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一個兩個都要走,是心然居待著不舒服嗎?
賈先生看看葉知語,又看看子桑珩之,兩人低著頭,沒有一絲交流,他瞬間就了然於心了,不禁有些傷感,年輕真好啊!
“珩之,你順路送送葉小姐吧,大雪天的,馬車也不太安全。”
等二人走後,管家扶著他進屋子了,路上,他似是跟管家說話,也似是跟自己在說,“珩之從小孤苦,如今好了,有人陪了,我也就放心了……”
管家在一旁勸慰到,“賈先生如今身體在葉小姐的調養下已然大好,還要陪九王爺大事辦成呢。”
“是啊,還有的熬呢……”
本來葉知語自己就是坐馬車過來的,哪需要彆人送,但是賈先生開口了,自己也不好拒絕,這天下,恐怕也就他能使喚動九王爺了。
走到門口,本想婉拒,沒想到子桑珩之直接跳上薑家馬車,“我馬車壞了,勞煩葉小姐送我一程。”
開什麼玩笑,堂堂九王爺馬車,說壞就能壞?
無奈,葉知語也隻能一起上車,吩咐車夫先去九王府。
但是她心裡知道,子桑珩之不會無緣無故的創造機會跟自己單獨相處,想必是有話要說,於是也不拐彎子,直接問道,“九王爺可是有話說?”
坐在正對麵的子桑珩之,聽到問話,閉著眼睛,似是十分疲憊的說,“冥帝和太後已經知曉賈先生的病已經痊愈,也知道了是你出的手。”
葉知語不解的問,“皇帝不希望賈先生好起來嗎?”
雖然之前有細作在藥罐做手腳,暗害他,但是調查結果葉知語不得而知,故此發問。
子桑珩之搖搖頭,“這跟賈先生無關,而是你。”
“你自從來了京城,風頭過盛,怕是已經不少人盯上你了,現在又和神醫穀搭上了關係,如果再讓冥帝知曉,柳家新產的白糖出自你之手,那就更麻煩了。”
葉知語不懂這些利害關係,隻是弱弱的問了一句,“依九王爺看,會有什麼麻煩呢?”
這時,子桑珩之緩緩睜開眼,盯著她清澈的眸子,“你說呢?你一個女子,能力強,如三歲孩童抱元寶過鬨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必年後,就會宣你進宮問話,大概率會給你指一門皇親。”
葉知語聽完,麵色逐漸凝重,她明白,這個時代女子婚事向來自己坐不得主,比媒妁之言更大的是皇命。
“可是,我帶孝之身,大家是知道的,如何指婚?”
子桑珩之彆過頭,輕聲說道,“過完這個年,你的孝期隻剩下一年了,皇帝大可先指婚,等一年過去,再成婚。”
他不是在嚇唬她,是真的有可能發生。
“你如果看重子桑玄,如今憑借柳家的實力,和柳貴妃的恩寵,他倒是可以爭上一爭。”
說完眼神瞟向葉知語。
可是那邊毫不遲疑的搖搖頭,“九王爺在打趣我了,我什麼時候看重六皇子,不過是和柳晏林一樣的交情罷了,談婚論嫁這事論不上。”
看著她毫不作假的模樣,子桑珩之心中笑意盛開,但是不露聲色的說,“你也不必擔心,我說過會保你,就一定說話算話。”
“到時候進宮覲見,隻要你不鬆口,沒有人會拿你怎麼樣。”
聽到這,葉知語這才長舒一口氣。
有了他提前打的預防針,等真到了那個時候,也好應對。
“多謝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