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至今杳無音信。”
忙碌而充實的一天終於結束,大半夜回到永遠亭內的眾人,看見蕭炎拿著一株散發紫色氤氳的優華曇正在研究藥理特性。
“他說回家通知一聲,結果現在人都聯係不上了。”蕭炎詢問道:“你們有什麼頭緒麼?”
“.”
不知道,但應該還活著,憑借他現在的實力和肉身強度,就算遇見修羅場也就是小打小鬨罷了。
“他走之前讓我問你,家裡的騎士王還攜帶著梅林給的神威之劍與權力之符,要不要還回去?”
說起來,好像漫威宇宙和型月宇宙的聯動都取消了,但梅林那家夥卻異常不對勁地在兩個宇宙之間穿梭。
托尼·史塔克前幾天還在問英國隊長頭上為什麼有呆毛這件事。
“阿門。”
蘇霖雙手合十,越過蕭炎向裡麵走去。
眼下隻能替衛宮士郎祈禱一向理性和通情達理的呆毛王不會參與。
“路明非,請帖、伴手禮之類的東西也差不多該準備了,也就這幾日的時間,有些賓客還會提前到場一兩天。”
“其他事我們能幫你,但這件事要你自己親力親為。”
蕭炎瞥了眼路明非,說道:“都要成婚的人了還這樣,你這幾天就彆跟著他們瞎晃悠了,把正事做好。”
“這不是解決異變麼.”路明非縮了縮脖子,訕訕一笑。
蕭炎這幾天是真拿出了大哥風範,不僅沒有發出桀桀的笑聲,還一邊以丹火煉宙法給蘇霖煉製太虛玉神丹做嘗試,一邊參與著路明非和衛宮士郎的婚禮規劃,空閒時還要觀摩學習八意永琳的製藥技術。
“那不就是玩符卡遊戲麼?”蕭炎說道。
“還多虧了小櫻花前輩,不然我們都進不了紅魔館。”槐詩解釋道:“那邊都上的是真家夥。”
“其實是蘇霖前輩和孟奇前輩的血脈.額,替身危機。”宋書航覺得自己最近作死可能太多了,差點說話都沒有經過大腦。
然而.
蕭炎盯著宋書航的臉,手中藥材落在地上,“他們有孩子了?!”
宋書航:“.”
望天。
經過大腦思考也沒用。
還好現在孟奇前輩不在,蘇霖前輩因為剛才的人前顯聖沒有達到預想效果而有些失落。
“白前輩先前告訴我,九洲一號群和修士界的大家也準備了賀禮,我要回去一趟。”宋書航找了個正當理由先行戰略撤退。
況且,衛宮士郎到時肯定忙不過來,他還得回去把彆雪仙姬等仙廚帶過來幫忙呢。
“珊迪就由我來替你照顧吧。”克萊恩微微一笑:“我在以前舊日時代以前也養過一隻倉鼠,有點懷念了。”
“克萊恩前輩,珊迪是鬆鼠”
宋書航將鬆鼠放在克萊恩手裡,並囑咐這隻小家夥要聽話,然後急匆匆地跑開了。
“一般請帖要怎麼寫來著,還有伴手禮”路明非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怎麼見過喜帖這玩意兒。
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跟著叔叔嬸嬸去吃席,他和小胖子路鳴澤隻管往嘴裡炫就行了,也就隻有那種場合嬸嬸才會告訴他多吃點,少吃一塊肉都對不起今天塞的紅封。
可是現在輪到他自己了,反而連各式內容都不知道該怎麼弄。
至於伴手禮.以往那玩意隻能看見路鳴澤吃剩下的糖紙。
蕭炎無奈地搖頭,“你就寫邀請誰誰誰和家屬就行了,前麵再加些敬語,伴手禮塞點丹藥、小法器、靈果之類的東西。”
他都穿越這麼多年了,這時候反而感覺自己比路明非像個現代人。
“哦。”路明非點點頭。
當即筆墨紙硯伺候,製作了一份樣板,蕭炎看了眼感覺還行,於是路明非拿出紅色喜慶的盒子裝入一些物件,連帶喜帖一起遞給了旁邊的槐詩。
“記得準時到場啊。”路明非意氣風發道。
“.”槐詩看了眼上麵那段‘誠邀槐詩及家人一起到場’多少感覺有點地獄了。
路明非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那啥,我是邀請你和弟妹們一起到場。”
那就是真的地獄了,槐詩先生的專供地獄。
“謝謝你小櫻花前輩。”槐詩真心實意地感謝一句。
畢竟這是他人生當中收到的第一份吃席邀請函,還是來自牛郎界的傳奇頭牌。
仔細想想,如果自己也能遇見黑道大小姐買斷上岸這種事情,當初就不會這麼抗拒牛郎這個職業了。
“我也先回去一趟.”
彤姬那個壞女人剛剛醒了,說讓他回去一趟,她去幫忙弄作為份子的賀禮。
身無長物的他本來還說拉大提琴賣藝助興,但眼下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隻要回去不是落地成盒,被套上麻袋毒打一頓拖進天文會或被牧場主從陰暗的角落盯上.
[姐姐還會害你不成?]
不好說。
[看看除了你誰好意思空手來,姐姐以前好歹是個體麵人,支棱點,彆丟份!]
“.”
罷了,要是被天文會逮住,就把彤姬供出來。
要是被牧場主逮住,就詩飄零半生,拜祂為義父好了。
穿過玄關,走過茶室四疊半的空間,槐詩拿出《傳奇》係列的漫畫,深吸一口氣衝進了跨界門中。
“他不是被通緝了麼?”蘇霖看見槐詩消失,拖著一瘸一拐的腳步來到輝夜的寶物收藏室。
無限生命之泉裡的石昊仿佛陷入了一種奇妙狀態,周身365出竅穴打開,映照出重重幽暗深邃的混沌空間,而其臍下的金色苦海神華爍爍,海浪陣陣,不斷湧向每一處竅穴。
葉凡保持清醒,他通過諸天城的城主令牌,打開一道空間裂縫,從裡麵倒出誇張到極致的五行靈氣資源。
創法的嘗試似乎已經開始了
輝夜對麵是一處枯山水中的蓬萊山石組,她坐在廊道上旁觀這一幕,卻看見蘇霖走了過來:“你腿上的是什麼?”
“野生浣熊,可能攜帶垃圾桶病毒。”
蘇霖見石昊和葉凡已經忙起來,拉住星的後衣領,使勁從右腿上扒拉下來,“讓他們先富帶後富,結果直接把功法拿走了”
“已經來不及了,我沒時間在十裡坡練習兩年半。”星麵無表情地說道:“星穹列車的任務角色都被占用,這件事你得負責。”
“.”蘇霖扯了扯嘴角,他五根手指艱難地動了動,最終還是掏出一張萬界通識符。
一座融合了巴洛克與未來科技美學的劇院內。
黑與白的浪潮逐漸平息,虛無與存在的國度也如幻影般消散,僅剩梵音讚頌功德天輝,億億之聲頌唱久遠之詩。
一輛壁燈鍍著舊銅色光澤的龐大列車,此刻正停放此處,艙門隨蒸汽聲合攏之後,窗外的全景玻璃倒映著超空間躍遷時的流光,其如彩色綢緞般滑過。
車廂內。
一張表麵蝕刻著星圖的長桌上,立體航線圖投影正在不斷變化。
一排皮質沙發上,此刻正坐著沉默不語的星穹列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