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路程中,他們又陸續遇到了不少高人。
有菲猴國的凱裡戈登,他擅長用毒,周身總是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島國華人聖師雲高義,手持一把古樸的長劍,舉手投足間儘顯超凡脫俗的氣質,人妖國的弗吉尼亞,身材高大魁梧,渾身散發著神秘的妖力,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小越國的吃人和尚,滿臉橫肉,眼神中透著凶狠殘暴,一看就不是善茬。
一路上接連遇到這些高手,眾人愈發膽戰心驚。
孟應終於忍不住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等這些人都離開了,我們再回來探險也不遲。不然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可就性命不保了。”
孔從雲其實也有退縮之意,但當她看到蘇皓和八山涼子無論麵對何人,都始終保持著不卑不亢,淡定從容的姿態時,心中湧起一股好勝之心。
她咬了咬牙,說道:“都已經走了這麼遠了,現在回去,之前吃的那些苦豈不是白費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阿木穀看看。況且,我們孔家在亞西國的地位你也清楚,一般人輕易不敢動我們。”
孟應等人都是依靠孔從雲才來到這裡,既然她不肯回去,眾人也隻好無奈跟隨。
蘇皓在這一路上,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他推測阿木穀有寶藏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那些人恐怕並不知曉寶藏的真正秘密。
畢竟,地之仙設下的陣法極為玄妙,很多人的實力連神師都未達到,即便來了也是徒勞無功。
時光匆匆,一個星期的漫長旅程轉瞬即逝,阿木穀終於近在眼前。
隻見山穀中霧氣彌漫,濃厚的霧氣如同一層神秘的麵紗,將整個山穀籠罩得若隱若現。
時不時地,天空中會突然降下傾盆暴雨,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和耀眼奪目的閃電,仿佛是大自然在宣泄著它的威嚴。
這裡的磁場也十分奇特,與外界截然不同,指南針在這裡完全失去了作用,不停地瘋狂旋轉。
孔從雲等人終於見到了阿木穀的真麵目,都興奮不已。
越叔卻在此時潑了一盆冷水:“小姐,各位少爺們,我們已經看到了這裡的風景,不如就此折返吧。”
他深知阿木穀的危險,擔心眾人進入後會像之前的冒險者一樣有去無回。尤
其是最近這裡高手雲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萬一被誤傷,他實在無法向孔家交代。
然而,孔從雲卻固執己見,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越叔,你就彆囉嗦了,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來到這裡,怎麼也得進山穀拍幾張照片,打個卡。不然之前吃的苦豈不是都白受了?”
越叔無奈地歎了口氣,拿這位任性的大小姐毫無辦法,隻能更加謹慎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祈禱不要出現意外。
蘇皓和八山涼子站在一旁,靜靜地眺望遠方。
蘇皓一眼便看穿了這些濃霧的本質,它們是由一個強大的陣法聚集起來的靈氣。
神師以下的人,根本無法穿過這個陣法。
不過,正如之前蠱道門的人所言,由於當前特殊的天象,這個靈氣陣法已經變得有些薄弱。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孔從雲轉頭望去,發現是熟人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跟在他身旁的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孔從雲興奮地喊道:“於叔叔,阿戰!”
兩人走上前,與孔從雲寒暄了幾句。
中年男子於景煥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從雲,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吧。”
孔從雲卻不肯聽從,撒嬌道:“於叔叔,阿戰,你們對我最好了。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你們要是進山穀,就帶我一起去看看唄。”
於戰也在一旁幫腔道:“爸,你可是我們亞西國最強的聖師,難道還保護不了我們嗎?彆讓孔小姐掃興嘛。”
於景煥聽了兒子的話,又經不住孔從雲的軟磨硬泡,最終無奈地答應了。
但他再三叮囑道:“從雲,待會兒我們進去之後,你們一定要緊緊跟在我身邊,千萬要小心行事。最近這裡來了很多強者,各國的都有,他們的脾氣可不好,萬一惹惱了他們,很可能會丟了性命。到時候就算我拚儘全力,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們。”
孔從雲連忙點頭,笑嘻嘻地答應道:“於叔叔,你就放心吧。”
說完,她得意地瞥了蘇皓一眼,卻發現蘇皓根本沒有看她,頓時感到一陣氣憤。
此刻的蘇皓並沒有心情糾結於和一個小女生的勾心鬥角,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山穀內的情況。
隻見各種各樣的高手正從四麵八方往此處聚集,他們站在入口處,臉上的表情各異。
來自阿三國的高手神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對寶藏的渴望與堅定,島國的修煉者則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進入山穀後的應對之策,棒子國的人滿臉興奮,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至於油國的高手們,則一臉嚴肅,互相打量著周圍的人,警惕之心溢於言表。
基本上所有東亞地區的修煉者都聚集在了此處。
黑蠱師虎王早就已經到了,他看著身邊的這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調侃道:“你們這群歪瓜裂棗,真的也打算進入阿木穀嗎?憑你們的修為,簡直是有去無回,白白送死。”
他這邊話音剛落,一旁就立刻有人出言反駁。
說話的是一代毀滅拳王布萊克,他留著一頭標誌性的銀色寸頭,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每一道傷疤看起來都非常恐怖。
布萊克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一顧和蔑視。
“虎王,你比我們又強到哪裡去了?我們大哥彆笑話二哥,來乾什麼的彼此心裡都有數,到時候就各憑本事,看看究竟誰能找到地之仙的洞府,把寶藏給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