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也沒管張學舟哼哼,他直接選了一段相似經曆之事來取代自己,也將事情敘說了出來。
“你這宮裡的小宦官也挺逗,人家都疼成這模樣了,你還拿問題來考他”
張學舟還在哼哼,同樣哼哼了好一會的尊上勉強止住了身體傷勢,又換了漢人的衣裳進了房。
他此時穿的是王富貴等人留下的長衫,看上去宛如一個生意人,踏步入門後讓新帝掃了一眼。
“你是哪來的,本官奉命行事,此處不得喧嘩,出去”新帝責斥道。
“擺什麼官威風,這是東方朔的房子,難道你宮裡規矩還能管到這兒不成”鹿白白亦跟隨在後嗤笑道“你信不信隻要這個主人一句話,你就得滾著出去,否則報官讓你吃不著兜著走”
不得不說,哪怕是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位大漢王朝之主也與北俱蘆洲聖地之主難於融洽。
雙方才剛剛見麵,彼此之間的火藥味就濃鬱了起來。
“不懂規矩”
尊上亦有皺眉。
如果這兒並非長安城,他一巴掌就將這種狗仗人勢的小宦官扇飛。
但張學舟過得已經較為慘了,他也不欲增添麻煩,隻是批判了對方一句。
“豈有此理”
新帝低呼。
他在宮中和朝堂上受夠了氣,沒想到走出來還是受氣。
若說新帝有理當然有理,這整個大漢朝在名義上都是他的,他的話就是規矩。
但若以旁人角度來說,他穿著這身宦官袍就隻是一個小宦官,難於行駛帝王的權利。
“曹某是奉命而來,也是要做奉命之事,事做完了自然會回去”新帝哼聲道。
“你這問題哪來的”尊上道。
“上頭就這麼交代問,我也就這麼問”新帝皺眉道。
“年少不足以統領家族很正常,這王家孩子被嫌棄也是理所當然”尊上道“如果要想破局,這孩子必須改善與他奶奶的關係,不提討好,但至少需要讓他奶奶看得順心,至於孩子媽媽並不需要管,他媽再怎麼說也會維護自己孩子的地位,免得其他人上位後被掃到角落裡。”
“他奶奶想看順心那孩子可不容易”新帝道“相較於那孩子的叔叔,那孩子嫩得像根蔥,那些叔叔上位至少能守住王家,那孩子能不能守住家產則難言。”
“那孩子需要斬斷他奶奶的念想”尊上道“哪個叔叔可能取代那孩子,那孩子就要想辦法針對這個叔叔,直到將他那些叔叔踢出局。”
“如何針對,那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又不能指揮下人”新帝快速詢問道。
“如果沒硬實力針對,至少要麻痹對方的思想,讓對方判斷失誤”尊上道“比如透露口風示意對方可以繼承家族,如果他的叔叔不穩重,將此事當了真,甚至行使部分權利,這必然引發這個家族真正掌權者的厭惡,認為對方不足成器。”
對經曆過無數年的尊上來說,新帝的問題很幼稚。
曆史向來是一遍又一遍重複,新帝這種情況也發生在世界的每個角落,哪怕皇室也不例外。
“你無須懷疑我這種方法是否可行,遠的不說,隻說那秦王朝的繼承者就是用的這種方式上位”尊上道“雖說他結局慘了一些,但他當時確實是勝利者。”
“哦”
“那秦二世敗就敗在他計謀得逞,但自身實力跟不上,最終才落到皇朝沒落人頭不保”尊上道“這王家孩子可以重複計策,但他如果自己不上進,那他就是另一個秦二世,哪怕獲勝也隻是暫時。”
“你說的有一些道理”新帝思索片刻才道“如果您是秦二世的話,這要如何破局又或是有什麼捷徑可以讓秦二世實力迅速站穩跟腳。”
“秦二世”
新帝這個問題讓尊上都不免斟酌了一下。
秦二世上位前是一個難解的局,而上位後則是麵對一個死局。
對方太年輕能力也太不足了,完全不足以懾服老臣,更不足以懾服曾經被打壓過的勢力集團。
“秦皇封了禪,秦二世當時的條件無法通過封禪改變自身修為資質,他想通過實力破局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把劍”尊上皺眉道。
“什麼劍”
“劉邦那柄斬蛇劍,駕馭此劍出擊不足,但拿來守護自身應該是有一些底氣的,這會為他贏得足夠發展的時間”尊上道。
“一柄劍就能改秦二世的命”新帝疑道。
“能不能改秦二世的命不好說,但那柄劍至少讓一個痞子成了帝王”尊上嗤笑道“走彆人的路總比秦二世摸石頭過河強,萬一秦二世憑借此劍破局了呢。”
“可我聽說那柄劍沒人能收服,秦二世憑什麼收服那柄劍”
“大秦王朝有應龍大妖守護,隻要秦二世取那應龍之血塗抹劍身,他至少有五成概率收服斬蛇劍,這與劉邦取劍斬殺白帝妖身是一個道理”尊上道“帝劍在手,他就有角逐天下的資格”
“應龍”
“那家夥死了快百年了,現在這套行不通了”
尊上擺擺手,示意對方問的是秦二世,他也隻拿那個時代的答案進行回複。
至於當下,那劍愛誰誰想辦法收服去,反正沒弑到足夠級彆的龍妖,那柄劍就不可能被收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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