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東都洛陽。
繁華熱鬨的街道兩側,各類花木綻放,爭相鬥豔。
和煦的春風一吹,一縷縷花香,飄蕩在大街小巷,令人心曠神怡。
一位漂亮如美少女的青衣少年,腰間彆著一個葫蘆,站在街頭禁不住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人道洛陽花似錦,恰我來時正逢春。好詩好詩!哈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青衣少年哈哈一笑,明眸皓齒,眼含星光,十分動人。
邊上的一條穿著花褲衩的大黑狗卻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口吐人言道:“天不天才不知道,回去挨板子是肯定的。老爺子的酒葫蘆你小子也敢偷出來。”
“嘖!”
青衣少年嘖了一聲,瞪了一眼大黑狗說道:“花花你彆說話,會嚇壞這些凡人的。”
“是花爺!”
大黑狗氣得吹胡子瞪眼。
雖然是狗臉,但就是這表情。
“都說了,彆說話。”
青衣少年很無語,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大黑狗的大嘴巴,悄聲道:“武則天登基後,曾外公讓玉帝下旨令天庭仙神隱去。這已經快五十年沒有仙神在公眾麵前現身了。
花花你這樣開口說話,太惹人注目了。”
這一人一狗,正是沉香,哮天犬。
“是花爺!”
哮天犬咬牙切齒的傳音道。
“好的,花花。”
沉香得意的一笑,便鬆開了哮天犬的嘴。
得!
哮天犬無語極了,翻了個白眼也不管這稱呼了。
誰讓他是主人楊戩的外甥呢。
還是張一凡老爺子寵愛的曾外孫呢。
見哮天犬那表情,沉香哈哈一笑。
哮天犬在外都自稱花爺,可沉香不知怎的,從小就叫哮天犬花花。
沒少把哮天犬氣到。
抗爭了這麼多年,哮天犬都沒有贏過。
“走,花花,咱們去洛陽最好的酒樓,仙客來!”
沉香心情舒暢,對人間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特彆是那傳說中的人間美味,期待極了。
長這麼大,就去逛過鳳仙郡。
這東土,還是頭一次來。
果然,這裡比鳳仙郡繁華熱鬨多了。
沉香正意氣風發,笑容燦爛的要邁步離去,可突然傳來了一聲天真爛漫,奶聲奶氣的話,令沉香身形一窒,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抽動起來了。
那奶聲奶氣的話正是。
“哇!姐姐你好漂亮啊!”
沉香身形一凝,都要定格了一樣,然後臉色尷尬的偏頭看去。
映入沉香眼簾的正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手中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小男孩上門牙左邊上缺了一顆牙,還掛著一點鼻涕,一雙黑黑大眼睛放著光,但卻是滿臉的純真。
“小屁孩,你叫誰姐姐呢,我是男的!”
沉香臉色有點黑,但麵對這四五歲的小孩子,也是儘量擠出笑容解釋道。
“哇,男姐姐你好漂亮!”
那小男孩又哇的一聲,發自肺腑的感慨了一句。
???
我特麼!
沉香的臉瞬間就黑了,也無語了。
都說了是男的了!
怎麼還叫姐姐?
男的,就不能長得漂亮嗎?
真是無語了!
而見得這一幕,邊上哮天犬在愣了愣後,一下子就笑翻了。
趴在了地上,笑得滿地打滾,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妙妙妙啊!”
哮天犬心頭大笑。
這小屁孩,簡直了。
人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可偏偏又戳到了沉香的軟肋之處,更讓沉香生不起氣來。
畢竟,那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呀。
人家眼睛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
你能奈何。
“還笑!”
沉香氣不打一處來,要踢哮天犬一腳。
可哮天犬咧著狗嘴笑著,翻滾一圈就躲開了。
“小屁孩,我跟你說啊。”
沉香蹲下身子,看著那小男孩,非常認真,嚴肅的說道:“我和你一樣,是個男孩!你得叫我哥哥,而不是姐姐,知道嗎?”
“哥哥?”
小男孩滿臉的疑惑,又眨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沉香。”沉香笑道。
“沉香?那這可不就是姐姐嘛!我家有個姐姐叫秋香的!”
小男孩天真的咧嘴一笑,可愛極了。
???
我!
噗!
沉香笑容頓時凝固了,臉一下就黑了,都禁不住要噴出一口老血了。
我滴個乖乖。
這小屁孩,真是氣死人了。
都說了,是個哥哥了,怎麼還來?!
“哈哈哈哈!”
邊上哮天犬聞言,又是在心頭一陣大笑。
“再說一遍,我是男的!”
沉香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