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這種隱秘地方”
“因為我們以前就住那邊的石洞裡。”
張學舟給了建議,隨即放棄了太清真術的施法,任由佛子操控身體搬運那具受創極重的軀體。
佛子肉身傷勢最重處已經得到了臨時救治,暫緩活了下來,當下的重事就到了尋求落腳地,其次才到其他爭議的地方。
佛子抱起自己的肉身,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四周。
殘屍、餘燼的寺廟、缺乏主人的法器、難於回收的十八根降龍樁。
每一處都充斥著破敗、毀壞、死亡
佛子站起身體,神智不免有些恍惚。
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們的功績是用軍士的生命堆出來的。
所有人都在為將軍的勝利歡呼,但沒有人記得有什麼名字的軍士喪失了性命。
在西方教中同樣如此,沒有人也不會有人記得這些死去的護法僧。
但佛子的護法僧們都死光了,他還未功成,他修為有必然的跌落,甚至他依舊有可能難於抵禦死亡的可能。
諸多事情走向與想象中不一樣。
沒有教主提及的機緣。
他的修為不曾增進,他的神通也不曾剔除隱患。
如同打了敗仗的將軍,他最終成為了一個失敗的佛子。
佛子隻能慶幸此時沒有處於西方教,否則必然有很多人注目,甚至於遭遇嘲諷和打擊,最終移出佛子行列。
他現在可以自由行動,也能好好思考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很顯然,眼下對於他最重要的問題是活命。
不論是追兵,又或是張學舟提及夜晚必然入睡無法治療的問題,這對他都是一樁生與死的考驗。
他踉蹌著腳步,捧著自己的肉身不斷走遠,離開著這處住了三年的寺廟。
“你晚上真的一到時間必然睡嗎”
路途中,佛子尋求確定著相關事項。
“沒錯,必須的”張學舟應道“我昨天晚上就躺在你們寺廟床底下睡了一夜”
“怪不得你師兄跑的時候都沒帶上你”佛子道。
“我就是個累贅,已經被丟習慣了”
張學舟噓唏了一聲。
這讓佛子不免生出了一點點同情心。
對受創嚴重的他而言,他當下同樣是一個累贅。
同病相憐的他和張學舟惺惺相惜。
他不免還打了好幾張同情牌,尋求張學舟睡著後依舊強行管控身體施數道術法,免得他肉身夜晚傷勢惡化。
一番好說歹說,又添加了報酬,張學舟才勉勉強強答應下來。
“接下來,就是到我給自己守夜了”
夜晚的時間在正常的等待中緩緩到來,佛子感觸著張學舟依舊很精神的思維,一時難於相信對方會忽然倒地入睡。
但他又不得不防這種意外,畢竟他沒法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五”
“四”
“三”
距離張學舟提及必然入睡的亥時越來越近,佛子感受著張學舟意識時也在做著倒計時計數。
“零”
意識中的數字數出,佛子隻覺眼前一黑。
等到他回神過來時,這具身體中哪還能感觸到張學舟那活躍的意識。
雀占鳩巢的他還來不及感受意識與身體完全的融洽,佛子隨即感受到了一股毀滅的意識降臨。
那種毀滅就像他腦門上的那枚核。
有所不同的是,他那枚核衍生的神通針對的是毀滅肉身,不論是針對敵人還是自己都是如此。
而在眼下,這種不曾誕生神通的毀滅針對的是神識,而且隻存在於張學舟身體之內。
被抹除的危險感覺湧上心頭,佛子忍不住心中的恐懼,迅速依托肉身的牽扯將神識強行拉了回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