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少女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南楚的初階大典現在是在什麼時候?”嬴抱月問道。
姬清遠怔了怔,“就在開幕儀式結束的三天後。”
嬴抱月點了點頭,時間真的很急了。
“報名呢?”她繼續問道。
“在正式開始的前三天都可以。”姬嘉樹繼續道。
也就是截止在開幕儀式當天,南楚在這方麵效率還是很高的,一直都有固定的程序和規則。
眼前少女繼續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姬嘉樹有些疑惑,她問這些是要做什麼,為彆人問的麼?她身邊的確好像是有個年輕修行者,然而不等姬嘉樹懷疑到彆的地方,嬴抱月抬起頭看著出現在前方的偏僻小院,側目看向身邊少年。
“最後一個問題。”嬴抱月看著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開口。
“你拜托你朋友,當初在江陵城外,”眸光清澈的少女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來?”
你為什麼會想來幫我?
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不是出自於無處可生的情愫也沒有什麼交情,那麼是出自何處?
姬嘉樹看著嬴抱月的眼睛一怔,隨後輕輕笑了。
“我隻是想保護我心中的公道。”少年看著眼前纖細的少女,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場和親不出於我們兩人的意誌,那麼你也是無辜的,你不該死在暗殺中。”
真正的獲利者,把她當做工具推出國門的人,阻攔她想要從她的死亡中獲利的人,這些人都好好的活在。
那為什麼她要死?
他也許不能改變什麼,但他至少不能對他看到的不公視而不見。
旁觀者亦是幫凶。
他對她沒有感情,但不論是誰,他隻是為了他自己的信念而戰。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這女子自己救了自己。
姬嘉樹心底苦笑。
但他卻很樂於看到這一切。這是屬於他的反抗。也許是孩子氣的反抗,但正因為他還年輕,還能做這樣孩子氣的事。
也許他隻是想孩子氣一次。扔掉春秋君子,春華公子這樣的名號,做一次出格的事。
嬴抱月一怔,看著眼前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同樣輕輕地笑了。
到這裡嬴抱月終於明白了。
姬嘉樹是個極富正義感的少年。
真不知道姬墨一個實用主義者,是怎麼生出這樣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兒子的。
而此時嬴抱月隻聽這位少年對某人的另一個兒子平靜地說道。
“大哥,我不在意她住在哪裡。”
姬清遠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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