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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封印發作,你怎麼才來啊
楊桉回到了明心禪院。
這一趟被海殊老和尚召過去,隻能說收獲匪淺。
有一個菩薩或者說是曾經的菩薩,竟然被關押在無間獄之中。
這對於大德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本不該是他能夠知曉的。
為此楊桉的心裡也有些擔心。
他現在無意中知曉了這個秘密,大德寺會如何處置他
殺人滅口
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
他作為真佛轉世的佛子,對大德寺應當有很大的潛在價值。
既然不會殺他,那麼肯定會讓他保守秘密。
而最能保守秘密的方式,要麼就是將他對這件事的記憶做手腳,或者讓他真正全心全意的信奉大德寺。
完全成為自己人,保證這個秘密不會泄露出去。
這樣的話,上層的人才會放心。
但不管是哪一種,楊桉都很急迫,這個秘密是否有必要儘快傳給專愚老人
如果選擇儘快傳給專愚老人的話,他又該以什麼身份和專愚老人對話
普通的身份可是觸碰不到這種層次的隱秘的,可是佛子身份泄露出去的話,以他的身份,後續他所需要做的事就會很危險。
而且他也不知道專愚老人什麼時候會聯係他
想著這些事,楊桉回到了靜室當中。
也唯有在靜室之中,才沒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將靜室封閉起來,正在盤算著是否還要演戲。
才剛自無間獄之中發動了玉伽金剛身,還未表現過任何承受代價的跡象。
可想著想著,楊桉渾身突然一僵,牙關一緊,額上青筋凸起,臉上突然出現痛苦的神色。
砰
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血肉也在不斷的顫抖起來。
一股好似自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措手不及,沒料想到會突然如此。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已經消除了金色微塵和玉伽金剛身的代價了嗎
這股痛苦好痛
“小比崽子,你靈魂之上的規則封印發動了”
就在這時,弓娘的聲音突然傳入楊桉的耳中。
“規則封印”
聽到弓娘的話,連續不斷的痛苦傳來,楊桉猛然想起來,在離開金縷閣之前,專愚老人說過的話。
在他身上設下的規則封印,每三個月會發動一次,唯有專愚老人才能出手乾涉。
距離他來到大德寺,確實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麼說來專愚老人接下來應當就會出現
痛苦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襲來,在楊桉的渾身上下跌宕,冷汗瞬間就浸濕了僧袍,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楊桉咬著牙堅持著,並未讓自己因為痛苦叫出聲來。
靈魂上的痛苦,他也唯有之前借助弓娘為他開啟痛苦增幅之時,才會使用。
但現在又何止被弓娘咬一口那麼簡單和短暫。
楊桉甚至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感覺,從內到外,從靈魂到骨頭再到血肉,沒有一處不痛。
就連他的意識,也是在陷入痛苦之後,從清醒開始變得迷失起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傳入楊桉的耳中。
“徒兒,感覺如何”
恍惚中,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楊桉差點下意識以為是命鶴那個老家夥。
但等他睜開眼睛,靜室之中什麼都沒有,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命鶴,是專愚。
“師尊”楊桉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起來,甚至聲音都在顫抖。
他忍了很久,這個家夥終於出來了。
下一刻,全身上下突然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意徹骨。
但也伴隨著這股冰冷的寒意出現,楊桉赫然發覺,那原本將他快要拖入死亡的痛苦,消失了
打了個寒顫,楊桉心有餘悸,確認規則封印帶來的痛苦消失,這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支起了身子。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痛苦,就算是曾經和敵人戰鬥之時,渾身的血肉都成了肉泥也沒這麼痛苦過。
同時,他也直觀的感受到,在這規則封印之下,自己就像是一隻無比孱弱的螞蟻,輕易就會被捏死。
如果說先前還很猶豫,是否要把自己已經成了大德寺佛子的身份,向專愚坦白。
那麼現在通過規則封印的發作,楊桉徹底下定了決定。
絕對不能坦白
一旦坦白,這個佛子的身份將會讓他之後身陷險地,並且規則封印將會徹底成為威脅他的東西,就像是一個牢籠,將會把他徹底困死。
“徒兒,現在如何”
專愚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是從無比遙遠的彼端而來,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卻清晰無比。
他的語氣中竟然還有一絲笑意。
“好多了,多謝師尊。”
還得謝謝他。
但楊桉也隻能老老實實的。
“徒兒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專愚老人慢悠悠的問道。
“弟子自從進入大德寺之後,每日便是聽經念佛,做些雜事。”
既然要將自己的身份定為僧眾,楊桉自然也提前了解過寺內的僧眾平日都是在做些什麼。
大德寺中,僧眾是最底層的存在,就像是某些宗派之中的外門弟子,甚至因為大德寺內僧人眾多的緣故,或許連外門弟子也不如。
作為僧眾,唯有提升修為做出貢獻,成為更高級的伽彌,才能擺脫這層身份。
當然,也僅僅隻是擺脫,遇到更高地位的人,同樣也會被任由差遣。
就像楊桉身為佛子,他甚至能夠使喚得動肉殐的住持。
無論在哪裡,修為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也並不僅僅隻有大德寺才是如此。
“隱匿封印可曾動用”
“弟子已經解除了一部分隱匿封印,如今顯露的修為是元飼,但想要成為伽彌,還需要做出一定的貢獻。”
楊桉回道。
“不錯,你做得很好,但此事切記不能過於急躁,想要不被那些禿驢看穿,就需要穩紮穩打。”
專愚老人讚許道,他顯然也是深知大德寺內關於這些僧人的身份差距。
“那麼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得到什麼關於大德寺內的消息”
楊桉思索了一下,隨後說出了一些大德寺內並不重要的雜事。
比如哪一日哪一殿中召開了聽經會。
又比如從外麵穿回來的消息,哪個地方出現了妖魔,寺內又是哪位住持禪師前去降妖。
那些真正重要的消息,楊桉並未說出,那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僧眾能夠接觸到的。
所幸那些消息並不具備時效性,倒是可以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對於楊桉的回答,雖然都是一些並不重要之事,但專愚顯得很滿意。
這代表楊桉確實在老老實實執行著臥底的任務。
“且先再安穩一段時日,待伱成為伽彌之後,便會有事需要你去做。”
專愚自然知道臥底的事急不來,這也才隻過了幾個月而已。
想要得到最大的回報,也唯有將臥底的價值抬升到最大,收獲的東西才會越大。
“你若是想要主動聯係為師,就在心中默念為師的名字至少五遍,為師自會感應得到。”
或許是因為楊桉如今已經在大德寺內站穩了腳跟,專愚留下了能夠主動聯係他的方式。
“是,弟子知曉。”
能夠主動聯係專愚老人,也代表著楊桉擁有了一定的主動權,至少不會是每次都隻能等著專愚老人找他。
這樣一來的話,他後續要想做的事也能開始實施。
沒再多說什麼,專愚老人就這般悄無聲息的消失,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確定已經和專愚老人斷開了聯係,楊桉坐在地上,用袖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第一次規則封印的發作,可以看作是一次警告。
大德寺裡或許什麼手段都有,就算能夠進入這裡,也很難保不會被洗腦。
但是在有規則封印的威脅下,這種事也能得到很大的抑製,將臥底的性命掌握在手中,就能儘可能的保證臥底不會叛變。
能理解,但是楊桉不想受這樣的鉗製,隻不過是現在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罷了,隻能先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