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走運的時候相信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成果,但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祈求命運保佑。
董仲舒這幾年的思想轉變非常大,甚至更勝張學舟一籌。
一行人在城門口低聊,等到城門守衛客客氣氣來請人,張學舟和容添丁才抬著董仲舒出城門。
消息靈通而又大大方方來送董仲舒的隻有公孫弘,一些儒生站在遠處,想送彆董仲舒但又懼被其他儒門士子排擠。
前來者們都很清楚,董仲舒在儒家學派的爭奪中輸了。
輸掉的董仲舒依舊是大儒,但諸多儒生在長安城為的就是平步青雲,相應如何做選擇並不困難。
那已經在朝廷混到一官半職的也就罷了,如他們隻有申培公得勢後形成層層舉薦,從而才能當官獲利。
若被人提及他們心中依舊向著董仲舒,隻怕申培公缺乏人手也不會用他們。
往昔熱鬨的董府終究是沒落了下去,人走茶涼顯露得無疑。
但董仲舒的心態依舊很好。
“我以往掛著帷幔講學,很多人連我麵貌都不曾認得,送彆時人不多也很正常”
“這亦太少了,你數千學生就來了一個六十歲的老頭”
“或許他們不知道”
“我覺得申培公那張嘴應該會在儒門廣而告之,大夥兒的消息人傳人,沒可能不知道你的情況”
“隻是一場送彆罷了,我們不因外物而喜,也不應外物而悲”
董仲舒搖搖頭,示意自己不介意這種事情。
他不會因為這些人送彆多一些什麼,也不會因為這些人沒來送彆而少一些什麼。
他隻是董仲舒,他也隻是他自己,這些外在的情緒影響不到他。
見到張學舟的小模樣,董仲舒不免還教導了張學舟數句,讓張學舟活出自我,而不要在乎彆人的看法。
“不因外物喜那你還要不要去尋那件去晦氣的外物”
但董仲舒這番淡然的心態很快就被張學舟破功了。
“要要要”
董仲舒隻覺張學舟這家夥要麼是個杠精,要麼就是這家夥的命克他,讓他屢屢要借對方的力。
“我們人生中總是有一些好友和知心人,也有一些重物與我們性命相關,這種喜與悲還是存在的”董仲舒再次解釋道“但我們不需要在意那些不相乾者的侵擾”
再次增添了前提和定義,董仲舒覺得話應該是較為圓滿了,也省了這貨找茬。
“夫子隻有和表弟在一起才這般快活,和我在一起簡直是個悶葫蘆,半天都說不上兩句話”容添丁在後方插嘴道。
“我覺得你就是夫子說的那種不相乾者”張學舟道。
“這麼說讓我有點傷心哎”
“唉”
找茬的貨不管怎麼都能找到茬,董仲舒歎了一聲氣,最終放棄了和張學舟這種人講道理。
他也隻得借我倦了,先躺一躺避難,免得這家夥話題越扯越開。
但閉目養神時,董仲舒確實多了幾分活力,心中少了一些憋屈。
“儒門永昌啊”
他嘴中低念。
記起自己誦讀墳經時腳踏金龍,董仲舒也不知墳經是否已經開始實現他的願望,而申培公又是否能借此契機在大漢王朝實現儒門振興。
很顯然,董仲舒在實現願望時沒有加特定的主語,而所求也過於乏乏,難於確定心願是否能實現。
而他心中也有一個疑問,若他能借助墳經實現儒門輝煌,創建墳經的黃老學派為何沒有實現恒久的輝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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