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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字」
說是表演,其實他什麼都不需要做,那些異象自己就會顯現。
這也不得不讓他有點懷疑,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個真佛轉世
能把敵人騙過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也給騙了,但此時的楊桉卻覺得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想他這一身的術法和傳說中的佛光普照比起來有何區彆
將來說不定修到更高的境界,就是朝著真佛而去的也未必可知。
“禪師且看好,此子就是真佛轉世的聖童德厚絕無誑言”
德厚信誓旦旦的說道,雙掌合十之際,手上的青色念珠頓時分散開來,其中一顆化作一道密印落在了楊桉的頭上。
和在言安寺中的時候經曆第三關之時一樣。
德厚的臉上,五官扭曲著轉瞬間化作一麵光華的鏡子,大量青光從那鏡麵之中散發而出,籠罩在了楊桉的身體之上。
當是時,被這一層青光籠罩在內,楊桉下意識的就想發動自己所掌握的其中幾門術法,以防萬一沒辦法複刻在過第三關之時的景象。
可還未等他有任何的動作,那些術法氣息頓時凝結而成一道接一道的異象,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
先是莊嚴聖潔的佛光,形成了佛光光輪出現在他身後,大放異彩。
隨後便是寶光琉璃淨術的青色琉璃之光,其明亮澄澈程度瞬間將籠罩在他身上的青光蓋過,更加醒目顯眼。
緊接著便是無數燦爛的金光,凝形而成一尊高大的真佛金身虛影,將他籠罩,這是大光明佛金禪咒。
最後才是來自於東佛寺的釋厄金身妙法,瞬間形成一尊更加巨大的真佛金身虛影,再次套娃。
背懸佛光圓輪,身照琉璃青光,兩尊大佛金身護持,一佛更比一佛偉岸高大。
甚至為了能夠讓自己進入大德寺的計劃萬無一失,在這些光芒和虛影的籠罩之下,楊桉露出了一臉的虔誠和慈悲,雙掌合十,當真像是真佛現世一般。
啪嗒
一簇暗紅色的火焰突然自楊桉合十的雙掌之上驟然生出,妖異之火灼燒著他的雙手,卻將他襯托得更加偉岸和神秘。
“燃指供佛國這是燃指供佛國”
一旁,始終都在關注著楊桉的幾人之中,德玉身旁的德禪卻是一下子失態般的尖叫出聲。
就是以一大事因緣籠罩了楊桉之身的德厚,都不禁身子一抖。
他完全沒想到竟然還有之前沒出現過的異象
何為燃指供佛國
那可是傳說之中擁有大修行,大發心,大智慧,還有大精進的佛陀與菩薩才能產生的異象。
可不是他們這些還在修行之中的人能達到的境界。
但這樣的異象卻是出現在了一個隻有假食修為的人身上。
這不是聖童是什麼
回想起此子曾說過,夢中有大修行之人指印他的前世之身,乃是名為燃燈的真佛。
燃燈燃燈燃指供佛國
光憑這一點,任何人都不能懷疑此子乃是真佛轉世之聖童的身份就算是慶南禪師也不行
你慶南禪師是什麼身份真佛轉世又是什麼身份
當然,這句話德厚可不能說出口,光是想想就已是大罪過,不過心中卻是一下子暢爽無比。
“禪師各位師兄這是聖童這是我青蓮州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有些話不能說,但有些話德厚卻是急不可耐的說道。
那一旁站著的德玉三人,此時卻都已經傻眼,完全沒有身為琉璃塔三大師的風度。
同時,一邊的慶南禪師臉上,看向楊桉的目光同樣是充滿了震驚。
不過身為禪師,他很冷靜,也必須要冷靜。
青蓮州出現了一位真佛轉世的聖童,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有任何的差池,對他們來說都是大罪過,大德寺也不會容忍出現這樣的失誤。
對於楊桉身上出現的異象,慶南禪師首先想到的便是術法,這些可能都是術法所為。
可也僅僅隻是懷疑,刹那間又煙消雲散。
