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米
再來
兩千米
範圍越來越大,無邊的曠野之上,就像是突然生出了一顆太陽,與天際之上的太陽遙相輝映。
三千米四千米五千米
楊桉毫無保留的,一道接一道,釋放自己所掌握的光類術法,讓這個範圍變得足夠大,也足夠璀璨奪目。
也就是當他自身所映照的範圍,達到恐怖的八千米的之時。
終於,異變產生了
地麵突然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之上,炙熱的烈日,在無形之中好像變得越來越大。
如果以楊桉這個現代人的視角來看的話,太陽變得越來越大,這也就意味著太陽離這個世界越來越近。
楊桉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自身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他是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但是這個地方卻突然開始變得越來越炙熱,就好像太陽從天上落了下來。
而他自身所化的太陽,好似在和天上的太陽遙相呼應。
曠野之上橫七豎八的那些武器和雜物都紛紛受到了影響,一開始是在顫動,開始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一件件豎插著的武器落在了地上,不再直立,甚至在如此炙熱的高溫之中,這些東西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楊桉所感受到的炙熱也變得越來越強烈,整個天地之間的氣溫在快速的上升,但對於他來說,出現了這樣的變化是好事,這也就意味著他在發動自身所有的光類術法的同時,引動並觸發了同類的規則之力,那就是他想要的規則之力,也是最適合他的規則之力
但楊桉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件禁器竟然會是天上的太陽
也就是這時他才後知後覺。
如果說這個禁地核心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各種不同的規則之力本體。
那麼就不應該僅僅隻是他所看到的這些武器,雜物,亂七八糟的東西。
甚至是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樹,一塊石頭,也應該是某種禁忌才對。
那麼,天上的太陽,也同樣可以是禁器
太陽炙熱消融萬物禁器光類同源的規則之力
這非常合理
儘管無數次在引動自身所有光類術法之後,楊桉也會有一種自身成為了太陽般的即視感,但他從未想過,這等力量的規則之力,竟然會出現在天上高懸的太陽之中。
他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動,興奮,期待,但更多的是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之事未知而有一絲擔憂。
他的身體就好像在燃燒,與周圍所有的一切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當太陽落下的時候,沒有誰可以幸免於難,萬物都會消融,包括他自己。
所以接下來該做什麼
楊安的心緒出現了一絲迷茫,但很快他想到了一個詞參悟
既然眼前規則之力的本體禁器已經出現,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把這一道規則之力化為己用才對。
既然是參悟,那是否也就意味著,要在這道恐怖的規則之力中保全自身,然後從中領悟出這道規則之力最純正的本源
就像是突然開悟了一樣,在自身出現如蠟燭般融化的情況下,情況越發的危急,楊桉的意識和思維反而越發的敏銳和快速,遠超平時,幾乎達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
一瞬之間,腦海中就可以閃過無數的念頭,以及各種猜測和驗證。
對沒錯就應該是這樣
眼下的他也沒有其他辦法,隻有這麼一個選擇,所以在身體出現了融化跡象的同時,反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更加用儘全力的發動自身所掌握的術法。
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選擇逃避,他應該加大自身與這道規則之力之間的聯係,才能得到更細致的感受,儘管這可能會讓它化為飛灰,屍骨無存,但或許這就是領悟規則之力的代價,風險與機遇是同時並存的。
相比於其他人,楊桉擁有一個最有利的條件,或許這也是感悟規則之力所需要的必要條件之一。
那就是他對於光類術法的了解程度,無人能及
不管是光類術法所能造成的傷害,還是映照的範圍,還是殺敵的速度以及所需要消耗的法力程度,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這個世界上存在光類術法,因此定然存在創造出術法的人,但不會有人像他這樣掌握著如此之多的光類術法。
如果說掌握了一道光類術法,對於此道的了解程度,是極限值為十的話,那麼楊桉對於光類術法的了解程度,極限值已經超越了一百。
不管是目前所了解的階段還是上限,都比任何人都要高很多,沒有人比他更懂光類術法。
但是這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
天上的太陽在不斷的逼近,肉眼可見的下降,越來越大。
地麵之上所要承受的溫度就越來越恐怖。
不管是任何事物,都已經開始融化。
而楊桉則發現了自身與眾不同的一點。
他已經將自身所掌握的全部光類術法發動,自身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雖然與恐怖的太陽光芒交彙在一起,但是也幫他削弱了大部分來自於太陽的傷害。
因此他的身體融化的速度是要比其他的事物緩慢許多。
他的身體在融化的同時,也在快速的恢複,來自精神上的痛苦已經遠遠大於肉身上的痛苦,就像是一把鋸子在來回不斷的拉扯。
他必須要在這種精神折磨的狀態之下,聚集自己的意識,不能做不到,做不到也就意味著失敗,他必須要拚儘全力。
參悟是一種很玄妙的狀態,楊桉開始在腦海中回想起他所了解的光類術法的所有細節,直到大腦進入了一種很空靈的狀態。
思維意誌的改變很快分離了精神與肉體上的痛苦,不再感覺到疼痛,反而意識越來越迷離。
但是在這迷離之中,他又不斷的領悟到了一些新的東西,整個禁地核心之中,在光芒的籠罩之下,安靜無聲。
萬物在寂滅,而有的人在新生
此時此刻近地核心之外,乾涸的血湖旁邊,一身黑衣的鶴正在靜靜的等待著。
他就像是一座雕像,沒有任何動作,又如同時空都在他身上禁錮,連微風都無法觸碰到他的衣角。
但就在下一刻,乾涸的血湖之下,那望不到底的黑暗深淵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股劇烈的波動。
如同火山噴發一樣,從地底湧出炙熱的氣息,這股炙熱的氣息直貫蒼穹,原本一動不動的鶴,也在同一時間有所異動,化作一道黑影,頂著炙熱的氣息飛速向著湖底衝去。
可就在眨眼之間,他的身影又迅速的從湖底倒轉而回,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他看向自己的身體,衣物之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這身衣物本是一件法器,此刻竟然化為粉碎的布料寸寸掉落。
就連他肉身也變得焦黑乾枯,麵具之下的臉色越發凝重。
光
怎麼會是光呢
隻是進入禁地核心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無法看清裡麵的事物,那璀璨奪目的光芒,甚至連他都始料未及。
那個家夥到底在禁地核心裡麵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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