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看著擂台邊已經聚集的五個少年,那個瘦小的身影孤身一人向擂台走去。
那個少年實在是太瘦小,哪怕在其他國家修行者麵前個頭都算矮。
但就是這樣一個瘦小的身影,隨著他一步步走來,整個會場居然全部安靜了下來。
那個瘦小的身軀裡似乎蘊含著難言的氣勢,隨著他的走動,隻有極其細小的竊竊私語和不安在人群中擴散開來。
“年輕一輩中最強的火法者……”
“孟施居然在這個時候要出手了。”
“這根本不是爭先戰而是最後決戰吧!今年是怎麼了?稷下之宴跑出個女人就算了,爭先戰上了兩個繼子?”
“這都是些什麼情況啊!”
聽著人們此起彼伏的感歎聲,注視著那個步履平靜卻吸引了無數人目光的少年,嬴抱月輕聲開口。
“最強的火法者嗎?”
她已經多久沒聽到這個稱號了呢?
嬴抱月臉上浮現出好奇的神色,但和她相比,周圍其他前秦修行者的臉色並不好看。
“前秦繼子和北魏繼子,嬴珣公子和孟施居然在爭先戰遇上了,到底誰比較強?”
“說什麼呢!殿下是嬴氏子孫當然是最強的!那孟施不過一介白衣,算什麼東西!”
前秦修行者憤怒地怒喝,但周圍其他修行者卻不買賬。
“想和孟施比,至少先贏了南楚再說吧,前秦人!”
“哈哈,自己國家第一輪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撐下來呢!想的倒挺遠!”
看著前方走到擂台邊卻不用抽簽的孟施,嬴抱月目光微沉。
沒錯,這些議論中有一點沒說錯。
繼子大戰是眾人都想看到的,但第一輪抽簽的順序已經決定,想看到繼子大戰,那麼嬴珣首先需要先打倒葉思遠。
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下可熱鬨了,”看著走來的孟施,葉思遠嘴角露出一絲驕縱的笑意,“你居然從你的殼裡出來了。”
麵對心存挑釁的葉思遠,那個瘦小的少年卻麵無表情。
孟施反而低頭向葉思遠一禮,聲音嘶啞地開口,“師兄。”
葉思遠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肩膀猛地一震,隨後眉梢猛地豎起,“我可當不起你這句話!火院也沒你這個落跑的弟子!”
嬴抱月之前聽陳子楚說過,孟施之前在火院待過兩年,但學完所有的火法劍後沒打招呼就跑了。從輩分上來說葉思遠的確是他的大師兄,從門派的角度孟施這種行為的確也不太地道,隻不過……
兩年學完了所有火法劍後跑了?
學完?
從個人角度來說,這倒像是發現自己沒什麼可學了之後就跑了。可既然都跑了,這證明他隻用了兩年就已經全部掌握了火法劍?
火法劍劍招如此之多,那位火院大師兄看上去都沒能完全掌握。
如果是真的,這的確是很了不起的才能。
葉思遠會如此嫉恨孟施的原因也不難理解了。
畢竟雖然葉思遠是火院的大師兄,但眾人眼裡年輕一輩中的“最強火法者”卻是這個北魏少年。
換誰誰都要氣死。
“不過,”看著依舊像根木頭樁子麵無表情的孟施,葉思遠冷哼一聲,目光卻掠過另一邊靜靜而立的嬴珣,“這麼說來,現在這場上倒是有三個火法者了!”
嬴抱月目光一凝,說起來嬴珣也是火法者。
在繼子大戰之前,首先發生的是火法者之間的內戰。
某種意義上這意味著之後的爭鬥會變得更加激烈。
同派之間的對戰,不存在什麼相克,更可怕的是各自都了解各自劍法的特點。同門互毆,不存在奇襲不存在出其不意,甚至用不了什麼戰術,拚的就是真正的強大。
看著葉思遠陡然興奮的眼神,嬴抱月毫不懷疑這人想通過這次對戰來決出所謂的“最強火法者”。
聽到葉思遠的話,嬴珣看過來。看到孟施他頓了頓,隨後神情複雜地開口,“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