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想這樣吧”
容添丁不免也是連連晃頭。
越了解董仲舒,他心中越是平衡。
人家唯我境修士都過得不好,他這種走脈境小修士算啥命運顛簸,相應容添丁的心態調整得極好。
兩人相互低聲交談,張學舟最終決定不在西市擺攤,先去看看董仲舒,萬一董仲舒看得上他這手太清真術,張學舟也就當當苦力。
“董夫子還說自己沒錢買藥,我借了他三百個半兩錢”
“他就沒儲蓄錢財的習慣,真到用的時候想拿都拿不出”
“看來咱們不能像董夫子那樣”
“那必須的”
兩人邊走邊聊,欠缺錢財的他們並沒有坐馬車行進,張學舟也就權當躺十二天後需要走動走動讓身體完全活血起來。
從西市到官街的董府,張學舟和容添丁走了一個時辰有餘。
再次看到董府,這個發生坍塌的府邸已經修葺完整。
但相較於以往的學子成群,此時的府邸顯得有些冷清,少有學子聚集在外。
張學舟敲了敲門,門沒上門栓,讓他給直接敲開了。
庭院中,董仲舒坐在一條藤椅上,大熱天正在曬太陽。
仿若不知冷熱,董仲舒即便是一頭汗水也不曾入屋內遮陽。
見到了他們推門入府,董仲舒才招了招手,朝著他們勉強一笑。
“您這麼暴曬行不行啊”張學舟問道。
“我現在我現在就隻能靠著曬太陽來療養了”
董仲舒長歎了一口氣。
雖說隻是一道玉清真術的事,但李廣不幫忙,董仲舒也沒轍。
而董仲舒不僅缺乏人幫忙施術,他還缺乏錢財購買名貴藥材。
將朝廷俸祿和借的錢財花完之後,董仲舒也隻剩下躺著曬太陽治療身體這種方式可選。
如果不是急病亂投醫,董仲舒也會想著固本培元等手段,而不是依靠張學舟那種治標不治本的止血術法。
他連連咳嗽了數聲,等到一口血痰吐出,董仲舒腦袋中也沒多的餘念,讓張學舟快點兒幫忙。
“這還好不是數天前”
聽了董仲舒的解釋,張學舟覺得董仲舒但凡早一點求他治療,或許還會越治療越糟糕,最終落到衛少兒的下場。
但他現在氣運四平八穩,不說給董仲舒帶來好處,少有可能禍害到董仲舒。
一道太清真術落下,董仲舒重重喘息了數口氣,而後才用力將身體撐起來。
太清真術強效治療內外傷,至少止住了他現在的咳血毛病。
“您身體不好,就不要和人強行鬥法了”張學舟道。
“不是我想鬥法”董仲舒臉色難看道“這就像你不想打鬥,偏偏有個瘋子直接拿刀來砍你,你打不過,你還逃不掉,最終隻得拚死保命,誰遭遇這種情況都會與我沒有任何區彆”
“他那麼瘋”
張學舟當然很清楚董仲舒提及的瘋子是誰。
不論有多德高望重,又是多麼彬彬有禮,在理念之爭的高低上,再有蓄養的大儒都不會手軟,會辯證到最終的結果為止。
董仲舒敗了,證明董仲舒的理念和修行之路就是一個笑話。
申培公輸了,這證明著儒門需要改革,從此以董仲舒的修煉方式為主。
申培公不介意輸,但他要看到董仲舒贏在何處。
難得他暮年時來長安,也與董仲舒見了麵尋求,但驗證的結果讓申培公很失望。
董仲舒敗得一塌糊塗,這顯然不是合適的儒門領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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