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納吉瑪傳來的笑聲打破了他心中盤算的念頭。
他注目掃過時,隻見納吉瑪抬腳跳起。
“你癢我腳板底做甚”
納吉瑪大呼,又看向自己抬腳的方位。
他隻覺眼中幾根羽毛一閃,隨即又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那個誠實可靠小郎君乾巴巴躺在地上裝死。
這讓他瞪大了眼睛。
但納吉瑪的疑惑在短短數秒後就有了終止。
隨著佛子一聲嗬呼聲,寺廟中十八根手臂粗細的木樁如弩箭一般彈射飛出。
有木樁直接穿透凶國衛兵的胸膛,引發瞬間開膛破肚的死亡。
也有木樁硬擊頭部,一擊之下導致麵目全非。
“殺”
納吉瑪高呼,提起手中戒刀一刀刴下。
老僧人麵無表情爬起,也不顧身上的箭傷和刀傷,拖著重傷的身體晃動了手中蓄勢已久的法寶鈴鐺。
清脆的鈴鐺聲音震蕩開來,引得諸多坐騎發出極為恐懼的嘶鳴,強行掙脫著馬官的控製,一些缺乏主人操控的坐騎直接狂奔而逃。
跋陀羅的降魔杵一杵飛了出去,直接杵在了武官腦袋上。
“有埋伏”
武官提著長刀,一刀擋住降龍樁,但難於擋住降魔杵的偷襲。
他頭上帶的銀冠裂開,額頭的血液汩汩流出。
猝不及防的反殺之下,如他這樣能反應過來並進行有效防護的人很少。
在他所率領的皇家護衛團精銳中,九成左右的人被這種忽如其來的打擊直接擊殺。
他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迅速模糊的世界中數個僧人在地上迅速爬起反殺,他本能朝著最近的那個年輕僧人砍出最後一刀。
但隻是轉瞬間,他隻覺胸口一涼。
等到他目光下望時,隻見胸口覆著的皮甲被劃破,血液汩汩外流。
一團血肉模糊的球形物被隨意丟在地上。
“邪邪僧”
武官很想將自己的心臟撿回放到身體中,但他的手伸了伸,隨即無力垂了下去,連同自己的身體一起倒在了心臟上方。
口中喃喃的聲音或許就是他對這個世界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辱我西方教者,都將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佛子一腳踢在武官腦袋上,將屍體踢飛,隨即踩在了那枚心臟上。
血液爆射,但又不曾沾染一絲到他身上。
他溫潤的臉上多了一絲邪氣,一臉不善看向了寺廟外的兩騎。
一騎屬於大皇子於單,另一騎則屬於於單的皇室守護者。
至於剩下兩個不斷管控奔逃中坐騎的馬夫則被佛子無視。
“西方教的孽障”
於單身邊,皇室守護者低低出聲。
凶國背後站著的是三大聖地和六大祖地,大月氏國後站著的是往昔的天庭,又有傳教插入的西方教。
對雙方而言,幾方勢力雖然不說形同水火,但在交戰期間顯然沒可能和平下來。
“殿下請先暫避”
皇室守護者看著火焰中緩緩踏步而出的佛子,他心中隻覺碰觸到了極具風險的高手。
他不知道能不能勝過對方,但他覺得自己很難在抵禦這種高手時還能分心保護於單。
“九風妖聖,你保重”
於單縱馬奔逃並不顯任何猶豫。
對他而言,聽從一位修為遠勝自己的守護者意見並不吃虧。
他所下達的指令沒有任何失誤,甚至於執行者也並未犯錯。
他們唯一錯誤的地方是錯估了所要麵對的西方教邪僧。
當團隊近乎覆滅,於單最佳的方式就是迅速尋求援兵,而不是留下來硬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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