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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足夠的碰巧,哪怕是相隔數十裡路都意味著從此難於相見。
張學舟這些年跑過的地方何其多,他哪能知曉張家莊眾人居然生活在壽春城附近一座山中。
七八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久,但足以讓他們一幫小孩兒變成青年,也足以讓中年者變老,而年老者則不乏有人病逝,又有新生兒降臨到人世間。
若沒有查詢淮南王府的檔案,哪怕張學舟路過此處,又被這些張家莊曾經的熟悉者注目,雙方難於相認是大概率的事情。
諸多因素下,張學舟才敢確認這些人是曾經的張家莊一員。
他注目著被藥奴押走的張建剛,又估算了時間,陽魄飄飄蕩蕩鑽入了紫金山中。
紫金山中有礦物,這兒有人采礦,也有人運輸,又涉及熔爐、打造刀劍、冶金、甚至還有鑄造半兩錢。
家裡可以印錢,也就無怪淮南王為何能大手大腳花錢了。
張學舟注目四處,眼睛在諸多麵孔上掃來掃去。
“爹果然也被關在了這兒”
張學舟最終發現了在熔爐旁負責鑄鐵的張重。
近六十歲的張重年歲本就已高,這種鑄造之地乾的都是苦活累活,也不可能做到養生。
看著張重滿頭的白發,這種相貌讓張學舟都感覺到了陌生。
張重成功追查到了線索,張重也陷入了進去,哪怕想傳訊回蓉城也做不到。
有容氏則難知在哪個方位。
張學舟一時默然,不知要如何帶著張家莊諸多人逃出生天。
但不管事情如何難辦,哪怕是一個個救,他也要去做這件事。
掐算中的時間到來,張學舟也隻能迅速退去。
“壞種,放開我,我們是北軍那邊的人,若你們害了我們,北軍會給我們出頭的”
陽魄飄了數段路程,張建剛的聲音依舊洪亮。
但她被藥奴和一幫守衛控製住後綁了麻繩,當下也隻能扭來扭去,又不乏破口大罵。
張學舟尋著聲音而至。
被張建剛所耽擱,他計算的時間還早了一些。
藥奴也是罵罵咧咧,扛著張建剛這個麻煩不斷行進。
“紫金山這些人就喜歡看我們五株山的笑話,也不派兩個人幫我來抬著走”
藥奴身材高大,個體實力至少屬於真靈境武者水準,隻是他打又不敢打,傷也不敢傷張建剛,隻能靠著強力壓,這一路而來對他並不算輕鬆。
張建剛罵藥奴,藥奴則是懶得回張建剛,隻是拉扯了紫金山諸多守衛來開炮。
“每次要個人都不輕鬆,他媽”
他叨叨咕咕的吐槽沒完,一塊人頭大的石頭便從山間落了下來。
藥奴武者帶來的反應極為靈敏,他剛欲猛奔穿行躲避,隻覺眼前一黑,腦袋隨後被砸了個嚴嚴實實。
他撲街落地,扛著的張建剛也甩飛了出去。
“壞種,你這是遭報應了,連山神都要掉石頭來砸你”
張建剛同樣在山林中摔得鼻青臉腫,但她翻滾後支撐起身體,看到藥奴倒地不起後隻覺一口惡氣吐了出來。
罵了藥奴兩句後,她還使勁掙紮身體,試圖將捆綁的麻繩解開。
“剛妞”
“誰”
空氣中飄飄蕩蕩的聲音傳來,張建剛腦袋迅速抬起。
“我是你舟哥”
“二寶子”
張學舟和張建剛溝通很尷尬,畢竟他們村莊的名字都是屬於大哥不笑二哥的水準,張建剛名字好不到哪兒去,張學舟名字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彼此默認印證下來,熟悉身份倒是非常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