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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母筮突然的這番言語,楊桉屬實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前半句他能理解,後半句就理解不了了。
什麼叫從了他
是他想的那個從嗎
“弓娘你要不先冷靜一下聽聽她想說什麼吧。”
雖然不知道弓娘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但是眼下的氣氛還是讓楊桉下意識選擇了安撫。
弓娘頓時冷哼了一聲。
“真人何出此言”
麵前的卵黃茶一下子成了燙手的山芋,楊桉原本正打算嘗嘗,也不由得將手縮了回來。
下一刻,他就聽到母筮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前輩想必是從外洲回來的吧妾身早些時日就得到了消息,命鶴門已經搬走,眼下這洲外一隅之地已經不同以往,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變天了。”
犀月江位於鼎州,而命鶴門則是在寒州,母筮能夠知道命鶴門早已不在寒州之事,楊桉不奇怪,怎麼說命鶴門原本在寒州也是很有臭名的。
聽母筮的意思,她也預感到洲外之地岌岌可危,是想要離開這裡,去往外洲。
這就不禁讓楊桉感到疑惑。
想去就去,又何必問他
“真人若是想去外洲,隻需前往泗州,然後穿過巫障之地即可。”
若是不知道前往外洲的路線,楊桉可以告訴她,反正這不是什麼秘密。
但聽到楊桉的話,母筮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
“妾身非是不知前往外洲之路,而是身不由己,實乃無法脫身。”
她伸出纖纖玉手又將那卵黃茶往楊桉的麵前推了推。
“前輩快些嘗嘗吧,此物尚有餘溫,最是鮮醇。”
楊桉抬頭越過鼓翹的玉峰看了她一眼,隻好伸手將杯子端起,不著痕跡的伸出小指微微探入茶水之中,這才送到嘴邊。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卵黃茶終是從母筮身上擠出來的東西,但誰知道是不是純綠色,有沒有什麼添加劑
好在經過鑒定,和當初一樣,完全可以放心喝,楊桉這才一口飲儘。
香醇的茶水經過唇舌流入腹中,這味道確實有點上頭,唇齒留香,甚至能引動體內法力的快速流動,致使渾身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燥熱之感。
當初一枚母筮的卵黃就能讓隻有元飼的楊桉血肉重生,如今母筮已是肉殐,這一枚卵黃就是放在修行界也是難得的珍貴之物,能引發無數人爭搶。
不過以楊桉如今的修為,也不過隻是些許的影響,微微恍神便已恢複平靜。
人如其茶,初心未變,楊桉也就放了心,靜待母筮下文。
“前輩可曾還記得妾身往日舉行的共食大會妾身在十多年前於犀月江斬了一頭蛟妖,卻不想引火上身,那蛟妖的祖宗不知從何處尋來,要報當年的弑後之仇。”
見楊桉將茶飲儘,母筮這才將她所遭遇之事道出。
“那蛟妖是何修為”
楊桉挑了挑眉,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沒想到隻是一頭蛟妖來尋仇而已。
“他自稱是玄龍老人,妾身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也被困在這犀月江無法離開,此人至少也是殭神之中的大能。”
“他給了妾身三個月的考慮時間,臣服於他,再過幾日就到了時日,妾身也實屬無奈,幸而前輩出現,想要尋求前輩的幫助。
若是若是前輩能夠幫妾身聯係上命鶴前輩,有命鶴前輩出麵的話,想來那蛟妖便不敢造次。”
母筮說完一臉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模樣,期待的看向楊桉。
這下楊桉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蛟龍一屬向來荒淫,以母筮的姿色被一頭蛟妖看上,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而母筮也並不是想要請他出手,在母筮看來,他終究還是年輕了點,修為或許比不過那玄龍老人,她真正想要的是楊桉能夠為她請動命鶴老人出手,以命鶴的實力才可保證她安然無恙。
母筮的想法楊桉倒也能夠理解,他是命鶴老人的弟子,身為弟子都已經達到了殭神,那麼身為師尊豈不是更強
說到底,當初那般弱小的後輩一下子成了前輩,進展太過快速,即便修為已經超過了她,但還是會讓她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這個忙楊桉也很想幫她,但他幫不了。
命鶴早就沒了,他上哪找命鶴去
見楊桉一時沒了話語,不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母筮心中頓時有些焦急起來。
這洲外之地的殭神本就不多,更是難得遇到能夠攀上交情的殭神,眼下時日無多,楊桉已經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倘若是楊桉不答應的話,這唯一的希望也就沒了。
她要是落到那蛟妖的手裡,可想而知會遭遇什麼,折磨都算是輕的。
“前輩若是能夠助妾身這一次,往後妾身定對前輩唯命是從,妾身可以下誓,絕不妄言。”
楊桉沉吟了一下。
“那蛟妖現在何處”
他決定幫母筮一把,倒也不是貪圖母筮的報答,權當是為了報答當初的恩情。
不管當初母筮接連救他多少次是出於什麼原因,至少也是幫過他的,此次就當是還了這個人情吧。
見楊桉如此問道,母筮以為他答應替她聯係命鶴老人,眼中頓時露出了喜色,一改剛才的憂愁。
“那玄龍老人就在東南方向百十裡外的墜龍澗,眼下還有一些時日,命鶴前輩自外洲應當而來應當是趕得及的。”
就算趕不及也無妨,有楊桉在此,若是那蛟妖知道命鶴老人的名頭,想來也會斟酌,隻要命鶴老人前來,一切都能解決。
此舉既能解決她目前的困境,還能借此機會抱上楊桉這條大腿,與命鶴老人攀交情想來是不可能的,但抱上了楊桉的大腿,不也等於是抱上了命鶴這條大腿,簡直是一舉兩得。
對於母筮的話,楊桉也隻是笑了笑,他自然也懶得和母筮解釋他與命鶴之間的事,隻是從石凳上站起身,而後似是又想到了什麼。
“可否再為我溫一杯卵黃茶”
“好,前輩稍等。”
母筮點了點頭,微微抿了抿唇,當即從自己身上探手取下了一枚卵黃。
她隻當是楊桉先考驗她是否聽話,若楊桉真能幫她解決此事,莫說是一枚卵黃,就是摘了她這一身肉裙也無妨。
就是不知道楊桉會以何種方式聯係命鶴前輩
想來身為命鶴前輩的弟子,應當是有特殊的聯係方式的。
母筮一手取出了一個杯子,伸出纖纖玉手開始擺弄起來,心下安定的同時也疑惑的看向楊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