分毫。
“大師,你放我走吧”張學舟道。
“我們組織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一個中年僧人開口道。
“龍曇婆被射殺肯定是你們帶來的禍患”又有一個年老的僧人怒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昨夜有兩支騎妖馬的精兵前來抓人,這些人實力不凡,所攜無一不是重弓”佛子道“我等進入大月氏國隻進行超度,至今不曾得罪人,斷然不可能引發這種精兵團隊的追擊追殺”
“我們剛剛學藝下山,也不曾得罪人,斷然沒可能引發什麼追殺”張學舟擺手道。
“施主,你說話不誠心”
佛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而後又指了指張學舟。
“大師,我非常誠心”張學舟拍著自己胸膛道“師兄們都叫我誠實可靠小郎君。”
沒有境界的壓迫,也沒有窺探的感覺,張學舟此時說話很有底氣。
他使勁拍胸膛做著保證,隻見佛子雙眼微眯。
等到佛子再度睜眼時,張學舟心中一股陰冷到發毛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腦海中陣陣梵音奏響。
梵音之下,張學舟隻覺一尊身高十丈如同小山般龐大的佛像坐在自己的麵前,佛像伸手指向時,張學舟頓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需要將一切罪惡敘說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