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正欲打趣陳掌,尋求打發養傷的無趣又痛楚的時間,隻聽客館外一陣馬車聲響,又有人昂首闊步踏入。
“誰亂闖我們包下的店爹”
田恬轉口叫喚了一聲,還不欲讓他使喚仆從驅趕人,他而後已經看到了那個醜陋又矮小的身影。
這讓他迅速再次轉口,從躺著的藤椅掙紮躬身而下行禮。
在自己的父親麵前,田恬多恭順都不為過。
他父親獲得的武安侯爵位是世襲的,隻要田蚡百年之後就會傳承於他。
當然,這需要田蚡看他這個兒子順眼。
家族世襲爵位都是傳長不傳幼,譬如陳掌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從而無緣曲逆侯的爵位。
但朝廷有規矩,各大家族也有應對的方案,但凡長子死掉了,次子就有繼承權。
田恬倒不懼兄弟姐妹們的競爭,畢竟他癡長幾歲,修為也在前方,同等條件下完全不懼競爭。
唯一的壓力源於田蚡。
陳掌清楚田蚡的虛,田恬也清楚自家老爹的虛,更難判斷田蚡對自己的態度。
他強忍痛楚起身行禮,掙紮讓他腿根子再度裂開,也讓他臉上痛到了變色。
“恬兒快快躺下”
田蚡昂首闊步入了店,等到眾人行了禮,他才迅速讓眾人平禮,又攙扶了自己的兒子。
“我聽下人說你們來這兒尋一個神醫,你這傷口怎麼到現在還是一點都沒好”田蚡問道“莫不是又遭什麼擅假術者欺騙了”
“好了好了”田恬快速回道“我隻是排在建德兄後麵,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受術”
“施術一個人都歇了這神醫”
田蚡本想說實力有點差,但等到他注目一下四周,發現除了田恬等人和清場的仆從以及客館老板和小二以外,就剩下了一個閉目調息的年輕人。
這和他想象中的神醫造型差異有點大。
在田蚡的想象中,神醫必然需要鶴發童顏,再不濟也至少要有姚相士那種容貌才能讓確信一些。
眼下這種年輕人算什麼事。
如果不是某個大型學派重點培養,又或某聖地和某大家族的人,這種年齡的年輕人堪稱廢物,壓根做不得用。
田蚡覺得自己再有病也不會請這種年輕人治療。
“他真行”田蚡疑道。
“爹,這是真行啊”田恬道“你沒看過曲逆侯和陳掌的傷,至少也清楚建德兄的傷,他的傷勢已經痊愈了”
“我看看”
田蚡努力站直了身體,昂起腦袋看向人高馬大的周建德。
這讓周建德不得不半蹲下來,而後翻開了自己後背的衣裳。
“還真愈合了”
田蚡隻覺看了稀奇。
這年頭老的不靠譜,反而是小年輕們靠譜了起來。
他不喜歡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人,但無疑對有真能力的人尊重。
眼前的情況讓他滿意,至少讓他看到了貨真價實的能耐。
若對方可靠可用,他甚至不介意多給予一些恩惠將之綁在身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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