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歌。
聽到這兩個名字,嬴抱月渾身一震,也就沒顧得騰蛇誤會了什麼。
因為這兩個人雖然是她和騰蛇最討厭的男人的子女,但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就是大司命林書白之子。
“清遠……安歌……”聽到這名字,嬴抱月也顧不得騰蛇說了些什麼,看著她問道,“你既然這麼思念師父,這些年你有去看過清遠和安歌嗎?”
聽到嬴抱月的話,騰蛇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去。”騰蛇道,雖然南楚有朱雀鎮守,但她以分身也能偷偷潛入,隻不過……
“為什麼不去?”嬴抱月有些愕然,畢竟那兩人是師父的親生子女,在血緣可比她這個徒弟要近的多,肯定也更像師父,騰蛇應該也……
“畢竟有另外一半是姬家小子的,”騰蛇皺著眉頭道,隨後歎了口氣。
“其實我之前就一直希望你能和清遠生個孩子,”嬴抱月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煞有介事道,“中和一下血緣,那吾也許就能接受了。”
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嬴抱月內心無語,看著這八卦蛇繼續念叨,“沒想到這次趕上了,如果你和清遠生了孩子,我去看一眼倒也不是……”
“等等,”嬴抱月迫不得已叫停了這位的幻想。
“我要嫁的不是姬清遠,”嬴抱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騰蛇靜靜道,“這次和親,我要嫁的是姬嘉樹。”
“啥?”騰蛇眨了眨眼睛,“姬嘉樹?那誰啊?”
可憐名揚四海的春華君在這個極度討厭姬家人的神靈麵前不允許擁有姓名……
“我也不知道,”嬴抱月攤手,“我怎麼可能認識,聽說是姬墨小兒子。”
“小兒子?”騰蛇愣了愣,“等等,你還真打算嫁給他?”
“起碼要退婚也要在人家麵前吧?”嬴抱月一笑,隨後走過來拍了拍騰蛇肩膀。
“我境界太低,也不會用兵器,得去南楚打下基礎。”
沒有比擁有稷下學宮這一修行者第一學府和初階大典這一廝殺地獄的南楚,更適合低階修行者快速提升的了。
她再想急功近利,借助外力和其他勢力,自己的力量都是最重要的。
哪怕她隻能活一年,哪怕那個目標遙不可及,她要做的事永遠沒有改變。
而她身邊也縈繞著無數謎團,跟隨她一路往南。
“我走了。”嬴抱月站在黑衣女子麵前,“我們有緣再見,如果有你翅膀的消息我會想法子聯係你。”
騰蛇看著比她矮一個頭的少女笑了笑。“真是攔不住你。”
這世上能攔住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但那人恐怕也不會攔她。
天不賜公道,她們自去尋找公道。
“路上小心。”騰蛇對嬴抱月說道。
她也不會攔她。
嬴抱月一笑,轉身離開洞窟。
騰蛇看著前世一直為秦出征的少女的背影。
十二歲到十七歲,她在永夜長城上待了五年。
五年的時間足夠新兵成為老卒,更何況她永遠在最前線。
長城外,世為永夜。
那是與黑暗比鄰而居的地方。
她是貴陽內格格不入的暴發戶貴女,是修行界無法隱藏的少年天才,然而她還有更多的故事。
不為人所知。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故事,正如她要走的路。
看著她的背影,騰蛇突然輕聲笑起來。
失憶嗎?
她失去了翅膀,這女子失去了記憶和劍術,那些人以為這就能剝奪她的翅膀?
這小女孩自己從小看到她,她有一種能力,卻是比她的天賦更利的劍。
至於這能力。
就讓南楚人去消受吧。
就在這時,南楚國師府一名少年,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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