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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功名官至極品時有個形容詞叫拜相封侯。
相是宰相,候就是曲逆侯所處的這個位置。
這是非皇室一脈所能到達的最高成就,即便是世襲的爵位,那也是尊貴不凡的存在。
張學舟施展定人術時見過陳掌記憶中的高牆大院,但他也沒想到這直接牽扯到了一位侯爺。
承受祖輩的紅利,這些人的就是漢國除皇室一脈以外者追求的權利終點。
隻要不犯大錯,這些人的爵位還能繼承下去。
相應這種人的權勢和關係網都極為深厚,家底也非常人所能想象。
張學舟覺得衛少兒簡直瘋了,居然捅到這種人身上。
他初時以為衛少兒隻是打傷了某某官員的子女,沒想到衛少兒直接挑了頂尖的打。
但凡被曲逆侯發現貓膩,這就是斃命的下場。
相較於年輕的陳掌,曲逆侯的修為極高,張學舟踏步的短短時間就已經站在了他前方。
“神醫等一等,我那下人是個沒眼色的,還望神醫妙手療傷”
曲逆侯身體微躬行禮。
他身材偉岸,麵色又帶著數分不怒自威。
等到腳底踩踏穩固,他袖袍一展,已經將動用浮空術的法寶收了回去。
能療傷的術法不算多,而能治愈手骨經脈傷勢的術更少,大多數人都是采用丹藥止血和藥膏敷刺激肌肉生長。
軍區的高級軍醫有不少人源於醫家學派,都會一兩手療傷的術。
但若要論術到病除則隻有北境軍區能做到。
這是以李廣為首建立的醫療體係,相應的學習流程堪稱苛刻,即便王孫都少有接觸,想要療傷更是存在規矩,即便曲逆侯也難於動用北境軍區的軍醫療傷,更無須說請動李廣。
在陳掌所獲得的消息中,他們所尋的這位神醫有術到傷勢近乎痊愈的本事。
這些消息源於一些北軍小將,涉及的人有數十。
這讓曲逆侯有興趣,最終也願意跟著來看一看。
隻是他沒想到對方是個滑溜的貨色,還沒進門就準備溜了。
這讓他很是懷疑這種人是否具備真本事,又是否依托一些障眼法在行騙。
他口中稱神醫,但腦海裡思索的則是要翻出張學舟的真麵目,如此也能讓陳掌長點記性,不要見誰都信。
曲逆侯挽起右手的袖子,同樣露出一截手臂。
在他的手臂上同樣有一道劍傷,但又較之陳掌傷勢要輕多了,包紮的白布幾乎看不到血跡,隻有一些藥膏的淡淡香味。
衛少兒能壓倒陳掌是因為陳掌武藝不濟,陳掌在年輕人中的出色遠遠無法和衛少兒這種妖孽相比。
而曲逆侯被衛少兒所創傷的原因更多是在於修術法者近戰實力一般,防不勝防下遇刺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陳掌遇襲時他還出力保護了這個弟弟,從而導致手臂受創。
“侯爺的傷勢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不需要走術法捷徑”張學舟凝神注目後道“我修為淺薄,為侯爺這種修為深厚者治療也困難”
“你隻是說困難而已,那就沒有到難於治愈的地步”曲逆侯笑道“既然你能治,那就請好好治療我一番,十兩白銀的錢財不是問題”
對底層千難萬難的錢財,對侯爵之家確實不構成困擾。
彆說是治愈傷勢,就算曲逆侯請人宴會花費的錢財也不止十兩白銀,而涉及修行、人情往來等方麵則是更多。
若能治愈自己的手傷,曲逆侯至少覺得這十兩白銀價有所值。
若不能治愈自己的手傷,甚至術法中殘存了貓膩,那也莫怪他回擊無情。
他是侯爺,不是三歲頑童可以被騙來騙去,欺君是大罪,欺騙侯爺的下場同樣不會太好。
他伸出手臂,客館中又迅速走出兩個身材粗壯的仆從,持著刀劍站到了張學舟身側。
“那就勞煩侯爺取下這捆紮傷口之物,而後清洗乾淨傷口,儘量將自己湧動的法力平息下去,免得我施術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