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難,辭官也難!”
張學舟隻覺朝廷動蕩的風雲幾乎有撲麵而來的架勢。
他和鎮元神君、太皇太後行事的時間不長,但新帝的覺察力敏銳到不像話,已經在這段時間覺察出端倪,幾乎較為完整判斷了安樂宮太皇太後的狀態。
新帝在皇宮中躊躇滿誌,準備再次接管朝政,從而實現大漢王朝的管控。
這種接管並非隻涉及了輪換許昌和莊青翟職位的事,而是新帝隻問了張學舟這樁事。
相較於這些大事,張學舟辭官反而成了一樁不起眼的小事。
在這種時刻,不僅僅是新帝會有異動,許昌和莊青翟察覺情況後必然會小心謹慎謹防被抓把柄,如履薄冰時很難去針對張學舟。
張學舟隻覺想辭官的難度很高,很可能需要尋覓新的鬨事方式。
他滿懷希望而來皇宮,在回家的時候則是興致一般,隻覺做事不順。
“大人,老樹胡同到了!”
等到車外的馬夫呼聲傳來,張學舟揭開馬車遮簾,看著外麵陷入的夜色,他隻覺更是頭大。
他的一天就這麼簡簡單單過去了。
早上送彆李少君,而後坐車前往皇宮,在宮中打發了兩三小時,再次坐車回來已經天黑。
事情沒做多少,坐馬車的時間則是占了一大半。
偏偏張學舟沒法在長安城展示如妖術一般的《雲中術》,也沒可能深夜前往皇宮,又沒靠近皇宮的房子。
“噫籲嚱,真是時運不濟!”
張學舟念叨叨了一聲,而後痛快付了車馬費。
他跳下馬車,隻聽宅中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仕途如火,怎麼就時運不濟了?”
張學舟快走了數步,又推開了宅門,隻見宅中大堂有一人步出。
“董夫子!”
張學舟擦了擦眼睛,隻見一臉儒雅的董仲舒搖著一柄金絲邊的蒲扇走出。
相較於董仲舒以往那柄法寶扇,董仲舒此時手持的蒲扇看上去無疑是鳥槍換炮,多了幾分富貴之感。
張學舟極顯熱情大呼一聲。
“您怎麼來長安城了?”張學舟道。
“申培公過世了,我就來長安城走走”董仲舒道。
“申培公過世了嗎?”
張學舟微微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