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救命恩情,我會想辦法報答。”巴澤特臨行前說道:“如果是在工作時間,我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上報給時鐘塔,但現在的我,還和言峰綺禮有一段恩怨要了結,我回去準備一下。”
葛木宗一郎的態度也很明確:“其他事情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你如果能幫助Caster的話,我也會幫助你。”
衛宮士郎在送走這兩人之後,想要先去外麵采購一些食材。
“冰箱裡的食材和調味料不是都快堆積成山了麼?”遠阪凜在門後的位置笑吟吟的說道:“外麵天氣冷,快回家來坐著吧,親~愛~的。”
那種刻意溫柔的語氣並沒有讓衛宮士郎覺得溫暖,反而讓他感覺有些尷尬,視線不自覺地看向一旁。
“抱歉.我忘記了”
衛宮士郎踏出大門的腳又默默的收了回來,木門緩緩拉上。
回到客廳內,Saber吃著海苔仙貝,看著幾人回來她將桌上的合攏,朝衛宮士郎微微一笑。
這笑容很清澈,像是一汪泉水,但怎麼說呢,如果現場的氛圍不是那麼尷尬就更好了。
“那個,我先去處理晚餐食材。”
衛宮士郎想邁向廚房,卻發現那裡已經有了一個白發的身影,他穿著圍裙背對眾人,用手掌捂著額頭遮住眼睛,另一隻手裡的廚刀緊緊地握著。
“Archer不想回來,所以我用令咒讓他乖乖回來了。”遠阪凜已經重新入座,笑道:“明明是讓他回自己家卻這麼抗拒,這種不聽話的從者果然還是需要好好調教呢,乾脆學Lancer那樣讓他自裁好了。”
這個女人終於瘋了麼.
衛宮士郎同情的看了眼那邊的背影男,緩緩坐下,手裡捧著茶杯,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關於那些書,在其他沒有聖杯戰爭的世界裡,我們的故事和信息因為某種巧合被接收並記錄了下來。”
“當然!有很多事情和細節是和真實情況有區彆的,不能全部當真!”
他對這些書的來曆進行了一個解釋。
“真厲害啊,士郎~~”遠阪凜並沒有在意衛宮士郎說了什麼,而是笑道:“從者和禦三家的繼承人全被你拿下了呢,這下聖杯隻有交給達令你了。”
衛宮士郎陷入沉默,總感覺這個時候反駁與不反駁都是錯誤。
“凜,不要借這個機會打蛇上棍。”伊莉雅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嘴角掛著嘲弄的意味:“作為這條線女主的我還沒有允許你加入我和士郎的二人世界哦~。”
聽到伊莉雅的話,遠阪凜有點保持不住剛剛的微笑。
“你這裝嫩的小丫頭.”遠阪凜握了一下拳頭,額頭冒起青筋,咬牙道:“太奇怪了吧,那個呆子怎麼看也不是主動對女性出手的類型,你到底在其他世界做了什麼?不對書裡的內容來看,他好像有那個癖好。”
衛宮士郎覺得自己需要為自己解釋一句:“那個,關於這件事.”
間桐櫻紅著臉說道:“遠阪學姐,請不要戲弄學長了!”
“什麼叫戲弄?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啊。”遠阪凜拂了一下頭發,惡狠狠的看了眼伊莉雅,她現在明白了對方之前的水泵是什麼意思道:
“算了,畢竟是平行世界的事情”
“嘖,真令人不爽,這種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輸掉了的感覺。”
“聽好了,我不管什麼人理存續機構,也不管你做的事情跟人類史有什麼關係,冬木,是遠阪家的地盤。”
整個冬木市的靈脈是由遠阪家管理,作為禦三家中提供聖杯戰爭場地的魔術師家族,她這麼說也沒錯。
“做個交易吧,衛宮士郎。”遠阪凜恢複了冷靜,亦如平日裡在學校時見到她那樣端莊優雅:“幫我製作寶石劍,作為交換,我會給你在大聖杯的事情上提供一定協助。”
寶石劍,那是以第二魔法為限定機能的魔術禮裝之頂點。
能夠共有、使用無限並列的平行世界的大源魔力.
“遠阪,我可以幫你製作寶石劍,但是你們不用參與到這件事。”衛宮士郎看向遠阪凜說道:“這件事”
“我有說過放棄聖杯戰爭麼?”遠阪凜揚起下巴看向衛宮士郎,說道:
“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了,這可不是為了你,冬木市的聖杯戰爭還容不下其他人來乾預,這是遠阪家的驕傲。”
“等這場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你要做什麼其他事情惹出了亂子我才不會管你,其他平行世界的感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誤會了。”
間桐櫻點點頭,說道:“學長,我也想幫上忙。”
衛宮士郎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擅自做主的決定對驕傲的遠阪來說反而是一種不尊重的行為。
像遠阪凜這樣有家係傳承的魔術師,在一些事情上擁有著無關正常人類道德和觀念的態度。
“抱歉,遠阪。”衛宮士郎端正坐姿,微鞠一躬後抬起腦袋,直視著遠阪凜的雙眼,真誠說道:
“但這件事很危險,現在的我猶如一顆不穩定炸彈,如果僅是我一個人的話還能全身而退,如果你們要和我在一起的話.”
咚!!!
衛宮士郎的向左邊一閃,一顆漆黑的咒彈擦身而過。
“你剛剛說誰要和你在一起!?”遠阪凜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慌張的說道:“連我和櫻都想一起收下麼!恬不知恥!你這蘿莉控!”
“遠阪學姐,學長應該不是這個意思。”間桐櫻在一旁小聲的提醒,但她看了眼茶桌上的,又看了眼衛宮士郎,捏了一下衣角說道:“但學長如果想的話.那我”
“想的美!”遠阪凜拉起間桐櫻的手就朝門外走去:“晚飯之前我會把設計圖紙帶過來!櫻,跟我走。”
這場談話結束的有些倉促,在衛宮士郎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說話之前,門就砰的一聲被帶上。
衛宮士郎的手緩緩放下,呆滯道:“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他隻是想說,到了那個時候麵對的就不僅僅是正常的聖杯戰爭和七名數量的從者了。
“哼,習慣就好,那個女人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廚房裡切菜的Archer手上的動作行雲流水,他冷冷說道:“過去的事情我記得不多,但我還記得冬天的泰晤士河很冷。”
衛宮士郎嘴角一抽,這位是以前被踢到泰晤士河裡冬泳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麼?
“太好了呢,士郎。”伊莉雅朝衛宮士郎身旁的位置挪了一下身子。
衛宮士郎剛要裝作生氣的模樣,因為伊莉雅做這些事都沒提前給他說一下,雖然他也沒有隱瞞友人的打算。
“這樣士郎就不會自己一個人戰鬥了。”
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卻突然說不出口。
“伊莉雅?”
是為了他麼.
剛剛還有些熱鬨喧囂的房屋一下變得有些安靜,這時,與廚房相連的客廳裡回響起案板與刀刃不斷接觸的清脆聲響。
“在冬木的地脈上,萬一開戰我們總能有些作用吧。”伊莉雅莞爾一笑,貼著衛宮士郎,說道:“我知道士郎很強,但我不喜歡士郎皺眉的樣子,就像凜說的那樣,不要太過自作主張了哦,你又不是大家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