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張曼倩找上了在甲板上一臉肅穆的左騰。
“怎麼,感覺自己認知的世界塌了?”
左騰的臉色肅穆得極為怪異。
修行精神強化篇的年輕人不多,也少有年輕人願意重複這種枯坐的枯燥修行,哪怕張曼倩也調整過一段時間。
而左騰在任一生等人開講探討後,從最開始的樂觀笑慢慢轉向肅穆,直到了現在近乎維持了十天。
如果不是確定左騰沒啥精神病症,張曼倩真懷疑左騰是不是麵癱了。
她詢問了一聲,左騰一臉木然調轉了腦袋。
“如果你們能早一點點分享就好了!”
左騰麵孔嚴肅,但心中在滴血。
他聽了任一生和這些暮年委員交流了近十天,又不乏張曼倩等人參與。
相較於他一臉懵,張曼倩等人完全是輕車熟路,顯然是早早就接觸了類似的修行。
左騰不嫉妒張曼倩等人修行更早,但他覺察出精神強化篇的作用後,他隻覺但凡自己接觸早一些,或許就不至於落到如今的下場。
他或許能在對抗左羅強力一些,又或許能擺脫左羅的控製,亦或能保全他那些模糊的記憶。
一切的一切似乎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而這種補救也似乎來得太晚了一點點。
左騰確實有幾分不甘心。
“你自己就是個小氣包,要你一點東西千難萬難,你還指望早接觸這種免費的分享”張曼倩吐槽道:“若不是你正巧在這兒,又有你爺爺做擔保,我估計你一時半會還接觸不著。”
“我以往很小氣嗎?”左騰肅穆問道。
“反正不大方”張曼倩尋思後道:“你思想品德也有一些瑕疵!”
“我品德確實是有瑕疵的,如果在過往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左騰躬身行了一禮,這讓張曼倩蹬腿朝後一跳,而後一臉狐疑看著左騰,隻覺左騰腦袋受的刺激不輕。
左騰客氣得不像往常,張曼倩尋思了數秒,不免還找了在眾暮年委員群體中當交際花的張學舟。
“騰,你感覺怎麼樣?”
問候完諸多委員,張學舟轉了一圈才輪到左騰這個小輩。
他照例是和和氣氣的。
但注目左騰時,張學舟隻覺左騰肅穆得有些過分。
“我很難受,難受到想要流淚,但隻要不斷推動這個精神強化,我心裡又好受一些”左騰肅穆臉問道:“你心中難受嗎?”
“我不難受,我每天都很高興,我希望你也高興”張學舟連連搖頭道。
“我高興不起來”左騰搖頭道:“我心中很悲傷!”
“怎麼還悲傷上了”張學舟不解道:“你諸多悲傷的事情都過去了,已經沒啥事值得悲傷了!”
左騰是西京城二代,但早年死了媽,左進身體問題很大,也極可能死了個通透,最親密的人死了個一乾二淨。
當然,爺爺輩的左連光還活著,甚至剛剛被他問候完沒多久。
如果左連光沒死掉,張學舟覺得左騰沒必要這麼悲傷。
他勸了左騰幾句,左騰似乎被安慰,一臉肅穆再難於維持,不免伸手擦了擦眼睛的淚水。
“這麼悲傷,難道是左羅死在了西京城不成?”
見到左騰情緒不假,張學舟左右尋思,隻覺當下能和左騰沾邊的也就隻有左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