因為這個懷疑的點並不成立。
此子隻有假食中期的修為,在他的感知當中無所遁形。
身為禪師,他的修為可是殭神之境,除非修為比他高,否則沒有人能夠瞞過他。
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所見並非幻術。
可不是幻術的話,這等精妙高深的術法,並非是一個假食中期的修士能做到的,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為何
因為這些異象如果是術法的話就太可怕了
如果是術法,就代表這些異象每一道都是絕對的禁忌術法,光類術法
僅僅隻是一道光類術法,就能要了命,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同時修行如此之多的禁術,還能維持這麼長的時間。
畢竟從德厚施展出了一大事因緣之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息時間,此子卻沒出現任何的異常,由此可以見得,這些都是真正的異象。
這麼說來,他真的是聖童
不知不覺間,一向坐陣於琉璃塔中的慶南禪師,竟隱隱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此子名叫張無忌,來自於武當山,修行功法為九陽神功,年少之時曾入一名為少林的凡俗之寺,還有大修行者夢中指引他的前世,乃是一位名為燃燈的真佛”
不等慶南禪師開口詢問,德厚便搶先一步將之前楊桉在第三關之中的回答一一道出。
楊桉對此還能說什麼難不成還能給德厚的機智點個讚嗎對此也隻能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點了點頭。
他至今還在一大事因緣的青光和密印籠罩之下,等於是從側麵再次被考驗了一番。
看到楊桉的回應,同樣也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彆說是德厚,就是慶南禪師都深吸了一口氣。
“善大善”
隨後幾人便見慶南禪師的臉上露出了難掩的喜色,甚至高呼善哉。
德厚也跟隨著心中大喜,當即將一大事因緣之法從楊桉的身體之上收回。
楊桉身上的異象就像是泡沫一般快速消失,眨眼間恢複了正常。
光華的鏡麵之上光芒散去,德厚的老臉重新出現,這下卻是不由得帶著濃濃的笑意向著德玉三人看去。
德玉三人此時的臉上依舊是無法掩飾的震驚之色,但見德厚的目光轉來,頃刻間幾人便臉色難看起來。
壞了
他們先前根本沒給德厚解釋的機會,反而將此次之事當成了一次罪過,與德厚徹底撕破了臉皮。
結果誰能想得到,德厚帶過來的有緣人竟然是一位真佛轉世的聖童
連慶南禪師都想不到,他們又如何能夠想得到。
慶南禪師在看過此子周身異象,都在連聲高歎善哉,就說明慶南禪師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這真的是一位聖童啊
想到此處,三人竟是隻能齊齊的雙手合十,高聲一句阿彌陀佛
“罪過罪過,沒想到師弟此次竟然引渡了一位聖童,是我等目無佛法,有眼無珠了。”
事到如今還能如何,當然是隻能選擇低頭道歉。
今日,他們栽了。
德厚對此卻是無比歡暢的笑了起來,一泄剛才心中的鬱結,但卻絲毫不理會德玉三人。
他知道,自己已經反敗為勝,那麼剛才慶南禪師對他的安排便是做不得數的,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時刻。
誰功誰過,一目了然。
他剛才被冤枉,百口莫辯,差點就被遣回大德寺中,現在這滋味,也要讓德玉幾人嘗嘗。
“禪師”
德厚當即看向慶南禪師,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倒是我剛才未有查明,委屈你了。”
慶南禪師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剛才還沒給德厚解釋的機會,便先將德厚處置,此時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致歉。
