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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申培公鬥法的時間已經半月有餘。
董仲舒還躺在藤椅上喘息,申培公已經身體硬朗再次登門。
聽著府邸外中氣十足的洪亮聲音,董仲舒很清楚對方身體已經痊愈。
“申培公,你欺人太甚”
董仲舒撐起身體,一臉凝重回了話。
“長安城隻需要一個儒門領袖”
但府邸外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這讓董仲舒深深吸了一口氣。
很顯然,申培公在快速理清著儒家學派內部的矛盾。
在長安城中的儒家學派隻需要一個聲音,哪怕是董仲舒已經鬥法失敗,又或董仲舒閉門不出都是如此。
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鬥法,敗者死又或退出長安城,唯獨沒有這種牽絲不斷的關聯。
“我可以離開長安城,你在長安城我退避三舍,但”
“我不想聽到但這個字”
董仲舒的話綿裡藏針,但還不等他將針夾進去,府邸外喊話的申培公已經直接拒絕了董仲舒想說的話。
要麼鬥法,要麼離開。
或躺著離開長安城,或走路離開長安城,申培公隻會給予這兩個選擇。
儒家入駐大漢朝廷,這是儒家成為諸子百家學派之首的頂級機會,申培公絕對不容許意外。
大機緣對應著大風險,在這種時候,儒家隻需要一個聲音。
他需要先將內部穩定,而不是他領銜一方,又有人附和在董仲舒一方。
即便董仲舒一方人數少,但這也抵不過外人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甚至於慫恿不同派係者分裂儒家學派。
“你應該慶幸朝廷給予的身份”
數秒之後,府邸外的申培公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
如果不是朝廷博士的身份護身,登門的便不會是申培公,也會有人在董仲舒調養時下狠手。
但事情必須解決,朝廷也無法插手儒家內部這種正式的領袖之爭。
隻要董仲舒繼續堅持下去,這一次次鬥法就會讓董仲舒重傷難愈。
“我今天去向陛下辭行”
“現在吧”
董仲舒長歎一口氣應下,但府邸外的申培公沒有給予董仲舒任何緩衝時間。
這讓董仲舒看了看這種新修繕的府邸四周,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現在乏力,你們抬我去皇宮”董仲舒低聲道。
仿若知曉張學舟的性子,董仲舒又低聲補了一句。
“有好處”
董仲舒的下場簡直糟糕透了,張學舟原以為陰陽家內部爭鬥就很奇葩了,而曳咥河聖地的師門爭鬥更顯無情,又有屍佼學派的破事,他沒想到儒家學派內部也是如此。
這讓張學舟心中非常平衡。
很顯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論是哪個學派都會存在或多或少的矛盾。
他心有戚戚,不免和董仲舒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