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她不是籠中的金絲雀,不可能坐以待斃。
子桑珩之溫柔的拉著她的手,“這麼長時間,我一直著手收集太後犯錯的證據,包括當年我母妃死亡的原因,也有了線索,我與陛下有約定,此生不碰皇位,但是不代表,什麼人都能坐上去。”
“太子無德無能,甚至……”
“嗯?”
話說的一半不說,讓葉知語好生著急,連忙詢問,“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停頓半晌,子桑珩之才慢慢開口,“太子九成不是子桑家的人,而是當初王皇後和太後為了王家的榮耀,狸貓換太子弄出來的。”
葉知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經過我多日調查,你父親當年離宮的真相應該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太後追殺林禦醫數十年,就是想殺人滅口。”
此時的葉知語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怪不得隱約感覺當初爹對於他離宮的真相說的有修改的成分,原來竟然是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但是她同時也十分好奇,“那為何我爹恢複身份的時候,太後卻沒有把他怎麼樣,反而任由我們一家生活在京城之中?”
今天的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子桑珩之所幸也不想有任何隱藏,走到門邊,看了一下外麵空無一人,重新關好門窗,才淡定的重新坐下。
“這就要說到周老爺之前送你的那枚金釵,那曾是太後貼身之物,當時你與林禦醫在東宮給將林雪的孩子治病之時,我特意讓你帶上,太後看到了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
“嗯?這又是什麼意思?你說的話讓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子桑珩之細心解釋道,“二十年前的事情,說起來十分複雜,周澤元實際上並非是周老爺的兒子,而是周謙哲的父親與太後的孩子,也就是周老爺的弟弟,具體原因我日後可以慢慢說給你聽,你隻需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就好。”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徹底震碎了葉知語的三觀,“所以,太後那麼一個愛權勢的人卻對周家掌管天下鹽運一事從來沒有反對的意思,也是因為這個?”
子桑珩之說,“周家的事情是先帝定下來的,不過你說的也對,但是關於太子的身世,估計隻有你父親才最清楚。”
“等等,你讓我緩緩……”
明明是過來商量軍費削減的問題,得到了真相一件比一件狗血,但是同時也定下心來,怪不得子桑珩之不著急太後攏權的事情。
原來有把柄捏在手上。
“知語,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有我在呢,告訴你是不希望你瞎操心,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葉知語裝著滿滿的心事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認真的說,“你帶我進宮,我想看看冥帝的情況,不管什麼情況,國家政權交替,總免不了社會動蕩,冥帝正值壯年,我怕是有心人刻意讓他生病。”
這話倒是說到子桑珩之心裡,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讓葉知語進宮看診,也是不想讓她卷進是非。
但是她說的句句在理,是自己小看眼前的這個女子了,從來都不需要男人的保護,自己也能活得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