身為禪師,能夠主動退讓已是給了德厚極大的麵子,不過這丟失的麵子自然要從另外的人身上找回來。
慶南禪師的目光轉而看向一旁的德玉三人,在三人窘迫的臉色下,緩緩開口
“自即日起,德玉,德禪,德聖,爾等三人便替德厚去看守言安寺吧,重修德行,待功德圓滿之日再回琉璃塔。”
“是”
從德厚證實了帶來的人是一位聖童的那一刻起,三人便已經無法再反駁任何的安排。
要是早知道那是一位聖童,在德厚前來琉璃塔之時還與其維係舊好,說不定他們每個人都能分潤到一部分的功勞。
悔不當初啊
“速去吧,莫要耽擱。”
慶南禪師顯然也不想再看到這三人,擺了擺手讓他們退去,三人也隻好恭恭敬敬的離開了這間靜室。
等他們走後,慶南禪師這才看向德厚與楊桉。
此時的德厚麵色已經平靜了下來,但彆提心中有多暢快。
既然慶南禪師安排了這幾人替他去看守言安寺,那麼對於他接下來的安排自然不言而喻。
“德厚。”
“德厚在。”
聽到慶南禪師的呼喚,德厚第一時間便應道,沒有任何的拖遝。
“琉璃塔中還有經禦一職,言安寺我已讓德玉他們替伱看守,此後你便在琉璃塔中擔任經禦吧。”
“德厚敬遵禪師之令”
德厚恭敬的回答道,但此時心中卻是欣喜若狂。
經禦一職,統管的可是琉璃塔中所有的經卷,這也代表著禪師將會將琉璃塔中大部分的資源傾斜給他,助他修行。
自此便是一飛衝天,他日說不定也能升任禪師。
當然,這隻是慶南禪師的安排,待將聖童送往大德寺,到時候還能得到寺中的獎賞,那才是真正的大頭。
心中欣喜之下,德厚看向楊桉的目光,更是比之前還要狂熱。
畢竟如果沒有楊桉的話,他也不可能有現在。
而且此子身為聖童,待進入大德寺中,肯定能夠得到最好的培養和成長,將來遲早都是個大人物,必須要儘早打好關係。
安排了德玉和德厚雙方,接下來的事自然要回到楊桉的頭上。
“禪師,德厚這就帶聖童前往萬佛州,迎真佛轉世重回尚善之地”
在他們這些僧侶的心中,雖然並未聽說過什麼燃燈之佛,但隻要是佛,那就是大德寺的真佛,這點毫無疑問。
可德厚在說出此話之後,慶南禪師卻是猶豫了一下。
“且慢,聖童之事並非小可,青蓮州至萬佛州路途遙遠,還是由我親自送聖童前往尚善之地,你且在此處看好琉璃塔,待我歸來。”
“啊這”
德厚臉色瞬間一變。
慶南禪師此話的意思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這家夥是要明目張膽的搶功勞啊
“怎麼莫非德厚還信不過老衲,無法護持聖童”
慶南禪師眉眼一挑,輕聲說道。
“非是如此,德厚遵從禪師吩咐。”
德厚對此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反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慶南禪師的臉上露出笑意。
他隻是個住持,而慶南卻是禪師,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你且放心,你的功勞老衲自會向寺中言明,這不是老衲一人之功,也是你言安寺之功,更是整個青蓮州之喜。”
慶南禪師笑道。
你一人之功嗬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禪師所言極是”
德厚也隻能無奈的陪笑,點頭應道。
一旁。
看著這兩個禿驢為了爭搶功勞勾心鬥角,楊桉心中鄙夷,也差點笑出了聲。
誰又能想得到,一個身為琉璃塔的禪師,一個身為言安寺的住持,明麵上都是慈悲為懷出家人,竟然還會在這種事情上爭來搶去,真是有夠好笑的。
倘若是讓天佛城的百姓看到這一幕,怕不是這些個禿驢長久以來所立下的人設,都會在頃刻之間崩塌。
未成真佛,都是俗人,不能免俗。
德厚臉上帶著不甘心的神色,卻又隻能聽從慶南禪師的安排,看向楊桉的目光都充滿了不舍,簡直讓楊桉心中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