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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燕的日子很不好過。
駱輝教授的日子則是沒法過。
如果不是駱天鳴出暮年公館不容易,又有周信那檔子事的阻攔,而自己又選擇了不上報,駱輝教授覺得讓羅重致死的情況下,他也大概率跟隨羅重而去。
駱家掌控著部分商業銀行,但駱天鳴將一切拿捏在手心,少有將權利與利益下放。
他隻是駱天鳴的義子,而不是真正的兒子。
作為羅浮帝國時代的宮廷總管,駱天鳴不可能有子嗣,他和駱輝等人的情感確實有限。
駱天鳴需要的是一個可用聽話的棋子,如果用處不大又或不聽話,這種棋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駱輝教授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也一直遵循著這種道理生存,而到了駱不讓這個第三代則是出現了一些反彈,第四代的駱高高則是有了自己的主見。
駱不讓和駱高高要感謝時代帶來的變化,如果是在羅重的年代,這兩人都會死得不留下一絲痕跡。
而駱輝也要感謝這個時代的暮年規則,這種規則將駱天鳴束縛在暮年公館,讓對方難於輕易外出。
駱輝教授至今都不敢向駱天鳴提及羅重頭顱死亡的事情,一直推脫周家在掌控。
他此時隻盼周日輝可以踏入第六序列,又乾脆利索擊敗他。
隻有這樣,羅重頭顱死亡的事情才能繼續藏下去。
而這也可以讓駱天鳴和周日輝產生爭鬥,或許他才有可能解脫。
“你的手隻是一些簡單的感染問題,有微量毒素進入你體內,身體兩到三個月就會排毒乾淨,如果你想儘快排毒,我可以給你注射一支抗毒血清,而後你養一養身體便可以了”
駱輝教授麵無表情看著周月燕與他大吵一架後塞過來的病號。
他現在看到病號就頭疼,駱輝教授也隻想趕緊打發走這個倒黴鬼。
簡單檢查過後,駱輝教授給寧缺注射了一支生理鹽水,算是將對方打發了。
當然,行動是一碼事,他嘴巴又是一碼事。
看著被注射生理鹽水的寧缺千言萬謝而後才離開,駱輝教授心中才舒坦了一些。
“這都算什麼破事,怎麼全是我倒黴”
寧缺可以被簡簡單單打發走人,但還有任一生這個差點死掉的大病號不乏糾纏,任無恙甚至告到了序列委員會。
但掌握駱家經濟大權的是駱天鳴,他哪能拿出來什麼賠。
如今的他也隻能按時參加審判會,到時候該怎麼判決就怎麼判決,至於賠償則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塞條子給暮年公館的駱天鳴。
“我們”
駱天鳴吃肉,駱輝教授跟著喝湯。
駱輝教授當下對喝湯已經沒念想了,他不免也首次將統一戰線的目標放在了駱不讓和駱高高身上。
駱不讓當了交流學者,駱高高則是處於身體修養恢複中。
若非張學舟等人的凶獸腰帶,駱輝教授能確定駱高高在年輕人一線中已經完全落伍。
但落伍有落伍的好處,第二序列的駱高高靠著死纏爛打擊潰了英倫聯盟國的阿左阿倫,撈到了一張第三序列的直通車,甚至有了自己的資源,而不需要將一切去依靠駱天鳴。
“駱不讓被羅重影響後完全廢了,我當下能拖幾日是幾日,拖不了也可能會廢,隻剩下高高了”
駱輝教授處於第六序列,序列實力也很高。
但他有一個致命缺陷,他的一切幾乎是複刻駱天鳴,但又沒複刻完全。
駱天鳴那一輩人信念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會將殺手鐧牢牢抓捏在手心,如果駱天鳴要處理掉自己,駱輝教授看不到任何贏的希望,哪怕他大逆不道偷襲也是如此。
駱天鳴太清楚他了,哪怕駱輝教授一句話,見麵的一個眼神,又或行為的不正常,這都能誘發對方快速反應,從而讓他一切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