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你有什麼強國之法,快說來聽聽!”
朝堂之上,新帝難得地坐在了高位上。
但朝政一如既往,這是屬於許昌和莊青翟的主場,諸多朝臣以兩人為首。
與其說朝臣尊許昌等人,倒不如說朝臣是尊安樂宮。
新帝對這種朝議不喜,但他所取代的時機還有欠缺,當下也隻能忍受。
陡然看到自己的人在朝堂陳述,新帝才多了幾分欣喜和興趣,在朝堂高座上聲援了一句。
“國家興旺的根本是農耕和作戰,農耕可以讓人豐衣足食,作戰則能守衛大漢江山”張學舟開口道:“但朝廷求取官職和爵位的方法不是農耕和作戰,而是靠巧言巧語和關係,這讓民眾不得不學奸詐巧舌,又或鐘情於人脈關係,這種作風不僅不能興國,反而會誤導民眾,也會損傷我們大漢王朝的根基,一個善於治理國家的君主,他教化民眾通過專心務農來得到官職和爵位,這才能讓民眾樸實而且不放蕩。”
“哦?”
“民眾看見國家給人們的好處都是從農耕與作戰這一途徑,就必然會朝著這個方向前行,從而得使我們大漢王朝越發強大!”
朝堂高座上的新帝隻是‘哦’了一聲,而朝堂中諸臣則是不乏人臉色大變。
大夥兒在朝堂上有三分實力,又有三分關係,更有三分巧言巧語的站隊,從而才能入駐朝堂上。
張學舟這番話抨擊麵極廣,哪怕丞相許昌的臉麵也掛不住。
許昌之所以能登入丞相的位置,靠得就是和安樂宮太皇太後的關係,又對安樂宮言聽計從,從而才能例入三公之位。
“話易說,事難做,東方大人此言何嘗不是一種巧言巧語”許昌皺眉道。
“東方大人的官職似乎也並非農耕和作戰而來吧”莊青翟開口道。
“說的是!”
“就是呀!”
“站著說話不腰疼,東方朔你自己的官都不符合這種強國之法!”
“東方朔所言怎麼有些像是農家學派的話?”
“法家也是如此,那暴秦就是以法家治國,行作戰封爵之事,導致了二世而亡!”
……
朝廷風向標的許昌和莊青翟齊齊開口,眾臣頓時連連開口附和,也不乏有人指責張學舟。
“各位嫌棄我官職來得不正當就彈劾!”
張學舟叫了一句,這倒是將眾多官員吐槽的話憋了回去。
不管張學舟今天放的話抨擊麵是如何廣,這都是安樂宮定下的官員。
對於朝堂上太皇太後主流派係的安樂宮官員們來說,罵歸罵,但大夥兒分寸感也很明顯,隻要張學舟沒明目張膽扳倒誰,就沒有人會主動出擊扳倒張學舟。
等到張學舟叫囂了好一會,隻見大夥兒恥笑歸恥笑,但還真沒什麼人來抨擊他扳倒他。
這不免讓張學舟大失所望。
他都已經開地圖炮了,大夥兒反對浪潮聲一片,居然沒有誰因此來記恨他,也沒官員拿起他長久時間不臨朝政的事進行彈劾。
大好機會就放在眼前,尤其是新帝同樣在高座上翹首以待,隻待有人提及彈劾張學舟就立馬同意。
沒想到張學舟鬨騰了好一陣,大夥兒罵歸罵,還真沒什麼人主動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