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雖然衝動,但還是留了一絲餘地,並沒有發射一百五十枚炮彈,打算先嚇唬嚇唬他們。
隨著魏藍一聲令下,一百枚炮彈如雨點一般飛向天空,全都炸裂開來。
雖然無一例外,全都被攔截了,但炮彈的碎片仍然如雪花一般落進了基地的院子裡,砸了個滿地開花。
“嘿嘿,你說計銳利那小子是不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估計他現在已經被嚇得喘不上氣了!”
看著魏藍洋洋得意的模樣,橋內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快得了吧,人家好歹也是個夏尉,立下的戰功不比你我少,他怎麼可能沒見過這樣的場麵?”
不是橋內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這個計銳利還有兩把刷子,算得上是東境的一位翹楚了。
當年華龍第一次見到他,就對此人頗為看重,甚至還私底下聯係過,想要把他挖到北境,隻不過失敗了而已。
反觀齊宏大,做夢都沒有想到,不過就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不到一分鐘,北境那幫人就真的發射炮彈炸他們基地了。
“這些狗東西真是無法無天,他們居然這般與我們自相殘殺?”
“我不能再慣著他們了,我要把這件事情彙報上去,我要讓華府來處置這件事!”
“他們明明知道基地當中除了我們武司的人之外,還有兩位來自於其他邊境的夏尉,竟然還是選擇了開火?瘋了!簡直是瘋了!”
不同於齊宏大的氣急敗壞和義憤填膺,計銳利倒是表現得頗為淡定。
“你彆生氣,他們也是經過計算的,你看落下來的都是炮彈的碎片,並沒有真的炮彈砸下來,這就說明他們也不是想要傷人,隻是警告我們時間已經到了而已。”
“蔣刀那個人的脾氣我們都知道,這一次他派來的都是心腹之人,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的。”
“我們南北兩境的關係本就不好,既然現在你們已經決定要釋放蘇皓了,沒有必要畫蛇添足,跟他們慪氣。”
“更何況,這次本來就是你們抓人抓的沒有道理,還硬碰硬下去的話,吃虧的隻會是自己罷了。”
計銳利剛才雖然在蘇皓麵前碰了一鼻子灰,但他是個很理智,很克製的人,並沒有因此就煽風點火,一定要把事情鬨大。
但康新榮就不同了。
他這個人好大喜功,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壞。
“我說計銳利,你好歹也是東境名將,你這樣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人家打你左臉,你還要把右臉也伸出去給人家打,難道就不怕會丟了東夏王的臉嗎?”
“嗬嗬,康夏尉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意氣用事了。”
計銳利不怒反笑:“難道南境已經鐵了心要和北境為敵了嗎?如果兩方開戰的話,我可不會阻止!”
“嘖!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幾時說要跟他們開戰了?”
康新榮也沒膽量真的打,但是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隻能唧唧歪歪的開口笑:“反正我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不然真叫他們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了!”
“隨你便吧。”
計銳利搖了搖頭,懶得糾結此事。
他知道康新榮有私心。
如果能借著這次的機會,號召其他人一起針對北境,南境方麵自然也就能撿樂子,占便宜了。
康新榮被計銳利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很是不爽,故意高聲說道:“計銳利,你就等著瞧吧。”
“等我把這件事情彙報給南夏王之後,下次開大會的時候,南境方麵一定會派出代表彈劾北境的,而你,怕是會落得個萬人恥笑的下場。”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計銳利聳了聳肩膀,並不想和這貨爭執。
“哼!”康新榮覺得自己沒了麵子,甩了甩手,就坐著直升機離開了。
計銳利則轉頭看向齊宏大說道:“齊長老,我勸你不要意氣用事。”
“既然都答應了要放人,事情也都商量妥了,那就爽快一點,彆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我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吧。”
齊宏大尷尬的道:“好,麻煩計夏尉專門跑一趟了,再見!”
計銳利一群人離開後,蘇皓才領著姚修遠從牢房裡走了出來。
“手續都已經辦妥了,我們可以走人了吧?”
聽著蘇皓吊兒郎當的語氣,齊宏大後槽牙都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走吧,隻管走吧。”
“希望我們以後再也沒機會見麵,否則下次再叫我抓住了你們的把柄,你們就等著瞧吧!”
蘇皓聽到這話淡淡的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反唇相譏道:“我們行的正做的端,自然不會有什麼把柄。”
“反倒是你,以後最好擺正自己的心態和位置,做人坦蕩一點,少跟丁雄往一起湊。”
“丁雄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清楚,你若是真跟那種人有什麼勾結,下回北境可就不隻是放放炮,嚇唬嚇唬人這麼簡單了!”
聽了蘇皓的威脅,齊宏大臉都綠了。
“你小子少在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是好好修煉你的吧,等你什麼時候也有了祖師的修為,再來與我叫囂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