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異域神聖，既然拿玄師沒辦法，隻好把目標對準修士了，這樣就能牽扯玄師，達到拖累玄師的效果，其實從金行主大人出現，我就發現這個問題了。無非……”
“無非他們想不到玄師手段通玄，還有大神通分身在。”
顏來說道。
說完得到了大家的讚同。
“顏來掌教所言極是，雖不敢保證這就是異域神聖的目的，但肯定有這方麵的因素。”破山真人繼續道：
“如此一來就能解釋了，深淵神聖想要通過汙染源的方式來對付我們，隻是他們想不到我們不怕這些汙染源……其次，為何把汙染源第一時間放在了荒山野嶺，我是這樣想的。”
破山真人道：“諸位掌教日理萬機，對我們這行可能不太了解，我們更能發現一些細微的原因。”
“真人不用客氣，什麼日理萬機的，術業有專攻這點我們就是不如你，真人無需說的這麼委婉，我等還沒有這麼小心眼。”孫輝插話道。
這破山真人哪都好，就是太客氣了，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哈哈……”顏來等人一聲大笑。
“嗬嗬，對對，術業有專攻，比如投放在荒山中，是可以借助荒山的場，來擴大汙染麵積和汙染強度的，我們能借助場來建立傳送陣，異域神聖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我想……”
破山不敢肯定的道：“我想，他們的下一目標就是傳送陣，我們建立了傳送陣的山川大河，這樣一來可以借助山川的場擴大，也能阻斷我們的傳送…
……而一旦傳送阻斷，我們就無法守望相助，那時候必然是玄師出手解決，如此一來，拖累玄師的目的就達到了。”
破山真人說完，眾人感覺十分有道理。
自己等人可以利用場來建立傳送陣，為什麼異域神聖不能用此來擴大汙染源呢？
“此話有理，我甚至覺得八九不離十。”孫輝附和道。
“如此一來，要加大傳送陣的預警和看守，以防他們偷襲？”
“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投放的，是靈師投放然後迅速返回嗎？若是這樣的話，隻要我們儘最大努力斬殺傳送而來的靈師，按照靈師貪生怕死又脆皮的特性，斬殺的多了，我想就是喬良羽下令，也不會有這麼多靈師不怕死吧？”
“對，這是個辦法，相互比損失而已，這點我們不怕，大不了去煉獄重新來過。”
“嗯，說到煉獄我想起來了，這深淵之氣也是一種陰性的靈氣吧？是不是讓煉獄的道友們來試探一下？”
一旦確定了異域神聖的想法，這些人的智慧是很快就能找到辦法的。
儘管不可能天衣無縫，但是製定一個說得過去的計劃還是很輕鬆的。
他們怕的是不知道目的和緣由，知道了緣由和目的就好辦的多了。
很快在四人＋破山真人的商議下，勾勒出了一個大體的框架。
“既然這樣，就先試驗一下汙染源吧，諸位道友我去試一下。”
這點孫輝當仁不讓。
既是煉體修士血厚，也有實驗幽靈船的目的。
見他這麼說，眾人沒有反駁，表示讓他放心，他們會給他護法的。
旋即，孫輝來到了荒山邊緣。
荒山場的最外圍。
他駐足觀察了一下，還真看不出端倪，不注意的真以為是個特殊的荒山。
之後，他做出了準備，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緩緩的邁入了荒山中。
剛進入，就感受到不同了。
形容的話，這裡的灰黑氣體很活躍，就像是有自己的智慧一樣。
侵蝕感染所有的生靈，變得和自己一樣，這就是它們的目的。
不過，孫輝有備而來，加之修為更強，破山真人雖然崛起的很快，卻也玄變初期圓滿，尚沒有達到玄變中期。
孫輝可是紮紮實實的玄變後期修為。
而且，破山沒有任何的防備，孫輝是做足了防禦的。
灰黑的氣流迅速的附著孫輝，想要鑽入他的體內，但是被金色的光芒所阻擋。
兩者的交鋒，發出刺啦刺啦如同帶電的聲響。
孫輝知道，短時間自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同時，也更清晰的明白了破山真人說的話。
這些汙染源，的確在借助大山的場擴散，把一座山都變成了汙染源頭。
山也是一種廣義的生靈，它的場就是它‘活著’的證明。
天地大變，山脈也沒進化的，也能吸收天地之力來進化，通過自身的場來運轉。
等同修士吸收靈氣修煉一樣。
而汙染源的入侵，等於大山吸收了天地之力後，轉變成了汙染源，導致山脈的場越強，汙染源就越多越強。
這是汙染源可怕的地方。
等於改變了這個山的性質。
之前山川吸收天地精華後，會孕育生靈，而現在隻能變成變異深淵之氣。
這就是借助場的作用。
因此得出了一個答案，除非自己的能力強過此山，否則和這座山相互對壘的損耗，是耗不過如此巨大的山脈的。
孫輝感受了一下，自己好點，能耗得過，甚至有辦法毀掉這座山。
終究是一階後期的修士，毀掉一座不算大的山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這的確很可怕，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汙染源，一旦侵蝕了山川的場，就會把山川變成汙染源，這種繁殖增殖的能力很可怕。”
孫輝感歎道。
另類版本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試試收入體內。”
孫輝繼續實驗，隻見他周身的金光，在手掌上破開了一道口子，任由灰色的氣流進入體內。
“嘶嘶嘶！”哪怕是煉體修士，也依然感覺不好受。
這種不好受，就如同一個人呼吸正常的空氣，但忽然間空氣中全是辣椒麵。
火辣辣的疼。
孫輝藝高人膽大，有毀掉這座山的能力了，自然可以大膽實驗。
何況它還有幽靈船呢。
灰黑色的氣流順著經脈進入了下丹田氣海。
如同油鍋中倒入了水，頓時丹田沸騰。
像是兩個都很霸道的存在，見了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者是他煉體法的法力，一者是變異深淵之氣。
變異深淵之氣很強，可孫輝無敵法修來的法力也不弱啊，感受到等同的威脅後，頓時湧向深淵之氣。
沒一會的功夫，就被丹田中的法力煉化了。
“不過如此！”
孫輝微微一笑。
沒有破山真人和溫柔書生說的那麼離譜。
當然也和自己修為更強脫不了關係。
修士玄變層次，三大法雖然修的不同，但是都是一個大體係的分支不同，不是根本上的不同。
煉體是凝練銘文來挖井，煉氣是種樹，煉神是壘山。
煉體修士強弱，全看氣海中心的那口泉眼，煉氣修士強弱全看道樹孕育程度，煉神修士全看神山真實度。
拿他來說，如何讓氣海泉眼更寬大更澎湃，這就是關鍵。
所以玄變凝聚的銘文，會變成泉眼中的石塊。
石塊越多越堅固，代表泉眼越大越澎湃。
他是至少七條銘文鑄就的泉眼，對比破山真人的煉氣，隻是玄變三條銘文凝聚的道樹，這差的有點大。
因此異變的深淵之氣，完全對他造不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